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看來老夫的確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你背後的勢力究竟會有多少呢?老夫很是期待……」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也漸漸寒冷,已經是深冬時期了,巖心身著雪白貂蟬披肩行走在園子裡,自上次受傷已經過去月餘多了,好在都相安無事。
蒂夙煌沒問,她也沒說,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只是看見蒂夙煌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之前因為受傷所以也沒有過多的經歷去想太多,至於現在……
偶爾吹起的寒風刮起四周的樹枝作響,突然發現,自嫁入王府,自己就沒有回過國舅府邸了,不知道爹爹他們怎麼樣了?
還有軒哥哥,想到畢錦軒,巖心的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這月餘來,巖心身子好了多少,身上的餘毒也清理的差不多了,當然除了嗜心毒之外,只要在半年內吃了解藥就沒事了,只是有一點很奇怪,自己的內力不是已被封住了嗎?為何體內總能感到一絲真氣的波動呢?
也正是因為這絲真氣,讓巖心在短期之類武技再次提高了許多,就算沒有內力,空手搏鬥,一般人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步子漸漸加快,時不時的環顧四周,銳利的眼睛掃過園子裡的每一個角落,最後閃身消失在園子裡,這一招是比凌波微步還快的一招——瞬步。
這些天以來,巖心反覆的思量再三,如此虛弱的身子是她所不能忍受的,於是在傷好之餘加強了重新習武的『功課』。
冷霜閣平日寂靜,是巖心練習的好地方?
沒有內功,就只能練習近身搏鬥武技,空蕩的園子裡,一個較小的身影以各種姿態穿梭著,招招致命,凌厲帶風,分別以狠,快,准,腿功下掃,帶起一片勁風,掃起落落塵埃。
神色收斂,雙眼微瞇,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鬼魅,似乎又快回來了,哼!突然餘光一掃,一個反身閃過,手中的銀針也隨之發射出去……
「瞄……」一聲幾乎嗚咽的貓叫聲傳入巖心的耳中,巖心將頭髮隨意紮住,利索的撿起地上的死貓,嘴角浮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一針封喉,看來鬼魅還沒有死……」
「呵呵!」在巖心話音剛落之時,耳邊突然傳來幾聲輕笑聲,巖心臉色一沉,嗜血的眼眸也在那一刻呈現出了暗紅色,「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突然迎面一陣狂風掃起巖心有些不適應的抬手遮掩,那欠扁的聲音再次響起,「鬼魅麼?不過如此?」
風一停,巖心就看到不遠處一位白衣飄飄的掩面男子正手執羽扇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自己,巖心一陣錯愕,讓她錯愕的不是他又多厲害,而是她發現眼前的男子,不僅衣服是白色的,連眉毛,頭髮全都說白色的,這……
「你是誰?」巖心只是錯愕那一瞬間很快就反應過來,好在那男子對自己似乎沒有敵意,否則剛才的神遊自己的小命就已經難保了。
男子淡然一笑,搖晃著手中的羽扇,「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
巖心神色一緊,防備的退後一步,喝道:「你究竟是誰?「
「呵呵!你還真是好笑,我是誰很重要嗎?真是愚不可及,看來是我高估了傳說中的鬼魅殺手,似乎的確和傳說中的不一樣,讓我出乎意料啊!」男子慢悠悠的說著,甚至還悠閒的飛到園子裡的樹上倒掛著。
「哼……」巖心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既然對自己沒有敵意,那麼也不用在這裡和他費口舌了,腳剛剛抬起,還未走兩步就聽見那男子悠悠的說道:「哎呀呀,原來鬼魅大人是個膽小鬼啊?虧得當日在街上看到了鬼魅大人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還進風月樓風流快活,嘖嘖嘖……」
「住口,你究竟是誰?」巖心怒喝著閃身到男子的身旁,手中的銀針直抵男子的咽喉,「說,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對我的事一清二楚?「
「呵呵,原來真的鬼魅大人啊?哦,不,現在應該說是王妃娘娘呢?您說是嗎?畢四小姐……「
「你……「巖心怒目結舌的瞪著男子,手中的銀針狠狠用力,男子的脖子上漸漸出現了血痕,無奈那男子似乎根本不在意巖心的舉動,依舊不怕死的說道:「嘖嘖嘖……鬼魅已經不復當年了。」
巖心咬牙切齒的吼道:「你說什麼?」
男子嘴角一勾,俯下身打量著巖心的臉頰,「作為一個細作,不僅愛上不該愛的人,還對於一個敵友不清的人心慈手軟,這不該是鬼魅的舉動。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你隨時一命嗚呼嗎?」男子的呼吸扑打在巖心的臉上,只覺得臉色一紅,有些羞愧的鬆開了男子。
「我不管你是誰?這次我放過你,下次,我一定不會手軟。」巖心惡狠狠的瞪著男子警告著,哪知那男子依舊是笑,甚至一個閃身將怒火直升的巖心懶腰摟住,「你說,如果你最愛的男人背叛你了,你會怎麼做呢?」
「你什麼意思?」
「呵!你遲早會明白的,也虧得你還被蒙在鼓裡。」男子若有所思的邪笑兩聲,再回過神來,男子已經不見了,該死的,他剛才是什麼意思?
蒙在鼓裡?難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經過那神秘男子這麼一攪合,巖心的心情失落到了極點,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渺小,蒙在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嗎?可是自己卻像個傻瓜一般,什麼都不知道。
趴在桌子上,突然響起了『撲閃撲閃』的聲音,巖心抬頭望著飛進來的白鴿,頓時就愣住了,白鴿怎麼會飛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