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金條拍下,柳支支異常豪邁,花姨看著那金條,兩隻眼睛都要放光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雖然她很想拿這些錢,可是天不遂人願啊。二樓可是有他得罪不起的人。
花姨忙道:「鬼魅老大,倒不是我不想賺錢,但二樓實在是有得罪不起的主,所以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下,一樓包場?
柳支支不是出來找麻煩的,自然也不想壞了興致,想想道:「好,一樓便好。」
很快,一樓便被整理出來了,柳支支在一眾美男的簇擁下坐在了太師椅上。原野他們明顯成了陪襯。三人雖有美女在側,卻都沒什麼心情。
柳支支與身邊各色美男調笑,間或不忘提醒他們。
「出來玩就放開些嘛。」
「……」
— —||三個人這下子算是明白了,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宦官面對這麼一個絕色的客人,都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討好,柳支支笑的和氣。
「都不要拘束,不要拘束。」
其中有個最可愛的宦官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在柳支支臉上親了一口,道:「姐姐你真好。」
柳支支那個母性氾濫啊,心花怒放啊。抱著他便不撒手了,問東問西。
原野咬牙切齒的握著杯子,手指直哆嗦。
季雲傑急忙拉著他道:「克制,你要克制啊,那只是個孩子。」
孩子?原野要炸了,孩子他個大頭鬼!就是個色小鬼!他都還沒有親過這女人呢。
風月眼神負責的望了眼柳支支,低頭去想心裡那種怪怪的情緒,是什麼。
深呼吸,原野「砰」的一聲把酒杯砸在了桌子上,所以人頓時停著了說笑,尷尬的看向他,柳支支也不解的抬頭。
「原野,怎麼了?」
原野琉璃色的眸子轉動了一下,忽然來了主意。
「支支,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要痛快的喝一頓的事嗎?我們來拼酒吧。」
柳支支一聽要拼酒,頓時來了興致。
「好,今日便叫你見識一下老娘的千杯不醉。來來來,誰都別想跑,上大碗。」
跑堂拿來了酒與大碗,柳支支倒上一碗晚酒,奸詐的笑。
「原野,這麼拼也沒意思,我叫你們最新的划拳招數吧。」
原野笑,不以為然。柳支支一定是以為可以灌倒自己,不過她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他是誰啊,草原八十勇士都喝不過他。
風月在一旁喝口淡酒,並不打算參與。等下他還要負責背她回家,不能喝醉。
柳支支才不管等下的事情,她興奮的跟打了雞血似的與原野劃起了拳。
「一隻青蛙一張嘴啊,兩隻眼睛四條腿啊。兩隻青蛙兩張嘴,四隻眼睛八條腿,喝!」
一時間一樓熱鬧紛繁。
柳支支一大碗姨大碗的酒喝著,身邊簇擁著眾多美男,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很久以前她就嚮往過這麼一天,坐擁美男,醉生夢死。呵呵,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呵呵,真是幸福,幸福啊。
「呵呵,來來,美男,給姐姐親口。」
原野簇眉,勸道:「好了,你沒輸呢,怎麼喝起來比我還猛。」
柳支支傻笑:「我高興。嘻嘻,高興有這麼多美男陪我。」靠在一個宦官身上,柳支支高舉著酒杯問:「你們高興嗎?」
所以人都簇擁她,回道:「高興。」
季雲傑看著豪飲的柳支支,不禁歎了口氣。
「她這是藉著酒瘋發洩呢。」
二樓的雅間,忽然開了門,一個男子被一群女子簇擁著下了樓。
「公子,紫籐花開了,我們可以去賞花。」
「呵呵,花有你美嗎?若有的話,倒是可以一看。」
「公子你討厭啦。」
嬌嫩的笑聲與男子邪邪的笑在二樓拐角處響起。
風月和原野同時抬頭看到那個人時,渾身都冒著殺氣。
蘇訴,又是這個殺千刀的,真是冤家路窄!
蘇訴低頭也看到了他們,不過只是一眼,他的目光便越過他們,望向那個有些衣衫不整,醉眼朦朧倒在宦官身上的女人。
寒冰在眼裡一閃而逝。蘇訴收回目光,繼續和身邊的女子調笑。
氣氛只是稍有停頓,便又各自喧鬧了起來。
柳支支笑,端起面前的碗一飲而盡。合著酒下肚的,不知是什麼。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一旁的宦官紅唇微啟,聲音酥麻。
「姐姐好浪費,酒都撒出來了。」
柳支支邪邪一笑,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那便便宜你了。」
那小宦官何等聰明,頓時明瞭,伸出香舌舔舐她尖細的下巴。四週一片抽氣聲。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如此香、艷的畫面,怎麼不叫這些人心神不寧。
原野手上的酒碗被「卡嚓」一聲捏碎了。
風月衝上去,忽得一把拉開了那個宦官,惱怒的看著柳支支。
氣氛頓時有些僵硬。
柳支支醉眼朦朧的看著他,有些像做錯事的孩子。尷尬道:「那個,我去解手。」
出了胭脂水粉飄香的大廳,在幽靜的後院慢慢的渡著步子,柳支支鬆了一口氣,慢慢的蹲下來。
到底是要做什麼,要做什麼。這般放縱自己,又能麻痺什麼。最厲害的人,還是他,他可以真的不在乎。她能嗎?
苦笑著搖頭,柳支支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下的刺著,很疼很疼。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對她無所謂,對扔下過去的一切無所謂。也就她傻,因為放不開,所以才來放縱。
還好,還好剛才沒有被看笑話。
站起來,仍然醉意朦朧的笑笑。
走吧,離開這裡吧,這裡不是她該來的地方。經過這一夜之後,她要重新站起來了,不再讓原野和小五擔心。
柳支支想著,腳步有些虛浮的扶著牆向回走。
走了兩步,卻忽然被人一把拽住。
柳支支剛要反抗,卻被人猛地點了穴道,渾身動彈不得。
柳支支心裡頓時一沉,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