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待會兒瑞回來了,無論如何都要跟他說這件事情。」文躍凱怔怔的看著慕容跡和佐善勇,「不能騙他。」
「話雖如此,可是不知道瑞會不會聽我們的耶。」瑞就是一個頑固主義者啦。
「勇,你的話說的相當的有道理哦。」慕容跡斜睨著佐善勇,「我們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媽的,哪裡有膠布,最好把跡的那張嘴給封起來,否則……文躍凱正在努力尋找膠布的時候,晏德瑞卻突然回來了。「呃,瑞?」回來的真是及時啊,「我有話跟你說。」
晏德瑞微瞇雙眼:「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對了,你們商量商量,你們打算到什麼地方去玩兒。這個主意是Jely提的。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哦。」
「去玩?」三人集體驚呼。
沒問題吧?「你們反應太強烈了呵。」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哎喲,我今天累了一天了耶。你們商量吧,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OK,我要去休息了。」一邊打哈欠,一邊朝二樓走去。
「瑞,Jely是不是有事情瞞著你啊?」
三分迷糊,七分清醒:「似乎是的,但是今天她父母來了之後,一切都明瞭啦。」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哦。文躍凱訕笑:「那好吧,既然你知道了,那麼我就不多說了。我們商量一下去哪裡玩好了,你先休息吧。」
點點頭:「那我休息啦。」揮揮手,睡覺去了。
「厲害哦。」
迷茫的兩人看著佐善勇:「你說誰?」
「嘿嘿,當然是瑞啦。他都知道了Jely要走的事情,既然還那麼鎮定自若。呵呵,所以說他相當厲害。」天下恐怕只有瑞才有這麼強悍的克制力吧。
「呼~~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先商量去哪裡玩的事情好了。」
慕容跡舉起雙手:「別把我算在內。我不去。」
「跡,你想玩兒單飛啊?」佐善勇跳起來問道。靠,他敢玩兒單飛,他絕對就提前送他上西天。
慕容跡狠狠又狠狠的送給佐善勇一個白眼:「我是不想做電燈泡。你們要做就自己做好了,別把我算在內。」哎喲,電燈泡有什麼可以做的啊?人家要卿卿我我的都會考慮旁邊人的眼光耶,所以,還是自覺一點,不做比較好。
文躍凱點頭:「對,絕不做電燈泡。勇,我們不用考慮去哪裡玩了,我們幫他們考慮去哪裡玩,還要考慮哪裡最值得情侶玩。」
一顆汗珠掛於佐善勇的頭上:「嘿嘿,凱,你很差勁耶。這個問題你最好咨詢一下楓,那小子比誰都……」
「啪——」一個飛枕飛了過去:「你給我shut up。」
唉~~多嘴多舌的人就是這樣啊。慕容跡閉目養神,懶得理他們……
清晨,初春的太陽懶懶的照射著大地。晏德瑞捏著脖子的來見Jely:「你都知道啦?」見她點點頭,他很無奈的繼續抱怨,「那幾個傢伙,真不夠義氣。說好了要一起去的,他們居然都不去了。沒勁透了。」
奇珍微笑著點頭:「那麼我們也不去多遠了,就在附近的小公園逛逛好了。」
「不好吧?」晏德瑞打著哈哈,「這個可是你提出來的耶,怎麼能夠隨便找個地方就逛了。」
仍保持著甜美的微笑:「那好,你做主,你說去哪裡玩?」一切都交給他好了。
想了想之後,晏德瑞雙眼放光:「我們去植物園好了。」
「嘿嘿。」奇珍欲哭無淚。這個男人真會找地方約會啊,植物園耶,那是只有植物沒有好玩的東西的地方耶,既無聊又無趣,真是佩服死他了。「你說了算。」
「那好,出發。」拉起奇珍的手,朝向他們的目的地。
美國,還處於初秋的的時候。但現在是深夜。吳迪裹著被子,蜷縮著睡著。突然,「阿嚏——」,一個響亮的噴嚏將她弄醒。睡眼惺忪的坐起來,揉著酥癢的鼻子,自言自語:「天,平白無故打噴嚏,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胡亂的撓了撓頭,「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啊?心裡感覺毛毛的。」呆坐了一分鐘,搖了搖頭,「關我什麼事?睡覺。」躺下,繼續睡覺。
在植物園裡「散步」的兩人沒有過多言語,只是默默的走著。耐不住寂寞,受不了尷尬,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奇珍:「瑞,你會不會繼續舞蹈編排啊?」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白癡?不管了,還是問了出來。
「呃……不知道耶。」
「哦。」
……
兩人再次陷入僵局。
「不是真的吧?」宋岱鈴叫出了聲,「瑞知道了?」
鄭重的點點頭,文躍凱說道:「是的。」
「那麼他同意Jely走嗎?」高小潔緊追。
搖搖頭:「似乎同意。」
元婷的雙眸直逼慕容跡:「跡,你能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喝著飲料的慕容跡懶懶的開口:「真假不都一樣嗎?有何真假之分。」
汗~~三位女士集體無語。
佐善勇伸直了腰桿:「哎呀呀,這個事情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我們在這裡瞎起勁是解決不料他們呢的燃眉之急的。」
唉~~還是勇的話有用啊。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走到一張石凳旁邊的時候,奇珍握緊了瑞的手:「瑞,我累了,休息一下好不?」
感覺到了奇珍手上的力道:「好啊。」坐下來的他,斜看著旁邊的她,總感覺她有些奇怪,「你有心事?」
「呃?」正在出神的奇珍迅速回神,「沒……沒有啊,我挺好的。」
「是嗎?」還是覺得可信度不強,「有事可別瞞著哦,說出來心裡會舒服很多的。」
搖搖頭:「沒有什麼事。」隨後,又是一陣沉默……
不知道兩人坐了多久,沉默了多久。晏德瑞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哇~~快要五點了耶。Jely,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正要站起身來的時候,卻被奇珍猛的拉住:「不要。」
奇珍的反應使他越來越感覺奇怪,心裡越來越矛盾。平時的她可是不會這樣的,永遠都是笑臉相迎的,今天已經看見她很多次的蹙眉了。他雖然沒說,可是她的反應讓他不能接受。「Jely……」
抬眼望著他深邃的眸子:「瑞,我們再坐坐好嗎?就坐一會兒。我……的腳好痛哦。」瑞,對不起,不得不撒謊騙你,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好嗎?
心中的疑雲越來越重:「怎麼了?你……應該不是腳痛吧?」她有事情瞞著自己,一定是的。
「就是腳痛。你不願意陪我坐的話,那你自己走好了。」撅起小嘴,故意的抬高了嗓音,為了讓他看不出她的心虛。
呼呼~~不能得罪女人,這個話真是對極了。「好啦,不氣哈,我陪你坐好了。」似乎沒什麼不對哦,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
「現在是北京時間晚上九點正。」佐善勇誇張的說道,「唉~~男主角今天多半不會回來了。 」
「這個怎麼解釋啊?」文躍凱挑眉問道。
佐善勇搭上他的肩:「凱,你說你是不是被我們的吳管家給管順了啊?你的情商怎麼越來越……」
「佐善勇,你閉嘴。」慕容跡冰冷的打斷,「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知道自己的冒失:「I-m sorry啦。凱,不要想了哈,她會回來的。」
白了一眼勇:「瑞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她不會跟Jely怎麼樣的。」
不是吧?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出去一天了耶,什麼事情都不做,那是不是太不是男人了?「怎麼可能啊?」環視兩人,「我們來打賭好了,賭金不大,就賭伍佰元好了。如果……」
「卡嚓」,別墅門被門外人打開了。晏德瑞的身影走了進來。
慕容跡拍拍佐善勇的肩頭:「不用賭了,勇,你自行給我們掏伍佰元吧。」
一個箭步射到瑞的身邊:「老實交代,你有沒有跟她發生什麼?哪怕是一個kiss。」
「神經病。」脫下外套,一邊走一邊說,「我先休息一下,有什麼話等我休息好了再說。」
由於晏德瑞要休息,三個男人沒有一個去打擾,這個晚上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可是,當第二天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時,晏德瑞才知道了自己的失誤。
「瑞!」文躍凱像個破嗓子雞公一樣的叫囂,「瑞,你是豬啊?接電話啦。婷她們找你。」
床上的小山丘好不容易有了反應,從被子裡爬出來的晏德瑞,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靠,大清早的,要我命啊。」慢慢的爬下床,打著哈欠,走下了樓,「凱,你神經病啊?大清早的,就像只喔喔叫的公雞。」
這個人就是欠揍。「接電話啦。」
接過文躍凱遞上的聽筒:「喂,誰啊?有事說話,沒事掛機。」
「晏德瑞!!!」
媽的,神經病啊?統統都是神經病。把聽筒拿遠點好了,否則耳膜肯定穿孔。
「我只說一遍,你聽好!Jely今早八點的飛機,飛往德國。她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而且還要跟別的男人訂婚了,你自己想清楚。再見!」
「嘟——嘟——嘟——」掛機音一遍一遍的傳入耳朵。處於渾沌狀態的晏德瑞茫然的看著話筒:「什麼八點的飛機,什麼訂婚啊?簡直就是神經……」沒對耶,宋岱鈴說她要飛往德國了,那昨天她怎麼沒說?難怪一直都怪怪的。「靠,害人不至於這樣吧?!」將聽筒仍給文躍凱,「凱,借你衣服穿穿,我回來還你。」腳下百米衝刺……不是,是千米衝刺的奔出了大門……
茶几上的車鑰匙映入了文躍凱的眼簾:「不是這樣捉弄人吧?這個白癡。」抓上車鑰匙,衝到陽台,對還在奔跑的他吼道,「白癡,接鑰匙。」
老天,你別耍我哦,千萬別耍我。晏德瑞心裡反覆念叨著這句話,腳下一踩油門,跑車飛快的朝著機場奔去……
機場的候機廳裡,奇珍和朋友一一惜別:「好啦,你們別送啦。我會好好的。」
分別擁抱,心裡各自有著不同的想法,但都是難捨的想法:「Jely,你要經常回來哦,我們會想你的。」
挨著給了她們一個菠蘿:「拜託,你們真是不會說好的啊?不要想我,要念我。」
三人集體白眼:「算你狠。」
「珍珍,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上飛機了。」奇恆楚催促女兒。
點點頭:「好啊。」眼光朝向了候機廳大門,呵,熟悉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呵。
「Jely,再見。」集體揮手告別,朋友又走一個。
依依不捨的同父母向檢票處走去,頭回了又回,失望的心開始痛的無法呼吸……
「Jely!!!」
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期盼的聲音,讓她為之一怔。該回頭嗎?回頭了又有什麼用?難道能夠改變這一切?那麼爸爸媽媽會怎麼想,奇氏集團的員工該怎麼辦?整個家族又該怎麼辦?不能回頭……對,不回頭,一切就這樣結束不是很好嗎?腳步變得堅定起來,心,由它去痛吧,痛過了這次,以後就不會痛了。
「你等一下!」迅速的追上,拉住了她的臂膀,「我們談談。」
痛,心很痛很痛。但,抉擇不能變。咬牙,回頭,一個燦爛的微笑:「瑞,謝謝你來送我。我很開心。」
這個是她嗎?是他認識的她嗎?好冷漠,好無情呵。「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沒把話給我說清楚之前我不會讓你走。」
呵呵,這句話聽起來好溫馨,也好感動,可是,做出來的決定怎能因為一句話而放下。「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冷,好冷。一夜之間,眼前的女人變了,變得可怕,變得陌生。「你別給我開玩笑!」從來不喜歡發脾氣,但今天破例了,因為她的話而破例。
「我跟你只是朋友,沒有別的。」
「如果有別的,你是不是會跟我談?」逮住一個把柄就要好好利用。
果然是精明的男人。「談也是白談。我記得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喜歡你是開始的時候,後來就放棄了。你難道忘了?晏德瑞,我們沒有任何交集,不是嗎?」
蹙眉:「非得有交集才能談?」
「我認為是這樣。沒交集,不談。」
不談?只要沒交集就不談?好狠的話。怔怔的縮回自己的手掌:「希望你幸福。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們沒什麼可談的。」Jely,我會像你所說,沒交集不談,但是……「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會恨你一輩子。說到做到。」
是欣喜還是難過?大概不重要吧。「隨你。」不要回頭,繼續往前走。眼眶中的淚水沁滿,心裡的痛佔據。瑞,保重了。
緊握的拳因太緊而使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你走了,我恨你一輩子,恨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