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月了。
他依然還是如離開前那樣的俊挺帥氣,只是,多了一些風塵僕僕的味道。想然,他對她是有牽掛的。
正如,這十個月來來,她住在他的古堡,每天無時不刻不想念那樣。
他已經成了她最想見到的人,她也歡喜著,在這樣一個歡喜的時刻,能和他一起分享,儘管,孩子不是他的。
「辛苦了,純。」應允承伸手,輕輕的撫著她烏亮的黑髮。
「見到你,真的很開心。」林靜純感激的看著他。
「這段時間,我都會陪著你。」應允承許諾說。
女僕盛著雞湯進來。
「喝些雞湯吧,你現在太虛弱了。」應允承細心照顧著,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來。
「你對我真好。」林靜純盈盈的目光裡充滿感激。
「你值得我為你這麼做,不是麼?」應允承魅笑的接過雞湯,親自動手喂。
一勺又一勺。
林靜純感覺胸口熱乎乎的。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他想到的問。
「嗯,早想好了,叫林承熙。」林靜純喝著湯,興奮的告訴他。
「真好聽啊。」應允承讚道。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女孩,所以,給她縫了好多漂亮的衣裙呢。」說著,林靜純伸手從床櫃拿出一疊漂亮的小衣服。
「這些都是你自己親手做的?」應允承捧在手心,不敢置信的問。
「嗯,我以前是攻讀服裝設計的,所以,這些活兒,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林靜純小小得意了一下。
「你真行。」應允承不可思議的說,每一針每一線都凝聚著她為人母的喜悅。
「可惜是男孩,這些漂亮的小衣服寶寶可沒機會穿了。」林靜純稍感遺憾的說。
「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呢?」應允承不以為然的說。
「以後?」林靜純無法想像,以後她的生活會怎樣?
「總之,現在,你該好好的調養身體。」見她被問題難住,應允承安慰她的說。
他希望,她的每一天,都是無憂無慮著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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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允承特意為她佈置了一間育嬰房,整整一個月,林靜純呆在裡面,被古堡的女僕精心伺候著,她知道是應允承的意思,外加自己的身體確實虛弱,也就只好順從他意。
「少爺是一個非常貼心的人。」瑪麗陪在她的身邊,看她哼著歌,一臉幸福的哄著寶寶入睡。
「嗯。」聽見她的評價,林靜純點點頭。
這個世上,能像應允承這樣溫柔寵愛女人的男子恐怕屈指可數吧。
「若是有一個女人能陪在少爺身邊,他就不會那麼的孤獨了。」瑪麗不忍的說。
「是這樣的嗎?」林靜純微啞。
仔細想想,應允承帥氣、英俊,卻並未像別的男人那樣風流成性的花心,相反他的身邊除了瑪麗這個隨從的護士外,並無其他特別的女人。
「少爺的心裡,似乎深愛著一個女人。」瑪麗接著說。「每天午夜時分,他都會獨自去玫瑰園裡呆上一會。」
林靜純下意識的看了看梳妝台上,林璇的照片。
應允承愛的人是她的姐姐麼?
這個問題,她一直都沒法問出口。
「或許,那個女人已經不存在了,所以,少爺才會孤獨的。」瑪麗篤定的認為,隨即目光看向林靜純。「純,看得出,少爺對你不錯。」
「我們在蜜月島上就已經認識了。」林靜純告訴她說。
「哦,那你們之間,是老朋友了?」
「或許吧。」林靜純隨意的回答,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和應允承這樣的相處算什麼。
他給她最溫柔的寵溺,最無憂的生活,或許在瑪麗看來,或者任何一個古堡的女傭看來,她像是應允承認定的古堡的女主人,可是他們彼此之間,卻似乎卻沒有那種情愫和曖昧。
他對她是尊重的。
每次他來看望她,目光除了慣有的無限的溫柔,卻並未添加任何妄圖。
或許,這也是他之所以深受整座古堡裡傭人愛戴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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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
看著小熙熙乖乖的入睡後,她起身走向浴室。
身體已經得到很好恢復的她,已經不再需要女傭來協助她洗浴。
夜風微涼,帶著初秋的清爽氣息及那隱隱的玫瑰花香。
想著瑪麗的話,她不由好奇的推開浴室的落地窗葉。
夜色下的玫瑰園,如一池深藍的海水。
偶爾的蟋蟀聲,襯得午夜的氣息更為的安謐。
隱隱的,她看見了一點火星。
有一個長長的身影停在玫瑰園的一角。
是應允承。
藉著天上清朗的月光,林靜純認出了那張俊逸的臉。
他嘴裡叼著雪茄,像有心事般的在玫瑰園裡跺著步。
在此之前,她可從未看他抽過任何雪茄與香煙,想然,他心裡一定藏了什麼難解的心事。
她下意識的走出浴室,寶寶正在安然的酣睡,於是,她走出了育嬰房,朝古堡後面的玫瑰園而去。
玫瑰園的木柵是開放的。
她小心翼翼的踩了進去,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她有迷失的感覺。
「純,還沒睡。」站在玫瑰叢中的應允承,手裡叼著雪茄,看見她後立即熄滅。
「嗯,看見你在玫瑰園裡,所以好奇的進來了。」林靜純有些拘謹,玫瑰園在這座古堡算是禁地,沒有得到主人的許可,是否存在著沒禮貌呢?「你,會介意嗎?」
她突然想起,從前瑪麗對她說的,唯有少爺心愛的女人才可以進入玫瑰園,那麼現在,她豈不是犯了禁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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