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燁,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這要是讓他死去的母親知道了,心都該寒了。
「就算你去,我母后也不會要你。」
慕容軒依舊是冷冰冰的,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不會還在計較當年的事吧,那個時候你母后落水真的不關我的事?再說你那個時候還沒出生啊?」夏玄燁繼續求好。
「……」慕容軒懶得回答了,直接轉身就走,母親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必須找到她。
夏玄燁真的淚奔了,嘟了嘟嘴,追上慕容軒。
「軒兒,你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吧!」
「跟著我只會礙事。」慕容軒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不礙事的,大不了出了事你保護我就好了。」夏玄燁話音一落,慕容軒突然停住腳步,冷漠的眼神讓夏玄燁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喂,軒兒,你這眼神好可怕……」
「虧你想得出來……」慕容軒扔下一句話繼續走,夏玄燁不解的摸了摸腦袋,呢喃著:我剛才說什麼了?
等再次抬起頭,面前一陣風吹過,哪裡還有人啊?
夏玄燁鬱悶的垂著頭:軒兒,為什麼不和我做朋友?
…………
「娘子……娘子……」蒂夙煌滿懷欣喜的握著巖心的手,眼眶微紅,他這算是喜極而泣吧!
蒂夙羽和墨離都擔憂的看著蒂夙煌流血的手臂,急切道:「二哥,你還是先療傷吧!」
「是啊!主子,你這樣等王妃……哦,不,是皇后娘娘醒來,會心疼的。」
「不,朕要守著娘子,朕害怕,害怕去休息了,醒來她就不見了,朕害怕這是一場夢,害怕是空歡喜一場。」蒂夙煌的眼淚終究是忍不住落下了。
他的娘子,七年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七年來,所有要求立後選妃的奏折通通被他駁回,後宮,他不要三千佳麗,只要他的娘子回來!
蒂夙煌眼睛一直盯著巖心,久違的面孔,娘子……
眼前漸漸一陣旋黑,最終抵不住暈了過去。
「二哥……」
「主子……」
墨離和蒂夙羽都驚呼道,蒂夙羽一邊扶住蒂夙煌,一邊朝墨離吩咐道:「你趕緊去把大夫找來。」
墨離頷首應道,蒂夙羽將蒂夙羽直接扶在巖心的身邊躺下,看著蒂夙煌嘴角的笑容,蒂夙羽問自己:愛,真的那麼重要嗎?
七年了,他終於看到他的二哥笑了。
身後突然吹來一陣冷風,蒂夙羽別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銀髮飄逸的男子正優雅的站在門口,嘴角掛著淺笑。
「四……四哥!」蒂夙羽一陣欣喜,真好,四哥來了,要知道他可是醫術超群的。
蒂夙夜噙著一抹邪笑,「怎麼?見到我這麼激動?」蒂夙夜儘管在笑,可是誰又知道他笑得多麼勉強呢?眼底快速滑過的憂傷一閃而逝。
蒂夙羽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激動道:「四哥,快,救救二哥。」
「別急,我就是為這個來的。」蒂夙夜直接走到床沿邊,伸手把了把脈,眉頭一蹙,將蒂夙煌扶起,在他身後盤膝而坐。
無意中看到旁邊昏迷的巖心,再次露出一抹苦笑。
收回目光,用穴道保住心脈,逐漸運起了功力,額頭的冷汗一滴滴的落下,蒂夙羽在一旁侷促不安,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停下,他又不敢隨便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蒂夙夜才漸漸睜開眼睛,收工從榻上下來,整理了下皺巴巴的衣服,笑道:「應該無礙了。外傷還需要處理。」
也就在這時,墨離領著大夫進來了,旁邊還跟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孩。
小孩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巖心,眼眶裡的淚水立刻開始打轉,快速的撲了過去,「娘親……娘親……你怎麼了?你不要軒兒了嗎?娘親!」
蒂夙夜眉頭微微一蹙,拉過慕容軒,安慰道:「軒兒,你娘親沒事!」
慕容軒謹慎的推開蒂夙夜,冷冷道:「你是誰?為何知道本皇子喚軒兒?」
蒂夙夜被一個小屁孩嫌棄了,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當初巖心喚他娘娘腔的時候,也是一臉防備加嫌棄的模樣,哎!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哎呀呀,你怎麼和你娘親一個樣啊?真是傷人家的心呢?」蒂夙夜再次恢復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令慕容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屑道:「娘娘腔……」
呃……
蒂夙夜無語了,至於麼?你至於麼?
至於母子都給他加封稱號麼?
好吧,這娘娘腔他背定了不是?
蒂夙羽嘴角不停的抽搐,繞過兩人,對大夫說道:「大夫,請你看看他們的傷勢。」
那大夫先是替巖心檢查了一下,確定無礙才打開藥箱拿出一排排銀針替蒂夙煌做起了針灸,然後才開始處理手臂上的外傷。
大約半盞茶之後,大夫站起身,道:「各位少爺,這位姑娘並不大礙,只是有些虛脫,至於這位公子的傷,傷口有些深,需要時常換藥,切莫不可碰水,在這兩天內,可能會引起發燒、冷汗的症狀,待老夫先開個方子。」
送走了大夫,慕容軒再次趴到床沿邊,突然咆哮道:「喂,你們是誰啊?怎麼可以讓娘親和一個男人在同一張床上,你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