籐子妍清楚的看到紀凌嘯瞳孔中充滿了血紅,他生氣了。
「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他壓低了聲音,艱難的從牙縫中奔出這句話。
「哼,我為什麼要道歉?本來就是這樣,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她一字一句以更加高的分貝說出。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這次紀凌嘯是用力的。
籐子妍跌倒在地上,嘴角還帶有血,她咯咯的笑著,原來報復的快感竟是這樣的好,紀凌嘯,別忘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而我是人更會咬人,刺痛你了吧!我真的好開心,從沒有過這麼開心。
「……」紀凌嘯愣住了,呆滯的看著自己揮向她的手,自己真的用力打了她。
「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你應該可以走了吧!」
「……」他看著她,一動不動。
看著站在那裡沒有絲毫離開的紀凌嘯,籐子妍蹣跚的站起身來,「你不走我走。」不想要跟他多待一分鐘。
「你給我回來,沒我的話,你他媽想離開沒門。」意識清醒過來,伸手拽住了她,又將她甩在沙發上,「誰讓你罵髒話了?以後再說一句髒話,我要你好看。」
不解他怎麼不生氣?她以為他會捏著自己的脖子讓她說『他不是野種』,籐子妍幾乎都已經想好了台詞和他鬥到底。
「紀凌嘯,這裡不歡迎你,你還是離開?」撇過眼不願意看他。
「是不是很痛?這些都是你逼我的,不要再惹怒我了!」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那上面紅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紀凌嘯,你何必惺惺作態呢?伸手揮掉他碰自己的手,「別碰我,紀凌嘯,你夠了沒有?夠了,請你離開!」
「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女人在這裡,我憑什麼離開?」已經放下了姿態,籐子妍你別得寸進尺,大口的呼吸,壓抑著胸口的怒火。
「你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生氣了,好啊,你不客氣啊,我就沒打算你對我客氣。」他手環著胸,以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看著籐子妍。
沒見過比紀凌嘯更可恥的人,籐子妍伸手套著自己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剛要報警,手機就已經飛了出去,哥哥送的那種小手機已經變成了兩半。
「想報警?」紀凌嘯掐著她的脖子,眼中奔射著憤怒,他的手越來越緊,彷彿要殺了她。
籐子妍你他媽就這麼巴不得我被警察抓嗎?
對,她是想要報警,這是他逼的。
籐子妍艱難的扒著他的手,面對死亡每個人都會害怕,她也不例外,「放……放開我……」粗聲的喘著氣,胸口感覺好悶,眼睛在往上翻,可是紀凌嘯就是不放手,她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喘不過氣來,她在心裡喊著『哥哥,救我……』然而這一切似乎都不可能了。
「咳咳……」紀凌嘯及時的鬆開手,籐子妍像是重獲新生一般大口的呼著氣。
原以為紀凌嘯已經打算放了她,可是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被按在了沙發上,想要反抗,可是紀凌嘯的手緊緊的按住了自己的手,想要翻過來都很難,紀凌嘯瘋了一般的剝著她的衣服,白色的T恤不一會兒就被丟在了地上。
紀凌嘯陰冷著臉看著她後背的吻痕,真的很想要拿刀把那些已經變成小紅點的痕跡挖掉,將她翻過來,一看,他大聲的笑著,竟然連胸口都是吻痕。
不想要在意的,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那些吻痕就如一根根尖銳的刺扎進他的心口。
顫抖著手打開她的牛仔褲。
「不——不可以——」驚恐的搖著頭,看到褲子被扔在地上。
紀凌嘯在哈哈大笑,可是笑容卻是那麼的可怕,「籐子妍,你他媽真是天生的賤逼!」看著大腿上的吻痕,連那麼隱蔽的地方都有,紀凌嘯不敢想像,他們在床上到底是多麼的快活。
「紀凌嘯,你別碰我,滾開……」她哭著想要用腳踢他,可是他騎在她身上,腿壓著自己難以動彈,不想要他碰自己,只能下賤的求他,「紀凌嘯,算我求你了,我錯了,別碰我可以嗎?求你了……」
「你他媽少用這無辜的眼淚來讓我放了你,你不是說自己是一隻雞嗎?那我現在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雞?」
「不——」她拚命的搖著頭,是他逼自己的,不要他碰,現在自己是哥哥的人怎麼可以讓他碰?眼淚嘩嘩的流下,現如今她再讓他碰,那只能說自己是真的無恥下賤,就算死也不要,用盡所有的力氣反抗者,可是都是徒勞,她只能大聲的喊著,「不要,你滾開,別碰我,別碰我……」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也響遍了整個海邊,外面依舊沒人來,只聽見海浪啪啪的聲音。
「你他媽越不想要我碰我越碰。」紀凌嘯他是惡魔根本就不會放了她,低下頭狠狠的咬著她身上的紅點,「說,籐原野你是怎麼弄你的?是這樣嗎?」他騰出一隻手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用力的掐著。
籐子妍無助的流著淚,哽咽的哭著,她已經沒力氣大喊了,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望著窗外,她以為紀凌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他竟然沒有要她,而是爬在她的胸口一動不動,「你他媽為什麼讓他碰你?你是我的女人……」
籐子妍抽泣著,紀凌嘯,你真是惡魔,為什麼要纏著我?我想要的只是跟哥哥好好的生活。
感覺胸口濕濕的,紀凌嘯哭了嗎?籐子妍在心裡嘲笑,惡魔也會有眼淚嗎?
紀凌嘯臨走的時候摔下一句話,「籐子妍,你等著,我會讓籐原野不得好死。」
籐子妍轉過頭如呆滯的木偶,她大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哥,我沒讓他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