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超聽得於廳長那麼的問著,他心裡也明白這只不過是面子話罷了,實際上他也得不到什麼滿意的處理結果了,因為一眼就能看出來,王木生雖然還沒混到省委來,但是他跟省委大佬的女兒、還有省軍區司令的女兒混在一起,那麼他們的關係非同尋常,所以他想要動王木生的話,一樣是會敗陣的,何況他的武力值也遠遠不如王木生,所以他只得是憋著一肚子的憋屈氣,不甘地瞟了王木生一眼,然後扭身出了包間的門,朝走廊走去了。
見得安超選擇明智地撤退了,於廳長仍是有些尷尬地沖王木生一笑,說了句:「那你繼續唱歌吧。」
然後,於廳長又忙是沖汪思宜和柳葉一笑,歉意道:「不好意思哦,打擾了。」
至始至終,汪思宜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用雙眼盯著於廳長,那意思就是在說,本姑娘看你能折騰出什麼來?
她這眼神,那可是一種無形的殺傷力。
這晚,於廳長感覺這事太囧了,心裡罵道,麻痺的,安超你個混賬小子仗著你爸是安志遠就牛X了呀?媽的,這回可是將老子給擱裡了……
因為於廳長害怕汪思宜或者是柳葉會回去說起這晚的事情來,要是這事被汪書記或者是柳常霖知道了,將來肯定會在暗地裡整他的。
可是於廳長又不敢向汪思宜或者是柳葉求情,因為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明顯了。
尷尬了好一陣之後,於廳長也不想擱在這兒繼續受尷尬了,於是他笑微微地拍了拍王木生的肩膀:「沒事了,你們繼續唱歌吧。」
完了之後,於廳長扭身走了,出了包間。
汪思宜見得於廳長快要出門了,這才說了句:「於叔,麻煩你把門帶上哈。」
這話氣得於廳長心裡這個怒呀,心說,麻痺的,何止老子就是這歌廳的服務生了唄?
怒歸怒,也只能是在心裡,他也不敢跟省委大佬的女兒較勁,所以於廳長也只好默默地給帶上了包間的門。
……
出了包間後,到了走廊,於廳長就惡狠狠地瞪了安超那個b小子一眼,心裡那個怒呀,真恨不得踹他幾腳,可是他又不敢,畢竟安超這b小子是安志遠的兒子。
安超心裡仍是憋屈一股憋屈氣,但他又沒法沖於廳長髮|洩,因為畢竟人家是省公安廳廳長,能過來幫他處理這事,已經是給了他老爸安志遠最大的面子了。
若是不是因為他是安志遠的兒子的話,於廳長也是不會鳥這等小事的。
但安超心裡還是不甘,忍不住沖於廳長問了句:「那兩個女孩誰是汪書記的女兒呀?」
於廳長聽著,又是瞪了安超那b小子一眼:「還問呢?走吧!就算這裡沒有汪書記的女兒,你也招惹不起那個姓王的小子!這麼跟你說吧,姓王那小子跟我的關係還算不錯,以前他也是在公安系統混的!還有,那個姓王的小子也是汪書記看好的年輕幹部,你說你惹得起麼?」
於廳長這話的意思是,雖然你是安志遠的兒子,但是我也不能不給我朋友幾分面子不是?何況我朋友還是汪書記看好的年輕幹部?
聽得於廳長這麼地說著,安超傻b了,知道這晚這事也就這麼著了,他挨了一個大嘴子也就白挨了。
起初,安超這b小子只以為王木生是道上混的,覺得他好收拾,所以也就直接給於廳長去了個電話。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原來王木生還是個棘手的牛x人物,他還招惹不起。
但是關於這晚這事,他還沒有完全放下,忽然他在想,白道不成,那就走黑道……
……
被剛剛那麼一鬧之後,這會兒汪思宜和柳葉也無心唱歌了,王木生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就是來歌廳感受這熱鬧的氣氛的。
柳葉那丫頭鬱悶地喝了一口啤酒後,然後沖王木生微笑道:「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汪思宜顯得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默默地瞧了瞧柳葉,然後看了看王木生,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玩吧?」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說了句:「咱們點了這麼多啤酒還沒喝完呢。」
汪思宜聽著,撇了撇嘴,白了王木生一眼:「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喝那麼多做什麼呀?好啦,走啦,不喝了。」
這時候,柳葉那丫頭羞紅著雙頰,大膽地說了句:「酒後亂xing。」
忽聽柳葉那丫頭這麼地一說,汪思宜的小臉立馬就漲紅了,嬌羞地白了柳葉一眼:「你個死丫頭的思想真齷齪!」
「本來就是這樣的嘛。」柳葉較真似的白了汪思宜一眼。
「你還說?」汪思宜羞澀凶了柳葉一眼。
王木生見她倆如此,他則是在嘿嘿地樂著……
這時,柳葉笑嘻嘻地瞟了王木生一眼,羞澀道:「你看他笑得都好狡黠的樣子。」
汪思宜扭頭瞟了王木生一眼,不由得白眼道:「流|氓!」
「喂!」王木生顯得一臉無辜的樣子,「我哪裡就流|氓了呀?」
見得王木生那無辜的樣子,柳葉撲呲一樂:「呵!」
汪思宜醋意地瞧著他倆眉來眼去的:「那你們倆今晚就亂去吧!」
說完,汪思宜扭身朝門走去了……
忽見汪思宜如此,柳葉愣了愣,然後忙是扭身朝汪思宜追了上去:「喂,你個感情白癡什麼意思嘛?」
見得她倆如此,王木生這才緩緩地從沙發前站起身來,扭身跟了上去,一邊心想,看來這兩個丫頭還真是蠻有意思的嘛,嘿……
……
待王木生和汪思宜、柳葉一同出了歌王的大堂,到了門前,不料,只見歌王門前的停車場站滿了人,烏泱泱的一片人頭,大約得有百號十來人……
忽見這情形,嚇得汪思宜和柳葉當即就愣在門口的台階上,沒敢再往前邁步了。
王木生瞧著燈光下的這一群人個個都是面色不善,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想,格老子的,這又是他娘個啥情況呀?
這時候,歌王的老闆牛福成出來了。
牛福成這晚很是鬱悶,因為之前被安超那小子叫公安來鬧了一通,搞得他這晚是生意慘淡,賠老本了。
歌王可是省城最好也是最貴的KTV之一,規模也是最大的,來這兒消費的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像這種歌廳,別的不說,一晚上就光是電費都得上萬塊。
牛福成出了歌廳,見得停車場站滿了人,他一看就知道都是道上的人,看來這晚歌王注定是不得消停了?
也有可能又將上演血風腥雨的一幕?
之前,於廳長走的時候,就叮囑了牛福成,要他好好地招待好汪書記的女兒,還有柳常霖的女兒。
關於王木生,於廳長就沒提了,畢竟他目前在省城算不上什麼人物,只是還在縣城蹦躂的一個小人物罷了,不值得的一提。
牛福成扭頭瞧著汪思宜和柳葉都被嚇得愣在了台階上,他忙是正轉頭去掃了一眼台階下停車場站著的那百號十來人……
見得正前方對面站著的是安超那b小子,牛福成立馬就明白了,知道這b小子白道行不通就動用了黑道上的人。
挨著安超站著的是星河幫的老大基哥。
看上去,基哥斯斯文文的樣子,一頭長髮,還蠻帥氣的,但是這哥們要是狠起來可是嚇人。
在省城混的,都知道星河幫才是省城真正的第一大幫派,其它的稱霸的幫派號稱自個第一,那倒是吹牛b的。
由於安超這b小子的老爸是安志遠,所以基哥才跟他打得火熱,因為這樣的話,他們黑道上要是出了啥事,好有安超這b小子罩著。
能在省城開這麼大一家歌廳的,也是有所背景的,牛福成也不是蓋的,他也是黑白兩道都熟悉的。
牛福成瞧著基哥裝酷似的垂簾著幾縷長髮在眼角,一臉不屑地盯著台階上的王木生看,他便是說了句:「阿基呀,這兒可是我歌王的地盤哦。」
基哥也知道牛老闆後台很牛,於是他忙是回話道:「牛哥,放心吧,我們不會砸壞你的東西的。」
「草!」牛福成鬱悶道,「那你他|媽也不能在我歌王這兒鬧事不是?」
於是,基哥伸手指了指王木生:「牛哥,我只要那小子向安超道個歉就好了!」
聽得基哥這麼地一說,牛福成也明白了,想必阿基那小子也知道了這兩位女孩的身份,不敢得罪。
牛福成之所以出來,也就是來保護汪思宜和柳葉的,因為要是她倆要是在歌王出事了的話,那麼估計他在這家歌王也就離關門不遠了。
於是,牛福成扭頭瞄了瞄王木生,認出了他是青川縣紀委書記……
不由得,牛福成皺了皺眉頭,心想,他一個小小縣紀委書記也敢在省城裝b,這豈不是裝大發了麼?不知道安超那b小子是安志遠的兒子麼?人家老爸是省常委書記,你一個小小的縣紀委書記也敢跟他硬?既然他們要找他小子麻煩,那……老子還是給阿基騰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