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王木生回到家中,晚飯後,沖了個熱水澡,然後倍感疲憊的依靠在床頭上,點燃了一根煙來,深吸了一口,然後隨著煙霧呼出了一口濁氣來:「呼……」
隨後,他拿起手機,給金詩曼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王木生忍不住說了句:「江南省的形式,比我想像的要嚴峻得多呀!」
電話那端的金詩曼聽著王木生首先就說了這麼一句,她忙是微笑的柔聲道:「你不要老是一心撲在工作上好不好呀?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麼?」
聽得金詩曼這麼的說,王木生忍不住一笑,然後言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也不問問我最近怎麼樣?」
王木生又是一笑,問了句:「你最近還好吧?」
「不好。」
「為什麼呀?」
「因為想你。」
「嘿……」王木生忍不住一笑,「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黏糊了呀?」
「還不是因為人家真的很想你。」說著,金詩曼話鋒一轉,「明天我去看你吧。」
「明天?」
「對呀。明天不是週六了麼?」
「明天是週六麼?」
「暈!你不會忙得都不知道過星期幾了吧?」
「……」
……
待掛了電話後,王木生又是點燃了一根煙來,忍不住欣然的一笑,暗自道,格老子的,幸好老子還有那麼幾個好女人,否則的話,老子工作都沒有地方解壓呀?
想著第二天是週六,忽然,他又開始琢磨起了潘德剛那事來……
從事發到結束,貌似一切都太過於蹊蹺了?
……
第二天上午,當王木生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
等洗漱完畢,正好,金詩曼來電話了。
瞧著是金詩曼來的電話,他忙是接通了:「喂。」
「我已經到了。」電話那端的金詩曼柔聲道,「我現在在江夏酒店1568房間。」
聽著,王木生只好回了句:「我一會兒就過去。」
……
當王木生趕到江夏酒店,到1568房間裡見著金詩曼後,金詩曼忙是關上門,反鎖上了。
等金詩曼一回身,見得王木生已經扭身坐在了床沿,她便是略顯嬌羞的、笑微微的朝他走近而來,然後垮坐在了他的腿上……
見得金詩曼這樣,王木生忍不住笑了笑……
金詩曼也是嘻嘻的笑著,一邊朝他湊近過去,微微的閉上雙眼,親上了他的唇……
然後,金詩曼將他緩緩的推躺了下去……
待王木生來了感覺,便是忽然一翻身,換位到了上方來……
一番激烈的前戲過後,金詩曼自個激切的分開了兩條白淨的腿來……
就此一番雲雨過後,王木生依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根煙來,吸了一口,隨著煙霧呼出了一口爽氣來:「呼……」
金詩曼纏綿的依偎在王木生的懷中,忍不住言道:「對啦,很快就過年了哦。」
忽聽金詩曼這麼的說著,王木生皺眉一怔:「快過年了麼?」
「對呀。」隨之,金詩曼問了句,「你不會真的暈了吧?」
「嘿……」王木生忍不住一笑,言道,「也不是。怎麼說呢……主要是現在……我在江南省碰到的情況太棘手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緩緩嘛。不是說……船到前頭自然麼?」說著,金詩曼又是言道,「去年我都快破產了,不也挺過來了麼?所以工作也是一樣的,只要你挺過一段時間,就慢慢有轉機的。」
聽得金詩曼這麼的說著,王木生苦悶道:「問題是……我不是在江南省呆不下了,而是因為有些事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
「那你說說看,我幫你分析分析。」
「……」
……
現在,金詩曼跟王木生的關係算是達到了一種空前的巔峰狀態。
打自金詩曼決定自己做他的情|婦開始,彼此的關係就一直在向好。
只是,王木生一直納悶,為什麼金詩曼最終會有這個決定?
因為說實在的,金詩曼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要財力還有財力,她為什麼就非得跟他這樣纏綿不休的?
……
由於金詩曼是特例從荊川趕來江南看他的,所以這個雙休,他也只好好好的陪陪她了。
雙休過後,週一上班後,待主持完上午省委的工作例會,王木生回道辦公室,就給周永福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王木生也沒有說別的,就要他來一下他辦公室。
等周永福來了,王木生直接說了句:「老周呀,我想要你陪我去一趟玄陽市。」
周永福忙是問道:「王書記,是去……視察工作麼?」
「不是。」王木生搖了搖頭,「為了潘德剛那事。」
周永福皺了皺眉頭:「不是上週五已經結案了麼?」
王木生則是回道:「他們是給結案了。」
聽得這話,周永福立馬明白王書記什麼意思了,於是他便是問了句:「您的意思是……我們倆秘密前去玄陽市?」
「對。」王木生點了點頭。
「……」
……
下午,按照王木生的意思,周永福也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兩人弄了輛夏利車,開著去玄陽市了。
周永福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書記為了解開心中的謎團竟是這麼的下功夫。
其實,周永福也差不多明白了,只要這個謎團解開的話,估計也就是郎中全他們那幾個下台的時候了?
事實上,王木生這麼下功夫,不僅僅是要讓他們下台,而是用依法嚴辦他們。
雖然目前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但是王木生憑著他自己敏銳的嗅覺,斷定這裡一定是有問題的。
……
這會兒,省紀委書記李德凱坐在辦公室閒得蛋疼,正在打電話跟於忠發閒b淡侃。
李德凱在電話裡得意的樂道:「姓王的書記還他媽跟我李德凱吹牛b,說他那會兒當省紀委書記的時候,如何牛X,如何將以省長為首的貪腐集團給拉下馬的,現在我李德凱倒是要看看他姓王的書記到底有多牛X?」
於忠發則是謹慎道:「德凱呀,現在高興未免早了點兒吧?畢竟現在我們還在他的領導下呢!」
「草,怕啥呀?」李德凱回道,「表面上,我們不得罪他就是了。有啥好怕的呀?我們就按照郎中全的思路來,表面上服從他的領導不就好了麼?再說了,他雖然是省委書記,但總不能是光桿司令吧?我們這些人有多麼重要,他又不是不知道,真是的!」
「那我們也還是人在屋簷下,還是要低頭呀。所以……咱們還是不要得意忘形。」
「草,我就跟你於忠發聊聊這事而已,有什麼得意忘形的呀?真是的!」說著,李德凱話鋒一轉,「回頭等郎中全想辦法拉他個姓王的書記下水了,到了那個時候,不就是我們的天下了麼?」
「……」
……
這天下午,王木生和周永福到了玄陽市後,也沒敢正面去瞭解情況,而是採取外圍秘密調查。
但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有人說潘德剛有他們違紀違法的全部證據。
但,問題是,現在潘德剛死了,也不知道他是將那些證據記在本子上,還是記在了心裡?
若是記在本子上的話,只要得到那個本子,那麼也就萬事大吉了。
不過,有了這個信息,至少證明了他王木生的猜疑是正確的,他們的確有違紀違法行為。
但,目前,王木生也沒敢驚動誰。
到了傍晚的時候,王木生也就和周永福秘密返回了。
……
在王木生和周永福返回省委的途中,郎中全忽然給王木生來了個電話。
忽見電話是郎中全打來的,王木生忙是手勢示意周永福別出聲,然後他接通了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郎中全言道:「王書記呀,您……今晚上有空麼?」
王木生忙是微笑道:「怎麼,老郎,你今晚上有安排?」
「也沒有什麼安排。」郎中全笑微微的回道,「就是想……如果王書記您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吃頓飯。」
王木生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言道:「今晚上……恐怕不成?要不還是改天吧?我來安排。」
「別別別!」郎中全忙道,「要安排還是我來安排吧!」
「那也成。」
「那……我們明天?」
「嗯?」王木生想了想,「明天再說吧。」
「那也成。」
「……」
……
待掛了電話後,王木生又是皺眉想了想,這時候,他在想,如果他的猜疑是正確的的話,那麼現在……郎中全應該是想努力巴結他了?
但是目前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所以王木生還得繼續保持與郎中全等人的關係。
這種感覺,就像是人心隔肚皮似的。
這也是官場鬥爭的特殊性。
畢竟大家都同屬於一個領導班子,所以表面的關係一定要保持友好。
至於背後想搞什麼手段,那就看各自的了。
王木生是愈來愈感覺郎中全這個人很棘手了,因為他郎中全好像能將一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更可怕的是,郎中全還能搞好彼此的表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