「哥,回不去了!」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籐子妍抬眼看著天空,不讓眼淚流下來,她不脆弱,尤其是在哥哥面前不能表現的脆弱。
「回的去,回的去,只要我們放棄一切,妍妍,我求你了,回到我身邊。」
籐原野緊緊的抱著她,頭埋在她的肩上,有淚水流下。
「放棄?你讓我放棄可是你又如何面對凌櫻和我呢?哥,你好自私……」曾經為了你我要和紀凌嘯離婚,可是……你選擇了和凌櫻去美國。
「只要你答應,我也會放棄一切,凌氏、婚姻、金錢、地位,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說的好聽,我們能放棄什麼?你又能放棄什麼?凌櫻?還是法律道德的夫妻束縛?我們回不去了,我們都被婚姻的枷鎖鉗制著,你想要我怎麼做?拋夫棄子?還是一輩子和你做一對偷情見不得光的狗男女?我做不到!」她極力的笑著,沒有哭,沒有必要了,本來這就是真的,「哥,快回去吧,這裡風大,你剛做完手術不易著涼……」
「妍妍,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愛上紀凌嘯,這樣……這樣至少讓我覺得我們還愛著彼此。」
「我不會愛上他。」她說道,然後沒有停留的離開,眼淚終究還是不爭氣的落下,就算不愛紀凌嘯,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哥,我們會一直一直愛著彼此嗎?
答應紀凌嘯不在這裡過夜的,臨走的時候到山上的寺廟求了兩道符一道是給蘇淳保佑她的孩子平安出生,一道是給康康的。
籐原野沒有回去,她有問過他要不要一起回去,他只是搖頭說想要在這裡多待一些天,想要清理清理自己的腦子。
紀凌嘯知道自己晚上回去,笑呵呵的說到車站接她,她說不用了,自己可以打車回去,可是紀凌嘯硬是吼道,「老婆聽話的回來,怎麼說也要獎勵一下,作為老公不接那他媽該打懂嗎?」
這個自己還真的不懂。
「再說了,我他媽要檢查檢查,還不知道籐原野那小子有沒有碰你。」
就知道他別有用心,這個男人壓根就是多疑的不得了。
「你不用來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她生氣的就要掛電話,她不回來他不放心,現在回來了,還是不放心,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那麼還要他來幹什麼?
「喂,別別,我他媽錯了行了吧,你們最他媽純潔了。」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虛偽。
一出車站就看到紀凌嘯站在出口處喊著自己,往他哪裡走,他厭惡的將她拉進了懷裡。
「以後不准做大巴了,要是想回去我他媽開車送你去。」
「以前一直都坐大巴的。」
他皺眉,停下了腳步,嚴肅的看著她。
「從現在開始不准坐了。」真他媽氣死了,沒想到這裡真他媽擠,以前她在W市上學的時候自己也沒到車站送她,都是自己開車的,說難聽的,這他媽還是自己第一次到車站呢。
「……」對於紀凌嘯的惡習她不想要說什麼,他說他的,自己做自己的。
「老婆,我是怕你在車上被人拐騙了,你沒看新聞嗎?現在有好多人販子,專門拐賣女人賣到窮鄉僻壤的地方,我這是為你好?」
「車上很多人。」那麼多人難不成還把她騙了不成,再說了以前坐車也沒遇到他說的那回事。
「切,人家就瞄準你!」你他媽那麼顯眼不抓你抓誰?
「老婆,你要知道被賣到小山溝裡,可沒人像我這樣對你,人家他媽都是拿著樹枝往你身上抽,誰還管你細皮嫩肉的,一個字『上』……」
覺得紀凌嘯粗俗的很。
不說話就聽著他長篇大論的,感覺紀凌嘯對這行很再行,可是自己壓根就不感興趣,明明是沒有的事,可是硬是胡編瞎造的。
懶得理會他了,坐在車上一直看著外面,看著外面霓虹燈下的城市。
這世界什麼都會變,人會變心也會變。
康康還沒有睡覺,看到她回來從周嬸的懷中跳了下來直衝著她。
籐子妍寵溺的抱著康康,在他臉上親了親,覺得康康真是一個乖孩子。
「哼,沒見過你他媽這麼偏心的,我在車站等了那麼久,你他媽連個擁抱都不給我更別提吻了,小傢伙有什麼功勞,一回來就抱著他親個不停,下來……」他伸手扯下了康康,將他放在地上,「去玩你的,不知道她坐車夠累的嗎?你小子已經長的很重了。」
康康撇了撇嘴,對於爸爸的說話,自己簡直是鄙視。
收拾了一下,抱著康康坐在沙發上,紀凌嘯不請自來的也往她身邊蹭去。
「你能不能往旁邊一點,這樣很擠。」那麼大的沙發他不坐,就往她身邊擠。
「這是你家的沙發嗎?我愛坐哪就坐那。」
不理會紀凌嘯,感覺沒必要跟他鬥嘴。
「康康,這是我給你求的平安符,媽媽給你帶上,以後康康就會平平安安快快樂樂了。」她溫柔的笑著,像足了母親,將平安符掛在康康的脖子上然後寵溺的在他臉上親了親。
紀凌嘯在旁邊乾瞪著,故意咳了一聲。
籐子妍懶得管他這些,「你要是口渴就去喝口水,別在這裡咳嗽的不行。」
看著他都覺得礙眼,誰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籐子妍,你他媽欺人太甚。」紀凌嘯跳了起來氣憤的指著她,「你他媽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去車站接你,沒一個擁抱就罷了連他媽一句感謝都沒有,現在兒子都有禮物就我沒有,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把我當回事,我告訴你,你不把我當回事,我也不會把你們當回事,切,你他媽以為我稀罕啊,那個破符有什麼用,就一黃東西,你她媽被人騙了,還當做寶一樣的掛在兒子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