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蒂夙驍親眼看到巖心一身白衣站在懸崖邊,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他心疼不已,直到她揮手退後,「驍哥哥,來生再見!」
「不要……」蒂夙驍往前撲去,卻始終沒有抓到她的手。悔恨的淚水從眼角流下,看得畢慧蘭揪心的疼,驍兒,你究竟在為什麼而落淚呢?
我的孩子。
「羽兒,回來……」蒂夙驍驚呼一聲從夢裡醒來,冷汗從額頭流下,畢慧蘭見他醒來,立刻欣喜上前,「驍兒,你終於醒了。」
蒂夙驍抬頭一看是畢慧蘭,腦海裡那不潔的畫面再次湧出,嫌惡的推開畢慧蘭,「別碰我,髒!」
畢慧蘭的手直接僵在半空中,瞳孔睜的很大,看著手裡的杯子,她閃過一抹苦笑,鼻子一酸,便放下茶杯,低聲道:「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吧,母后回頭再來看你。」
畢慧蘭轉身的一刻,悲痛淚水悄然滑落,嘴角勾起,似嘲笑,髒!自己唯一的兒子竟然對她說:別碰我,髒!
他在嫌棄她吧!她的確很髒,不論常理的亂【間隔】倫,怎會不髒……
畢慧蘭一回到鸞鳳殿就命人打了熱水泡澡,花瓣灑了又灑,皮膚戳了又戳,一旁的秀靈看得直擔憂,「娘娘,您這是做什麼?」
畢慧蘭淚眼斑斕的望著秀靈,吸了吸鼻子,「秀靈,你別管本宮了,快……快去給打水來。」
秀靈急忙按住畢慧蘭,道:「娘娘,您已經洗了三個時辰了,再泡下去皮膚會水腫的。」
「不,你快去打水,本宮還沒有洗乾淨,還沒有……」
畢慧蘭緊張的抓住秀靈的衣服,就好像精神失常一般,「秀靈,本宮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只有你,快,幫本宮打水來,嗚嗚……「
「娘娘,您這是何苦?」
畢慧蘭紅唇一癟,熱淚盈眶,「我……驍兒說本宮很髒,他都不讓本宮碰他……所以,快,快去打水來,本宮只要乾淨了,驍兒就不會嫌棄本宮了……」聽畢慧蘭這麼一說,秀靈立刻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其實也真難為了她……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娘娘,殿下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想開,等他想通了,就不會這樣了。」秀靈耐心的安慰著畢慧蘭,從兒時,自己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所以許多事情,秀靈都是知道的。
「真的嗎?」
「真的。」秀靈微笑著點頭,畢慧蘭從浴桶裡出來,便上了軟榻休息,今夜她睡得很不安穩。
冷王府
蒂夙煌依舊整日飲酒,桌子上擺放著一張花匠剛剛畫好的畫像,那是巖心的畫像,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頭髮,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她的臉頰……
「娘子……」蒂夙煌癡癡的喊了一聲,墨離在一旁莫不出聲,映像中,就連雲妃去世他也沒有這麼低沉過,為何?
「主子……」
「不要打擾我和娘子說話。」蒂夙煌很嚴厲的喝聲制止。
墨離咬牙下定決心,上前一把扯過那張畫像,揉成紙團,「夠了,已經兩月了,難道你要永遠這麼低落下去嗎?」
蒂夙煌冷冷的抬起頭,滿臉胡茬,「本王的事你無權過問。」說完便要奪過畫像離開,卻被墨離一個閃身躲開。
「只要你一天不清醒,我就燒掉所有那個女人的畫像,別忘了你身上還有姑母的血海深仇,現在再加上王妃的仇。蒂夙煌,我拜託你清醒一點……」墨離惡狠狠的瞪著蒂夙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燒了,本王再叫人畫就好!」
「你……」墨離一拳揮打在蒂夙煌的臉上,「今天我就替所有死去的親人打醒你,為了一個女人你自甘墮落……」
一拳又一拳的落下,蒂夙煌卻不還手。
「你為什麼不還手?」墨離不知道打了多久突然停下問道。
蒂夙煌突然嘴角一勾,「因為你打得對。」
墨離哭笑不得的打在蒂夙煌的肩上,戲謔道:「下次你再這樣,我一定不用打,直接拿劍殺了你。」
「好啊!」蒂夙煌炯炯有神的目光銳利無比,冷笑道:「最近,似乎宮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吧!」
「什麼事?」
「應該會來了?」蒂夙煌話音剛落,墨鄢的黑色身影就出現在了房裡,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道:「主子……」
「有何消息?」
「皇后娘娘和太子鬧翻了,太子重傷,昏迷五天五夜,一盞茶前剛剛醒來。」
「哦?」蒂夙煌挑眉,「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
「據鸞鳳殿的眼線說,幾日前太子突然怒氣沖沖的衝到鸞鳳殿,進去之後不到一會兒,就憤怒的跑了出來,緊接著國舅就慌張的跑了出來,當日內殿執勤之人只有貼身大宮女秀靈,之後太子就受傷了,現在皇后和太子正冷戰中。」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墨鄢轉眼就離開了房間,不過這一切讓墨離更加驚訝了,「你?你一直都是清醒的?」
「怎麼?意外?」蒂夙煌似笑非笑。
「呵呵,有點,敢情你是裝作很擔心王妃的,我還以為……」墨離小聲的嘀咕著,剛好被蒂夙煌聽到,臉色一變,道:「本王是真的愛娘子,如今娘子去了,本王一定會幫她報仇,畢洪天,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
這場戲,是你們喊的開始,但,只有本王才有權利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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