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未出閣的少女,卻和男人燕好,這是恥辱之事,有辱門庭,自此成了淫娃蕩婦。
經過退婚一事,雲不悔雖成了受害者,被人同情,可同情歸同情,名譽總有小損,程佑天這話無疑讓雲不悔身敗名裂,醜陋不堪,成了鳳城最大的笑柄。
別人會說,雲不悔和程佑天有了夫妻之實,卻被程佑天嫌棄退婚,失了清白,又失了人,別人更會說是雲不悔主動勾引程佑天,卻被程佑天嫌棄……
女子沒了清白,那是多麼恥辱的事情。
冰月氣得臉色鐵青,拳頭握得緊緊的,雙眸爆射出張狂的怒火和殺氣,恨不得把這名毀了她家小姐名譽的男人千刀萬剮,灑脫淡然如雲不悔,也經受不起這樣的羞辱。
她戴著面紗,眾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只露出一雙夾著薄冰的眸。
劉子熊臉色漲紅,指著他們大罵,「無恥,別人穿過的破鞋,本少爺才不稀罕,走!」
雲不悔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質疑和鄙夷的視線,眾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冰月厲掃眾人,沉喝,「看什麼看?都滾!」
冰月知道,就算趕走他們,也改變不了雲不悔即將面對的屈辱和罵名,除非他們一夕之間全部變成啞巴,程佑天究竟和她家小姐有什麼仇恨,竟然會陷害她至此。
「程佑天,你滿意了?」雲不悔挑眉問,聲音沒有起伏,彷彿不關她的事情。
程佑天扯落雲不悔的面紗,冷峻的眼眸浮起笑意,玩味地凝著雲不悔,又譏又笑,「雲不悔,我說過,你非嫁我不可。」
「未必!」
他未免太有自信了,雲不悔也回他冷笑,目光坦然,似乎並不為這件事憂心,她如此冷靜淡然,出乎程佑天所料,女子最重名節,清白被毀,一生遭人白眼。
雲不悔究竟能淡定到什麼程度,出了這種大事也笑得波瀾不驚,她比他想像的有魄力,有定力,也比他想像中的更灑脫,更聰慧。
他不懷好意輕笑,雙手交叉在胸前,他冷冷問,「事到如今,你還指望著誰敢娶你嗎?」
雲不悔傲然反問,「為什麼我一定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