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想要和她跳一支舞,他曾經和她無數次在月下起舞,她喜歡教他那些舞步。她哼著陌生的曲調,眼裡是迷離的快樂,她牽著他,旋轉,前進,又後退。那麼奇怪的舞,卻奇跡一般讓兩個人都變得開心。
跳起舞來,世界就只有他和她兩個人,他喜歡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柳支支蹭了蹭他的脖子,輕笑:「好啊。」
不要問她前世是個粗警察,卻學了舞蹈,還是華爾茲,圓舞曲之類的,她是半工半讀,所以經常去兼職。選來選去,學了舞蹈之後,便愛上了。
跳一場浪漫的舞蹈,只看眼前人。可以纏綿可以風情,也可以在跳完舞之後,轉身離開。
愛情就像圓舞曲,不停的換著角色,不停的旋轉,一直在等待對的人,跳一場世紀末的舞蹈。
回到房間做了準備,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柳支支準時出現在玫瑰嬌嫩的院子裡。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睡下了。而她不會,風月也不會。因為他們有過約定,一定要在半夜,第一時間說生日快樂。
柳支支穿上了許久未曾穿過,深藏起來的衣服,晚禮服。
那是她費了很大功夫做的。藍色的抹胸晚禮服,將頭髮側紮起來,別上嬌艷的玫瑰,柳支支整個人都美得驚心動魄。
風月穿著柳支支做的西裝,將頭髮鬆散的紮在後面,看起來就像是個十七世紀的伯爵一般。
柳支支深呼一口氣,抬起裙角,「生日快樂。」
風月笑開了,靦腆的,唇邊蕩漾起淺淺的梨花酒窩,有些生澀道:「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柳支支傾城一笑:「非常榮幸。」
月色下牽著手,柳支支與風月翩翩起舞,她哼著曲子,是不熟悉的歡快曲子。
兩個人前進,後退,旋轉,樂此不疲。
誰都沒有發現,在月光掩映,春海棠落敗的樹後,站著的蘇訴。
蘇訴的心裡燃著火,熊熊的大火。
他睡不著,他想她,於是便想來看她。誰知道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幅畫面。白天聽說晴雨去找她麻煩,他還擔心憤怒了好一會兒,現在卻……
看到她穿著暴露的衣服,和她的師兄相擁而舞。
撇開這些奇怪的衣服,先是這個時間,就讓他恨不得衝出去殺了那個男人。
可是他沒有動,完全沒有動,不一會兒,風月俯身輕吻了她的額頭,接著轉身離開。
柳支支含著笑,也要起身離開,卻沒想到月色下不期然的與蘇訴相遇。柳支支的好心情頓時沒有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轉身,柳支支不發一言的想走,蘇訴卻大步上前,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冷笑著問:「看見我就要逃了?愛妃可否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
柳支支不想理他,只道:「我不想見你,放手。」
蘇訴徹底的被點燃了。
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狠狠的推了柳支支一把,柳支支應聲倒地,帶著偏偏花瓣也落了一地。
柳支支倔強的咬著唇,什麼也不說。她現在只想離開。
可是某人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他欺身壓下來,強硬的勾起她的下巴。
「你今天穿得這麼美,讓我如何能放開你。」
柳支支覺得有些厭煩,撇了撇頭:「我不想你碰我,你走開,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若是我不聽呢?說,剛才你和他在做什麼!」蘇訴的眸子裡,已經隱約可見危險的光。
柳支支心裡一遍遍的說著,不要在這個時候挑釁他。蘇訴發起火來太可怕了。然而想到白天那兩個人的話,又讓柳支支想要把這虛假的關係徹底摧毀。
要碎,就變得支離破碎吧……
「我和他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難道只有你才可以三心二意,就不准我水性楊花嗎?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蘇訴的心,泛起陣陣冷意。
他想著,不要做過分的事情,這個人是柳支支,是你最喜歡的那個女人。
但是他的暴戾,不是那麼容易消退的,更何況這女子火上澆油了。
「呵呵,你說得對,我是男人,所以我愛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想上多少就上多少。但你是我的女人,所以只有被我上的份。」
蘇訴伸手,猛地撕開了柳支支的晚禮服,裙子破裂導致她身體很痛,卻比不上心裡疼。
這裡是花田,是外面,他怎麼可以。
「王八蛋!」她破口大罵。
蘇訴俯下身份開她的雙腿,狠狠的進入她。沒有任何的前戲,有得只是支離破碎的索求。
「王八蛋?呵呵,張開眼睛看看,你正被王八蛋做呢,而且這麼殘暴卻還是有感覺。」
柳支支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蘇訴試圖捏開她的雙唇,奈何她咬的太緊了,蘇訴惱火,死死扣著她的雙手,任憑她疼得臉色泛白,凶狠的在她耳邊道:「不要恃寵而驕,我可以對你好,也可以對你殘忍,你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左右不了我。」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我在意你,支支,我最在意的就是你,可你不該惹我生氣,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哪怕我不求你知道與回報。可你不要離開我,不能離開,永遠不能!
他的聲音是魔夢,帶著殘忍,也帶著讓人清醒的情緒。
柳支支忽然很想笑,她非常想笑。
她忽然就放棄了掙扎,任憑他主宰一切。
蘇訴,蘇訴,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不過是個女人,對啊,你說得沒錯,我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你好狠,真的好狠,你親手撕碎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柳支支想,她與蘇訴,這次怕是真的要結束了。再也麼有什麼迴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