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回味著雲錦的話,暖香癡癡地笑,冥程鈺……竟然成了亡國之君……那樣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被生擒……
「因為他的血可以救姐姐,所以他不能死。」雲錦天真無邪道。
她忽然猛地記起每日喝的那些腥氣的藥,竟是他的血……他用自己的血養著她……自己怎麼會不知呢……
每每他要她,那手臂上數不清的傷疤,有的已經結痂脫落,有的還在流血,刮蹭著她的肌膚,她無數次地壓下心中的難過與疑惑……明知即便是戰場上受傷……也沒理由如此觸目驚心,如今想來,卻原來如此。
暖香蒼白的臉笑得溫柔,虛弱得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笑著笑著,一滴透明的灼熱液體滑落,苦澀灼燙。
沒有了墨闌國的天越,氣氛異常壓抑。人人都在猜測著玉楚下一個目標便是天擎。只是軍營中卻沒有一點風聲,平靜得詭異。
風乾陌的軍隊在墨闌亡國後的半個月後班師回朝。
這一仗比想像中的快速,不過短短一年,便又回到了熟悉的玉楚。
風琉玥不顧風乾陌的龍威,力保冥程鈺,只求他為暖香續命。
在軍營的日子,暖香虛弱的身體慢慢調養,算是好了大半。偶爾走出營帳,聽著將士們竊竊私語,或說禍國妖精,或說戰功非凡……聽得久了,也就懶得出去。
回到雛秋園,只見彥龍和齊銘帶著暗營的兄弟候在門口,看他們的神色,自然是對她的事情一清二楚。
暖香避開這一年的生活不談,笑著同他們興師問罪。
「死小子,讓你看著錦兒,你都幹什麼去了?」
齊銘溫文爾雅地一笑,暖若初晨的陽光。一個暗營殺手,卻有著這樣溫暖的笑容,真的很不容易。
彥龍湊上來,「鬼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錦兒有多滑頭……憑齊銘的腦子哪裡夠用啊……」
話未完,便被幾把眼刀噎了回去,他一個閃身便巴拉著暖香的衣角,「鬼手,奴家說的大實話……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
暖香笑著看他妖孽的臉,「你還可以再妖孽一點。」說罷習慣性地抬手,右手揉著左手手腕,左手微微旋轉,只聽見幾聲脆響。
彥龍頓時蔫在一旁不敢做聲了。
幾個人正寒暄著,便聽得一道女聲插進來,「暖香,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