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入朝為官從來史無前例,暖香和琉玥都是一愣。怕了拍雲錦的手,暖香道,「照顧我不需要如此,倒是我該早些將你托付給一個疼你的人。
琉玥垂眸,聽出暖香話中的意思,忽略絲絲縷縷泛開的疼痛,雲錦是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最最看重的。
「香兒,你放心將錦兒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疼惜她。」琉玥只覺得喉嚨乾澀,一句話說的有些艱難。
雲錦看了看琉玥,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插話。
暖香溫柔地笑,「如此,錦兒你要好好做賢內助了。」
琉玥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錦兒瞧著她一個勁兒地咳嗽,起身回屋去拿衣服。
轉而回來,卻見暖榻上空空如也。
易容過後的臉不似原本的蒼白,暖香緩緩地走到琅琊閣,寂靜地沒有一絲人聲。明明是亡國君住的地方,卻沒有一個守衛。
該說風乾陌太自負,還是該說他太過相信她。
略略遲疑,終究還是踏入。
煮一杯酒
溫熱冰封的心腸
飲不盡世間聚散離合的滄桑
冥程鈺靜靜地站在樹下,不見狼狽。依舊是那樣風流瀟灑,桀驁不羈的樣子。長身而立,一襲素白玄衣隨風飄動,玉樹臨風。
入夏,他身邊的石桌上放著一把折扇。
挽弓,啾的一聲,箭離開弦,準確地劈開原先射在樹上的箭。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到來,他放下弓,轉身看她。
溫熱的手拂過暖香的臉,指節分明的手指流連在她白皙的臉頰。
暖香靜靜地任由他的手游移在臉頰,不躲不閃。
良久,他收回手,聲音清潤,「怎麼不在園子裡好好休息?」
這一問,平靜無波,卻讓人悵然若失。
暖香斂了情緒,別看目光盯著遠處的箭,「我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