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王木生以前也混過一段時間黑道,也跟黑道的人打過交道,所以他知道黑道上的人的性子都很剛烈,也很猖狂,辦事極為魯莽。
所以一當這些假象的消息傳給了『獵豹團伙』,那麼他們也就忍不住會下山了。
還有一點,王木生深知,那就是他們這些人要是憋個幾天沒有女人的話,那麼他們就比餓肚子還難受,肯定會設法下山的。
……
這天下午臨近5點鐘的時候,中央特派的吳隊長才忽覺蹊蹺,才忽覺王木生和曾局長這兩位正副局長都沒在縣局了。
貌似吳隊長有所預知,於是他也就領著他的那位隊友急忙驅車趕往了蘆葦鎮。
待吳隊長趕到蘆葦鎮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七八點鐘了,這會兒鎮派出所早就下班了。
雖然留有夜裡值班人員,但是畢竟這兒是個偏遠的小鎮,所以一到下班後,所裡的大門也就關上了。
再說了,像這等偏遠的小鎮,基本上是沒有啥大的案情發生了。
倒是最近的『獵豹團伙』鬧得鎮上的人們是人心惶惶的。
吳隊長趕到鎮派出所的門前,見得大門緊閉上了,於是他趕忙給楊所長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這回,吳隊長倒是言語客氣許多:「你好,楊所長。我是中央派來的小吳。」
「吳組長,請指示!」電話那端的楊所長忙道。
「哪敢指示呀。是這樣的,我現在正在你們派出所的門口這兒呢,不知道你在所裡沒有?」
電話那端的楊所長震驚道:「啊?吳組長,你在咱們所的門口呀?」
「對呀。」
「那成,那你等一會兒,我這就過去!大約10分鐘吧!」
「行,那我在這兒等你。」
……
一會兒,待楊所長趕到後,吳隊長忙是問道:「楊所長呀,那個什麼……縣局的曾局長和王副局長是不是到鎮上來了呀?」
忽聽吳隊長這麼地問著,楊所長難為情地皺了皺眉頭,但是他只是偏遠小鎮上的一名小所長罷了,人家可是從中央來的,他也不敢欺瞞,於是他也只好實話實說了:「是這樣的。曾局長和王副局長早就到鎮上了。下午的時候,他們兩位要我製造假象,意思就是謠傳我們警方暫時不理會『獵豹團伙』了,以此來引他們下山。現在,他們兩位應該埋伏鎮東那兒等著『獵豹團伙』下山?」
「啊?」吳隊長猛地一怔,「就他們兩個人?」
「對呀。因為曾局長和王副局長不許我們參與。」
「這?」吳隊長焦急地皺了皺眉頭,「這不是胡鬧嗎?他們兩個人就想對付他們22人呀?別忘了,他們的的確確是攜帶有槍支彈藥的!」
「可是……」楊所長也是沒轍,「他們兩位局長執意要如此,我們也沒轍呀!」
「唉!」吳隊長焦急地歎了口氣,「那這樣吧,你這就帶著我去與他們倆接頭吧,好歹我這兒也有三人不是?這樣加起來,我們也有四五人了不是?即便要是『獵豹團伙』今夜下山,那麼我們也好一起應付著不是?」
聽得吳隊長這麼地說著,楊所長忙道:「那好吧,那我們這就過去吧!」
……
隨後,當楊所長領著吳隊長他們三人到鎮東與王木生和曾局長碰頭後,吳隊長揪心道:「曾局長、王副局長,你說你們倆這是……就算你們倆想玩英雄主義的話,這也……這也太不拿自個的生命當一回事了吧?你想想,他們可是有22人,也的確是有槍支彈藥的!你這不等於送死麼?剛剛在來的路上,我真是替你們捏了一把汗呀!」
見吳隊長實屬好意,於是曾局長忙是言道:「好了,暫時什麼都不說了吧。既然來了,那麼我們就趕緊分兩隊,在兩旁的草叢中潛伏好吧。」
「等等!」王木生忙道,「記住,潛伏的時候,一定要臥地潛伏!因為他們那幫人就跟那喪心病狂似的,要是成功下山後,到這兒,他們一定會亂開槍慶祝一番!要是不臥地潛伏的話,說不定就會中槍,明白?」
「明白!」吳隊長忙是點了點頭。
隨即,吳隊長忙道:「小李、小趙,你們倆跟曾局長一隊吧。我和楊所長跟王副局長一隊。」
「成!」小李和小趙忙是點頭道。
然後,王木生又是忙道:「既然有特令,可以當場擊斃這22人,那麼我們就一定不能手軟,我們一定要當做是一場真正的戰爭!這一戰,我們必勝!否則,我們就會讓廣東方那個幾個傻b看笑話了!」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著,吳隊長忙是抬手拍了拍王木生的肩膀:「放心吧,王副局長,我們一定會誓死一拼的!」
「那好,我們趕緊潛伏吧!」
……
隨即,兵分兩隊,潛伏在了操場兩旁的草叢中。
就此潛伏了一夜,『獵豹團伙』沒有下山來。
清晨,兩隊會合後,王木生言道:「白天我們不用在這兒潛伏了,因為他們不會白天下山的。好了,我們趕緊回鎮上的所裡去休息吧。白天我們一定要睡好了。」
這時候,楊所長忙是言道:「那成,我這就給所裡的食堂去個電話,要他們趕緊為我們備好早餐。」
「好!」曾局長忙是點頭道。
……
一會兒回到所裡,早餐過後,各自也就休息去了。
就這樣潛伏了三個晚上,『獵豹團伙』都沒有下山來。
到了第四晚,潛伏前,王木生斷定道:「今日個晚上,大傢伙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我斷定今晚『獵豹團伙』一定會下山來!他們下山的時間大約在凌晨2兩點鐘的樣子!」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著,一直跟隨著他們潛伏的盧倩玉忙是問了句:「你斷定他們今晚一定會下山來麼?」
「對。」王木生點了點頭,「因為今日個晚上是這月的月圓之夜,今日個晚上的月光會很亮的。他們一定會趁著今日個晚上下山的。」
「……」
潛伏前,彼此交流了幾句之後,然後又是兵分兩隊,在操場兩旁的草叢中潛伏好了。
吳隊長趴在王木生的身側,扭頭衝他小聲地問了句:「王副局長,潛伏好幾晚上了,我發現你好像沒有帶槍哦?」
聽得吳隊長這麼地問著,王木生扭頭看了看吳隊長,回道:「我一般不喜歡用槍。」
「那你用什麼呀?」
「飛刀。」
「飛刀?」吳隊長不由得一怔。
「對呀。」
吳隊長歪著頭怔怔地瞧著王木生,不由得又是問了句:「你的飛刀比槍厲害麼?」
「怎麼說呢?」王木生皺了皺眉,「其實我使用槍的話,也還算可以吧,就是我不太喜歡聽那槍的聲音。而且那槍聲也容易被對方發現我藏匿的地方。但是飛刀就不一樣了,無聲地飛出去,對方常常都搞不懂是從哪方飛過去的。」
「那精準度呢?」
王木生忍不住一笑,回道:「這個……咋說呢?對於我來說,應該算是很準吧?」
「從不失誤?」
「很少。」
「……」
聊著聊著,彼此也就暫時無話了。
這晚的月色很美,一輪明月懸於天空。
夜風輕柔地吹拂著,草尖隨之搖擺不定。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待到靜夜時分,吳隊長看了看手錶,見已是凌晨1點了,於是他扭頭在王木生的耳畔問了句:「王副局長,你斷定他們今晚真的會下山來麼?」
「一定會的。」王木生一邊回道,一邊扭頭看了看吳隊長。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因為月色很好。」
「月色好,他們就一定會下山麼?」
「當然。」王木生回道,「你想想,他們肯定是不願意舉著火把或者是打著手電下山的。」
「這倒也是,可是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怎麼就還沒有動靜呢?」
「再等等就有了。」王木生回道。
「他們真的會在凌晨兩點的時候下山來麼?」
「應該是那個時候。」
「嗯?」吳隊長皺眉一怔,「我覺得……王副局長,你怎麼有點兒像諸葛亮似的呀?好像你懂得天時地利似的?今晚的月光還真是很亮哦。」
王木生聽著,忍不住淡淡一笑,回道:「我打小就生活在這樣的山村裡,我豈會不知這些?」
「王副局長也是山村人?」
「是呀。」
「對了,王副局長,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但是一直又沒敢說。」
「啥話呀?」王木生忙是問道。
「那就是我覺得……王副局長跟幾年前的一個逃犯特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逃犯叫王木生。」
忽聽吳隊長這麼地說著,王木生的心裡不由得一怔,但他還是沒有表露啥來,只是淡笑道:「格老子的,不會這麼巧吧?我叫王林生,他叫王木生?」
「是呀。我也覺著巧了。」吳隊長回道,「這天下巧合的事情真是太多了。難道王副局長就沒有聽說過幾年前的那個18歲的逃犯王木生麼?」
王木生回道:「那時候,我還大山裡呢,啥也不曉得呢,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