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曉鷗醒了沒有?」中年女人直衝坐在床邊的納蘭忠義跑過來。
納蘭忠義慌忙站起身,扶住險些跌倒在地的中年女人,「楊柳,出什麼事了?!」納蘭忠義擔憂的看著滿臉焦急的胡楊柳。
胡楊柳站穩身子,憂心如焚的盯著納忠義:「小峰剛才醒了,可他瘋了似的找曉鷗,還不許任何人進他的病房。」
胡楊柳正是萬峰的媽媽,剛才守在萬峰身邊照顧的她,突然看見萬峰睜開了雙眼,欣喜的胡楊柳靠近萬峰問東問西,可萬峰卻一把推開了胡楊柳,還一個勁兒的吼她。胡楊柳無奈的去找醫生,可醫生剛推門進來,就被萬峰給哄了出去。得到消息而來的萬從德,好言相勸才平息了躁動的萬峰,可是萬峰還是不停的喊著找納蘭曉鷗。無計可施的胡楊柳只好來找納蘭曉鷗。
「阿姨,萬峰哥他怎麼了?」納蘭曉鷗想起了那個關心她的大哥。
聽到納蘭曉鷗的聲音,胡楊柳轉過身來,「曉鷗,你醒了,太好了。」彷彿看到救星一般,胡楊柳朝納蘭曉鷗撲了過來,「快跟阿姨走,去看一下小峰,他瘋了似的在找你。」胡楊柳拉納蘭曉鷗下床去看萬峰。
「阿姨,我穿上鞋。」納蘭曉鷗下了床,拖拉著鞋,跟上胡楊柳往病房外走去。
「曉鷗,你慢點!」納蘭忠義擔憂的跟上出去。
納蘭曉鷗剛走幾步,就累得氣喘吁吁,面紅耳赤的。
「曉鷗,上來,爸爸背你。」跟在納蘭曉鷗身旁的納蘭忠義蹲下身來,要背累得氣息不穩的女兒,他可不想再看到女兒生病了,這一次就讓他心疼壞了。
「爸,不用了。」都這麼大了,還讓爸爸背,很丟臉的,納蘭曉鷗伸手去拉蹲在地上的納蘭忠義,沒拉起納蘭忠義,卻被爸爸攬在了背上。
「摟好了,小心摔下去。」納蘭忠義起身向萬峰的病房走去。
納蘭曉鷗雙臂環上納蘭忠義的脖子,將頭靠在爸爸的肩頭,「爸,你真好!」納蘭曉鷗以前從來沒有發現爸爸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她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納蘭忠義側頭看了一眼納蘭曉鷗,「丫頭,這麼輕易就被爸爸感動了!」看來是他平常忽略了跟女兒的交流和相處,以後他一定會注意的,納蘭忠義堅定的背著納蘭曉鷗向前快步走去。
萬峰的病房在二樓,而納蘭曉鷗的病房在三樓,納蘭忠義背著納蘭曉鷗來到萬峰病房時,累得滿頭大汗,呼吸大喘。
「爸。」納蘭曉鷗自責的看著汗濕衣衫的納蘭忠義,如果不是因為背她,爸爸也不會累成那樣。
納蘭忠義憐惜的拍了拍納蘭曉鷗的背,安臂道:「爸爸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快進去看看萬峰怎麼樣了。」納蘭忠義靠在了床房外的牆上,休息有些累的身體。
「曉鷗,你放心進去看小峰,我在外面照顧你爸。」胡楊柳打開病房門,輕輕的把納蘭曉鷗推了進去。
「曉鷗,你醒了?!」看見納蘭曉鷗走進病房,萬從德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叔叔。」納蘭曉鷗慢慢的走向病床邊。
「曉鷗。」剛走到病床邊,納蘭曉鷗就被萬峰拉住了手。
納蘭曉鷗順勢坐在了床邊,「萬峰哥,你的頭怎麼了?」納蘭曉鷗伸手摸了摸萬峰頭上裹看的白紗布。
「曉鷗,你真得是納蘭曉鷗嗎?」萬峰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納蘭曉鷗的眼睛,彷彿要透過那雙睛看到納蘭曉鷗的靈魂深處去。
納蘭曉鷗緊緊的擰起雙眉,嗔怪道:「萬峰哥,才三天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納蘭曉鷗不悅的嘟了嘟小嘴。
「三天?!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剛才還在一起嘛,你忘了?」萬峰疑惑的看著納蘭曉鷗。
萬從德在一旁插嘴道:「小峰,你昨天晚上還昏迷著,怎麼會和曉鷗在一起呢?」萬從德憂心忡忡的看著胡言亂語的兒子,他很擔心兒子的腦袋被砸壞了,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你出去,我要和曉鷗單獨呆著。」萬峰毫不客氣的對萬從德下了逐客令。
「你!」萬從德還想說什麼,可看到萬峰厭煩的樣子,他只好閉了嘴,他不明白兒子受傷醒來後,怎麼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讓他感覺很陌生。
「怎麼還不出去!」見萬從德遲遲沒有出去,萬峰有些不耐煩了。
「曉鷗,你陪小峰好好聊聊,我先出去了。」萬從德擔心的看了一眼萬峰,轉身出了病房,出去時順手關上了房門。
「曉鷗,你真的是我的曉鷗嗎?」萬峰雙手捧住了納蘭曉鷗的臉,仔細的端詳起來,「原來我的曉鷗長的是這個樣子。」
「萬峰哥,你怎麼了?」萬峰怪異的舉動,讓納蘭曉鷗有一種很熟悉又很親近的感覺。
萬峰突然肅起容,盯著納蘭曉鷗,「我不是什麼狗屁萬峰,我是夜飛鷹。」
「什麼?!」納蘭曉鷗的腦子彷彿被累擊中,頓時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我是你的相公,老鷹。」萬峰低頭親了親納蘭曉鷗誘人的雙唇。
「老鷹。」納蘭曉鷗喃喃的叫著她無比熟悉的名字,原來她不是在做夢,她真的穿越過,而且也切切實實的愛上了一個叫夜飛鷹的男人,並且嫁給了他。
「曉鷗,你怎麼哭了?」夜飛鷹用手拭去納蘭曉鷗臉上的淚水。
納蘭曉鷗撲進夜飛鷹的懷裡,「我以為那是我做的夢,我以為你是我夢中的人物,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唔」夜飛鷹低頭封住了納蘭曉鷗喋喋不休的小嘴。
夜飛鷹細膩而瘋狂的吻,讓納蘭曉鷗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識,無意識的跟著夜飛鷹的節奏迎合著他的親吻。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曉鷗,萬峰,你們……」吳敏芝驚詫的看著床上忘情擁吻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