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那一天……聽在冥程鈺耳中竟是如此刺耳,她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要離開他麼?這些日子難道都是假的嗎?
心底有什麼終於在這一刻斷了,冥程鈺掃開暖香手中的瓷片,尖銳的瓷片劃破了他的手心,還劃開了暖香脖子上一道血痕。
狠狠地抓住暖香的脖子,看著她鎖著眉咬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他恨恨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蒼白的容顏,眼中波光流轉。
邪魅地一笑,他一手扣著暖香的腰,一手滑過暖香脖子上的血痕。沾著血的手指被送進薄唇,留在唇角一抹妖冶的腥紅。
他看著暖香驚魂未定的目光,毫不憐香惜玉地扣住她的頭,攫住她的唇。
唇齒相交,他嘗到她口中的腥甜,她木訥地接受著他的苦澀。
唇分,他轉眸看到風琉玥的目光凶狠卻無奈。
又是一笑,他放開暖香,悠閒地坐在椅上,「你若尋死,我便讓他給你陪葬。」
暖香喘著粗氣,看著他的目光似要將他殺死。
他卻忽略心底的疼痛,惡狠狠地道,「要我放了他也可以,只要你……求我上你。」
此語甚是羞辱,聽得房中兩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彷彿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瘋狂入魔的魔鬼。
他幽幽地笑著,「時間不多……錯過了,你就沒有機會救他了。」
暖香冷眼看著他。他根本不是想要她吧,只是想看著風琉玥難堪,看著她羞辱。還真是擅長威脅,她不得不承認,每一次,他都那麼準確地抓住要害,一針見血。
求歡這樣的事她不是沒有做過,早在他們第一次遇見就做過。只是風琉玥站在那兒,要她如此做卻比千刀萬剮更痛苦。
冥程鈺飲罷一杯茶,撣了撣肩頭根本不存在的塵。她清楚,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萬念俱灰,她在心底關上了那道打開不久的門,卻面無表情地將身上的衣服卸下。冥程鈺看著她,夏日裡本就穿得不多,很快就只剩下單薄的肚兜和褻褲了。
那樣曼妙的身體,每日抱在懷裡卻捨不得要。只怕她不願意,卻沒想到終究是走到這樣一步。
暖香上前,仰頭,掂起腳尖,親吻著他冰冷的唇,不若第一次那般耐心青澀,狂野地妖嬈似魅,纏在他僵硬的身體上。
風琉玥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有液體落下。為什麼,自己這麼弱,弱到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弱到需要一個女子出賣自己去救他!
冥程鈺將她的褻衣拾起,蓋住風琉玥的臉。
扣住暖香柔軟的唇,瘋狂地索取。
「你是個魔鬼……嗯……」暖香迷離著眼眸淡淡地道。
他笑得瘋癲,「是……我就要為你成魔……」
沒有所謂的旖旎香艷,沒有愛戀的甜蜜喜悅,只有無度地瘋狂索取,像是發洩著什麼一般的凶狠。
他覆在她身上,貼著她柔軟溫暖的肌膚,啃噬著她的鎖骨。手上結痂的沒結痂的傷口都摩擦著暖香的肌膚,分不清快樂或是疼痛。
現實果然比夢來的殘酷得多,她曾無數次在夜裡想著,若是……她會好好地對他說一句我愛你。如今想來,竟是無比的諷刺。
她別開頭,一滴淚滑落眼角,跌碎在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