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庸脂俗粉可不是由你說了算,楓兒和辰兒都為了你為難皇上,你可知道?」薛小七高傲鄙夷的眼神落在巖心的身上,「本宮可不認為東夏幾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會為了一個庸脂俗粉爭執相奪?」
「……」巖心緊緊的低著頭,並不言語,只是輕微的抿了抿唇,倒不是怕了這皇后,只是沒有必要去惹些麻煩,何況,事情的確是因自己而起的。
「怎麼?啞巴了,當日看你騎射場上不是很囂張嗎?」
「民女該死!」巖心這下知道了,敢情這皇后看她不順眼,壓根就是來找茬的,只是看在她好歹是夏洛溪和夏洛楓的母親,姑且忍一忍。
「呵!該死?的確該死?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長得多像一個狐狸精(慕容熏),本宮看了很礙眼。」
「……」巖心不明白自己這臉又怎麼惹到她了。
後宮裡的女人的確可怕!!!
夏洛溪嘴角抽搐的看著這尷尬的場面,急忙上前打圓場,「母后,母后,皇嫂第一來,就由洛溪帶皇嫂看一看皇宮可好?」
薛小七突然鬆了一口氣,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姑娘如此毒舌呢?尤其是還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寵溺的摸了摸夏洛溪的腦袋,「去吧!順便給她說說宮裡的規矩。」
「知道了母后!」夏洛溪甜甜的應道,拉著巖心出了鳳鸞宮。
一出鳳鸞宮,夏洛溪才鬆開巖心的手,拍了拍胸膛道:「心兒姐姐,今天的母后好可怕!」
巖心心神不寧,根本沒有聽到夏洛溪的話。
「心兒姐姐,你怎麼了?」
洛溪擔憂的望著巖心,巖心猛然回神,勉強笑道:「洛溪,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今天母后好可怕!心兒姐姐是不是也被嚇到了。」
巖心淺笑,「沒有,姐姐沒事,而且皇后娘娘一點也不可怕,她這麼做其實為了你和洛楓,是怕你們受到傷害,才故意說那些話刺激我的,娘娘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今天的事洛溪可不能放在心上哦?」
「真的嗎?」夏洛溪不敢相信的問道,畢竟這是第一次看到皇后那種憎惡的眼神呢?
「當然是真的,洛溪不是一直跟在娘娘身邊長大嗎?娘娘的為人洛溪一定很清楚,對吧!」
「嗯,母后一直吃齋念佛,慈悲為懷,連踩死一隻螞蟻都捨不得呢?」夏洛溪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巖心和藹的笑著,「那不就對了,娘娘宅心仁厚,寬宏大量,這樣的人你說可怕嗎?「
「不可怕!「
「那就好了,我們走吧!」巖心拉起洛溪的手朝鳳鸞宮外走去,同時隱藏樹後的宮女也隱了回去。
…………
「你說的是真的?「皇后(薛小七)正在廳前喝茶,聽到大宮女說的話著實吃了一驚。
「千真萬確,奴婢親耳聽見『太子妃』對公主說的,還讓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薛小七瞇起眼睛,手指輕輕的晃動茶杯,若有所思的說道:「想不到她還有這份心?」
夏洛溪陪著巖心逛御花園,卻突然被傳旨公公叫走,說皇后娘娘有請,巖心無奈只好到處轉了轉,哪知在蓮湖旁邊居然發現有一個漂亮的鞦韆。
「咦?這是誰做的鞦韆?」
巖心揉來人揉酸痛的腿,走了這麼久,正好歇一會兒,坐在鞦韆上,懶洋洋的瞇起眼睛,享受那暖洋洋的陽光,感受那輕輕吹拂的微風,似乎也很不錯,也難得有這麼一份寧靜。
只是偏偏有人就喜歡打破這份寧靜。
「喂,你是哪裡來的賤婢,竟然敢佔用本世子的地盤?」一個極度囂張且嫩稚的聲音在巖心頭頂響起。
難得的享受很破壞,巖心有些不悅的睜開了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小人。
姑且算個小人吧!大約七八歲左右的模樣,粉粉嫩嫩的臉蛋很是可愛,只是那圓睜的眸子和不屑的嘴角,外加上一雙叉腰的小手,讓巖心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你是誰?」巖心冷冷的問道,她,本來就是冷漠的,除了對夏家兄妹之外。
「你……」小男孩氣得一跺腳,指著巖心罵道:「哼,該死的奴婢,見到本世子不但不下跪,還大言不慚的問本世子的名諱,你該當何罪?」
巖心嘴角一勾,伸手按下小男孩的肉手,冷笑道:「世子?哪家的世子?」
「你,你,你……」小男孩差點就被氣得吹鬍子瞪眉頭了,以前,只要他一出現的地方,哪個不是對他哈腰恭敬的,如此,眼前這個看起來素面朝天的丫頭竟然如此放肆,他怎能不氣?
「虧得你還是世子?就這點事就被氣成這樣?以後如何掌握大局呢?」巖心依舊冷淡淡的說著,那小男孩身後的大宮女卻不樂意了。
「大膽,竟敢對世子不敬,來人,將她拉下去大膽二十大板。」
「呵!大膽的是你?」巖心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那宮女的身邊,冷笑道:「主子都沒發話?你插什麼嘴?」
「你……」那宮女被氣得大怒,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巖心的大腹便便。
「啪啪啪!」幾聲較小的鼓掌聲響起,巖心淺笑轉身,「世子可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