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王木生那麼的說著,俞宏民微微的一笑,不由得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打來了他一眼,忍不住問了句:「王書記,廣南省這些工作完了後,您……又會被派往何處呀?」
忽聽俞宏民問起了這個問題來,王木生有些鬱悶的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若是中央沒有啥特別安排的話……我就坐擁廣南省唄。我想……中央應該不會……老是派我去衝鋒陷陣吧?」
俞宏民忍不住一笑,言道:「這就是能者多勞呀!」
聽得俞宏民這句話,王木生又不得打趣了一句:「我怎麼感覺……這是變相說你自個呀?」
「嘿……」俞宏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一笑,「反正跟您,我是沒有閒著的時候。」
「是不是不想跟我干了?」
「不是不想跟著您干了,而是怕您到時候從廣南省一走,就將我擱在這兒了。」
聽得這話,王木生忍不住一笑,問了句:「你就那麼樂意跟著我干?」
俞宏民微笑道:「主要是跟著您干,比較過癮。其實我挺喜歡打黑工作的。很過癮。我就是喜歡看著一群不法分子被圍困在我們公安人員的槍下,那一刻特別的威風!」
王木生忍不住一笑,忙道:「那成,回頭我到哪兒都帶著你。」
「……」
……
接下來,關於廣南省的打黑行動,一下子好像就沒影了似的。
因為在省委的工作例會上,王木生也不提打黑一事了,而是將重點放在了各市縣的經濟發展和城市規劃上了。
將由省長李德光去主抓這些問題。
忽然,省裡工作重心的轉移,這對大家來說,倍覺怪怪的。
因為高調呼籲打黑行動,結果就搞了個延順市,就沒影了,所以大家一時倍覺這位王書記也就是一股熱罷了。
事實上,關於打黑工作一直沒有鬆懈。
俞宏民那邊已經在介入調查銀狼集團了。
只是,王木生心裡清楚,明江市的打黑工作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就必須得遵循它的規律。
……
關於對延順市的打黑工作那般高調,那是因為延順市的黑勢力檔次太低了,還很猖獗,在延順市橫行霸道的,真是太招眼了,所以就來個高調打黑,武警部隊介入,全力打黑。
然而,像銀狼集團這種黑勢力團伙,他們要隱晦得多,他們也不明著擾亂社會秩序,所以對付他們,就得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取證是關鍵的一步。
……
在俞宏民全力介入調查銀狼集團期間,王木生這邊在繼續省委的其它工作。
利用這段時間,王木生走訪了好幾個市縣,發現廣南省的整體經濟情況還是好的,就是社會秩序有些亂。
所以對於廣南省來說,重在治理。
至於經濟發展,已經到達了一定的頂峰。當然了,對於經濟發展也是絕對不能鬆懈的。
……
關於省長李德光同志現在的工作還是相當給力的。
因為他所欠王書記不僅僅是一個人情罷了,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激之情。
所以他現在得用工作和政績來匯報王書記。
這就是王木生之所以留用李德光的原因所在。
若是將李德光切換下去,肯定是不能有這麼一位給力的省長的。
事實上,李德光也是相當佩服他這位年輕的省委書記,因為政治立場和境界等等等,他都在他李德光之上。
李德光也是非常敬佩有能力的人的。
當然了,李德光自身的能力也是不差的。
……
幾天後,省檢察院院長盧鴻基給銀狼去了個電話。
當電話接通後,盧鴻基言道:「好似……關於省裡對明江市的打黑……已經沒有聲音了?」
銀狼回道:「我就知道政|府辦事都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所以我當時壓根就不擔心你的說什麼打黑行動。」
「可是對於延順市的打黑工作可是真打了呀。」
「咳!延順市那些小嘍囉,他們沒什麼境界,也太張揚了,能不被打嗎?」
「那,你還是得多多注意一些呀。」
「成了成了,這些我自己知道。對了,老盧呀,什麼時候約老仇一起出來喝喝酒呀?」
盧鴻基皺了皺眉頭:「最近還是不要約吧?」
「為什麼呀?」
「唉……」盧鴻基不由得歎了口氣,「你不會瞭解我們政|府部門的事情的。算了吧,還是不說了吧。有機會再約吧。」
「……」
……
待電話掛了後,盧鴻基有些鬱悶的點燃一根煙來,深吸了一口,然後給仇天年去了個電話。
等電話接通後,盧鴻基憂慮道:「老仇呀,你……有沒有感覺……有種怪怪的感覺呀?」
「你說的是哪方面?」仇天年問道。
「廢話,我當然說的是省裡。你最近有沒有發現,新來的省委書記,還有李德光,他們……好像跟我們的關係不曖|昧了似的?」
「這個我早就感覺到了。」仇天年回道,「因為上回關於延順市的突擊打黑工作,省裡就跟我們玩了一套聲東擊西的把戲。說是從明江市開始,結果該到了延順市。然後還不帶我們倆玩。關於延順市的突擊打黑,我們是等新聞出來了才知道的。所以這很明顯,他們已經不信任我們了。」
盧鴻基不由得罵道:「草,你真沉得住氣!這就意味著我們到了危機邊緣了,懂嗎?」
「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他們只是不信任我們了而已,還並沒有調查我們不是?」
「早晚的事情呀。」
「放心吧,老盧,省裡是不會輕易調查我們倆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倆也是省裡的骨幹人員之一。」
「問題是我們自身不過硬,怕調查呀!」
「到了那一步再說吧。」
「……」
******
這晚,到了夜裡十點來鐘的時候,王木生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但是當他接通電話後,對方卻是沒有說話。
不由得,王木生甚是納悶的皺了皺眉頭,問了句:「能聽見我說話麼?」
電話那端的焦妍真想回答他,說能聽見,但是她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吱聲……
王木生又是皺了皺眉頭:「你是焦妍麼?」
電話那端的焦妍繼續愣了一下,然後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掛斷了,王木生瞧了瞧來電的號碼,只見是一個無號碼顯示的匿名電話。
但是,王木生心裡隱約的猜到了,應該就是焦妍?
不過對方不出聲,他也不好肯定。
……
事實上,焦妍就是忽然很想他,想聽聽他的聲音罷了。
在決定打這個電話之前,她就想好了,一定不能出聲,只要聽聽他的聲音就好了。
這對於焦妍來說,實際上就是心在煎熬!
……
之後,金詩曼給王木生來了個電話,說想他了,想來廣南省看看他。
王木生聽著,也說了句,說他也想她了。
聽得王木生這麼的說著,金詩曼忍不住問了句:「你……應該是想胡妍多一些吧?」
忽聽金詩曼提起了胡妍,王木生則是回道:「我已經盡量不去想她了。」
「為什麼?」
「因為……她可能也不希望我再去干擾她的平靜生活了?」
「她徹底遺忘了你?」
「我想是這樣的?」王木生回道。
金詩曼聽著,忽然話鋒一轉:「對啦,你現在在廣南省那邊的情況還好吧?對啦,前段時間我看到了,對於延順市的打黑工作很成功。」
忽聽金詩曼提到工作上的事情,王木生皺了皺眉頭:「延順市的打黑工作只是虛張聲勢罷了。重點不在那兒,而是在明江市。對於明江市來說,情況要複雜得多。」
「我也聽說了明江市的黑勢力活動都很隱晦。但,我還是希望你謹慎一些。因為我不希望你出什麼意外。因為……我真的很想你!」金詩曼言道。
「謝謝你一直這麼的想著我!」
「跟我……還必要這麼客氣嗎?」
王木生忍不住一笑,回了句:「該客氣的時候還是得客氣的。」
「還是不跟你個傢伙扯這些了。」說著金詩曼話鋒一轉,「對啦,你跟……唐欣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算怎麼樣了?」王木生回道,「我已經和她明確了男女朋友關係,但是……我始終還是在心裡將她看做是我的親姐姐。」
「可是她不會那麼想的。畢竟她等了你那麼多年了。」金詩曼不由得勸說道,「你……還是別辜負了她吧。我想……焦妍是不會再出現了。而我……我還是不說那句話了吧,說好了,我是你的情|婦就是你的情|婦。」
「可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可能是焦妍打來的。」王木生忙道。
「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沒有說話,但我感覺是她打來的?」
「萬一是別人打錯了電話呢?」
「這……」王木生愣了愣,「也有可能吧?」
「其實……我感覺……還是唐欣適合你?」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王木生忙是問道。
「因為她……賢惠、善良、執著、懂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