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會跟他離婚,然後……」
然後什麼,她覺得自己也說不下去,未來突然變得迷惘。
「等想好了再告訴我吧,該用晚餐了。」看看手上的腕表,知道已到用餐時間,應允承帶她走向廚廳。
從客廳直至廚廳,全都是日式結構。
想然他有日本的血統,而偌大的別墅裡,除了幾個傭人外加外籍護士活動外,別無其他的親人,想然他也算是一個人獨居的。
「你是日本血統的麼?」跟在他的身後,林靜純忍不住的問。
「嗯,我媽是日本人,我爸是加拿大人,我是混血。」應允承欣然的告訴她。
「那麼,你的家人呢??」林靜純好奇起來。
「他們都不在了。」應允承淡淡的說。
「對不起。」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林靜純趕緊道歉。
「沒事。」應允承卻毫不介意。
走進日式佈置裝潢的廚廳,女傭跪在榻榻米上,為他們上好了菜餚。
「小姐,這是給你補身子的紅棗雞湯。」女傭對她特別囑咐道。
沒想到他會這麼的周到的照顧自己,林靜純不知該說什麼好。
「現在的你,最需要好好補身體。」應允承告訴她說。
「嗯。」她只能把他的好意,百分百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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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
午夜時分,林靜純從驚夢中醒來驚叫。
全身大汗淋漓的呆呆坐在床上。
不一會,房間響起了三聲輕敲聲,隨即,房門被擰開。
「純,你怎麼了?」睡在隔壁的應允承,穿著紅色的睡袍走進來詢問。
「打擾你了?」林靜純抱歉的看著他。
「沒有呢,是不是做惡夢了?」應允承微微一笑,搖搖頭。
「嗯,做了一個惡夢。」林靜純承認道。
「要不要讓瑪麗給你開一些安神藥?」應允承關心道。
現在的她,心裡一定承受著他所不知的壓力吧,當這些壓力無法宣洩,最終變成惡夢恐嚇著自己。
他,好心疼她。
「謝謝,我想我安靜的呆一會,就沒事了。」林靜純不想再驚擾任何人的歉意說。
「不如泡個澡吧,會讓你放鬆些。」應允承想到的建議。
「嗯。」
「那,晚安,好夢。」應允承禮貌的為她合上房門。
「呼——」林靜純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看看床櫃上擺放的鬧鐘,時針才指晌午夜的凌晨兩點。
夜,多麼的漫長。漫長到她毫無睡意,她只好走進浴室,給自己放了一缸的溫水,把自己侵泡進去。
夢,還在腦海縈繞。
她夢見的,無非是程傲找到她,把她再次囚禁在吉水灣的別墅,並且讓她把孩子打掉。
天,就算遠離了他的世界,可是做夢都沒法逃開他的強制。
她難過的用手反覆的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再過幾個月,裡面的小生命就會孕育成形吧。
她該有做母親的喜悅才是,可是心裡,卻含滿比眼淚更苦澀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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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今天我帶你去醫院做一次全面的檢查。」早餐時分,應允承對她說。
「你今天不忙?」林靜純停下用餐,看著他。
「嗯,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應允承微笑。
「好啊。」既然著是他的好意,她就沒法客氣的拒絕,正如他對她說的,他們之間,沒必要那麼客氣。
用過早餐,林靜純換上蕾絲雪紡裙,那是她的最愛,帶著一頂夏天的草帽,坐上了他凱迪拉克跑車。
跑車在蜿蜒的山路中行駛,越過一個又一個彎道。
「你為什麼要把別墅買在這種地方?」林靜純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樹林,好奇的回頭問。
「當有人追擊我的時候,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穿過這些彎道,平安的到家,而能夠追上我的人,除非他有高超的車技。」應允承魅笑著。
「哦。」林靜純恍然大悟。
她差點忘記,他是一個隨時身處危險的人。可是,就算如此,在他身邊,她卻感到無比安全。
「其實,這是我外公在世時留給我媽的,而後,我媽又留給了我,總之,我的家庭比較的複雜。」應允承稍作解釋的說。
「哦。」
「而且,十分的危險。」這一句,他帶著頑皮的笑,想要試探她的勇氣。
「那些黑手黨還在追擊你嗎?」林靜純突然想到,姐姐是跟那些黑手黨一邊的,可是,為何那次蜜月島,她卻故意要掩護應允承的藏身之地呢。
聰明的姐姐,應該明白,當時身負彈傷的應允承,就在她入住的客房裡。
她卻用性命在黑手黨人的面前做掩飾,為什麼?
難道說,姐姐跟應允承也是相識的,並且,毫無出賣他之意。
無解的疑團在心裡作祟,她卻怎麼也繞不過那不明的思路。
「我是一個無論何時何地隨時都身處危險的人,或許從前不是,但是現在,是這樣的。」應允承告訴她。
「嗯。」林靜純點點頭。
「你,還是不害怕?」應允承魅笑的問。
「不害怕。「林靜純微微一笑,搖搖頭。
「還是那麼的可愛。」應允承欣賞的讚美著。
想著他在蜜月島上他也曾對她有過如此的讚美,林靜純不好意思的臉紅。
車子駛下山路直奔向繁華的街市。
經過慕斯頓酒店,她忍不住側臉而望。
「尋找愛妻:林靜純!」巨大的銀色屏幕上,赫然的字跡讓她驚慌,沒想到,他除了登報外,還如此的明張目膽的找尋。
「我們回去吧。「林靜純突然不敢去醫院,外一被裡面的人認出自己,那麼,她就要再次面對他的專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