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拿出醫療箱,找出專門治療扭傷的藥酒,倒了一小杯在藥酒容器內,拉過文躍凱的手腕,看著有些腫脹的手腕,微微蹙眉:「這次沒摔死你算你運氣了。」
「白癡,你會不會弄啊,不會弄換別人來。」她會弄嗎?別把他弄殘廢了。
「我一點都不會。」吳迪惡狠狠地回擊這個嘴巴一點好話都不會說的狗屁少爺。在他的手腕腫脹處倒上些許藥酒,手上力度超大的揉搓著,「忍著點哈。」
看文躍凱那個表情,吳迪忍住想笑的衝動。
說來她隨身附帶的這些藥酒還是她在魔鬼式訓練裡受了傷胡醫生給她準備的,後來為了方便,順勢帶了過來,沒想到今天算是恰到好處的用上了。
隨著吳迪揉搓的節奏的變換,文躍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不經失笑:「呵,想不到我爸還給我找了個醫生。你究竟還會些什麼?」很好奇,好像她什麼都會,但又什麼都不會。
擦去手裡的藥酒漬,吳迪抬眸說道:「我會很多啊,就是少爺不肯合作。慕容少爺,麻煩你待會兒到點熱水給文少爺熱敷一下他可憐的屁股,這個藥酒我交給你了,給他擦吧。」
「凱……」慕容跡看向文躍凱,「真的還有別處有傷?」
「呵呵,跡,你的話很多。」文躍凱尷尬的笑了笑,他是徹底對吳迪的觀察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壓低聲音,反問慕容跡,「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慕容跡做著口型,回答了文躍凱的白癡性問題。
也不知道是吳迪的耳朵太過好使,還是文躍凱的聲音太大,總之,他們的對話她是一清二楚的盡收耳朵了。魅惑的勾唇,猛然湊近文躍凱的耳旁,輕聲道:「從剛才少爺你坐在沙發上的那一刻我看出來的。」
呃?!
看著吳迪眨眼的表情,文躍凱現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拿塊豆腐砸死他自己,他的演技怎麼會那麼爛?自己坐沙發是側身坐的,很明顯就是屁股受傷了,是人都能看出來。TMD,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蛋了。
「各位少爺晚安啦,明天我會準時叫大家起床的。還有,今天看在文少爺受傷的份上,我不跟各位計較了。」揮揮手,打著哈欠,吳迪逕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喂,凱,我們因禍得福咯。」晏德瑞猛拍文躍凱的肩,喜笑顏開,慶幸他們沒有小死一回,「她不是像你說的那麼恐怖啊,其實還蠻好的,你說是不是?」
汗……
晏德瑞是真白癡還是裝白癡?文躍凱根本沒心思符合或者反對晏德瑞的總結,只是他的肩膀……嘶~~痛啊!
「晏德瑞,你如果不像我變成殘廢,就立馬鬆開你的手!」他拍他肩膀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小,該死的笨蛋,虧他還是他的好友,「晏德瑞,你死定了,等我好了,我要加倍讓你償還。痛死了。」文躍凱咬牙的咒罵,該死的,他哪裡痛那傢伙就招呼哪裡,都不知道換個地方。
「不是吧?凱,你肩膀也有問題啊?」晏德瑞不敢相信的湊近看去,「你真倒霉。」
甩給晏德瑞的一個大大的白眼,他不是說廢話嗎?想他文躍凱是最為倒霉的一個,被他們幾個壓泰山似的壓下來,能不到處都有問題才怪。
幸虧吳迪那女人沒看出來,要是看出來了……呃,算了吧,想想都恐怖。
第二天一大早,可謂天剛濛濛亮,某無良女管家就來到二樓,稍息立正,整理著裝,然後就是——
「慕容少爺,起床了;晏少爺起床了;秦少爺起床了;佐少爺起床了。」
吳迪像個歐巴桑一樣的挨著敲著門,拉開了嗓音隔門呼喚。
「吳迪女士,我們的早餐是什麼?」慕容跡從樓上下來,一邊扣著袖口的紐扣一邊問道。
「慕容少爺,你太可氣了,不要稱呼我女士啦,不習慣。你還是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這個悶葫蘆是故意跟她過不去的,「早餐吃豆漿油條。」
「呃,這玩意兒是不是太膩了。」晏德瑞蹦蹦跳跳的下樓,「我不吃從外面買回來的豆漿。」
「我也是。」秦海楓附和。
「呵呵,我無所謂。」佐善勇笑容滿面的說道,清晨露個笑臉,一天都會是好心情。
吳迪摸了摸佐善勇的額頭:「還好,佐少爺,幸虧你沒發燒,不然我會以為你是在說胡話呢。昨晚上輸了賭局,千萬要想開些哦。」
哪壺不開提哪壺!呃?等一下,她怎麼知道他輸了賭局?
佐善勇將目光定格到吳迪身上,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上上下下打量,好似他不把她打量穿了就誓不罷休:「喂,你怎麼知道我……」
「很簡單嘛。」有門不走爬水管,要不是輸了賭局會那麼聽話的爬水管?
「看你們昨晚上的表情就知道啦。而且滿身的酒氣,還有那麼多的香水味道就猜到了呀。佐少爺,你真笨。」吳迪率先搶過話頭為自己的話打掩護,「秦少爺,你也別發呆啦。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吃外面做好的豆漿,這個呢是我親自搾出來的,還有油條也是我親自上陣搞定的。」
看了一眼桌上的豆漿油條,秦海楓目不斜視的仔細盯著,他要找漏洞,一定要找個漏洞出來,不給她點顏色絕對行,要不然她肯定囂張跋扈的難以駕馭:「我的嘴可是很挑的。」
「……」秦海楓估計是故意要找茬,吳迪領教到了,九十度鞠躬,抬高嗓音道:「請各位少爺慢慢享用早餐。」
晏德瑞翹起小指拿了一根油條,端起碗來喝了一小口豆漿,看著旁邊的秦海楓一直在給他使眼色,弄得他有些為難。
算了,先吃油條在耍手段吧。
一口咬下,天,這油條不像外面的那種那麼油膩,而且也不澀口,吃起來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嗯嗯,好吃。再喝一口豆漿,哇塞,極品嘛,濃香的黃豆味,好久違的感覺。
「呵呵,楓,不好意思啦,本來是想跟你配合一下的,結果出乎我的意料。吳迪,你這個怎麼做的,很不錯哦。」晏德瑞真心實意的誇獎起來,繼續奮戰他面前的早餐。
根據資料顯示,晏德瑞是一個很會品嚐食物的人,雖然不會做飯,但品菜技術是一流的。每頓餐都要求新鮮,而且也講究原汁原味,所以她就只好苦下一番功夫啦。
吳迪偏頭,難得一見的笑了笑:「謝謝晏少爺誇獎。」
有那麼好吃嗎?秦海楓癟嘴的不信,輕啄了一口豆漿,滑滑的感覺,濃香的黃豆味,糖精放的剛剛好,不是很甜,也不是很淡,伴著香甜的味道滑進喉嚨。輕咬一口油條,香脆之聲循循入耳,麵筋柔軟香脆,很是爽口。
看著秦海楓的表情,吳迪很滿意的勾起了嘴唇,用明知故問的口氣問道:「秦少爺,還合你的口味吧?」
「這個……這個當然只能算馬馬虎虎啦。」唉~~為了給自己一點台階下,秦海楓只能這樣敷衍兩句了。
不管秦海楓怎麼想,總之早餐她是獻醜了,接下來她還有其他要事要立馬去辦:「各位少爺請慢用。我還有事情要做。」
吳迪前腳走,慕容跡後腳就將視線落在了餐桌上的一個空位上,吃了一口有條,大感疑惑地問所有人:「呃,凱為什麼沒下來?」這個似乎有點不合情理,他們四個都被叫起來用早餐了,為什麼唯獨缺了凱?
「對啊。難道……」吳迪她是故意因為昨晚的原因而沒叫凱,一定是這樣。佐善勇放下手裡的碗筷,「我去叫好了,免得勞煩大管家。」
站在廚房裡的人一句比一句聽得真切,她不被這些狗屁少爺氣暈過去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們哪只眼睛看見她不叫那個懶豬起床了?分明就是昨晚那頭豬自己有門不走爬水管,結果弄得處傷痕纍纍好不好?這些人渣夠可惡,她是給點陽光他們就燦爛了,非得把屎盆子往她腦袋上扣。
受不了他們的瞎猜,吳迪從廚房探出半個身體:「佐少爺,麻煩你規規矩矩的吃飯好不好?文少爺昨天因為爬水管而摔到了手腕,還有他那可憐的屁股也一同遭殃了,我請問你,以他那個樣子他能夠跟你們一起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一手端碗一手拿油條吃嗎?拜託,吳迪不是鐵打的機器人,是知道憐香惜玉的。」
原來是這樣哦,佐善勇快速的嚼著口裡的食物:「你早點說嘛,我知道你不是機器人,知道你懂得憐香……喂!女人,你這話在我面前說我不會跟你鬧,你要是在凱的面前說,我敢保證他會把你大卸八塊。當然,以後也不能用這個詞說我們。」可惡,剛想表揚一下她,她就來這麼一手,真夠狠的。
吳迪從廚房裡端出早餐,走了出來,挑眉道:「我是隨便說的。OK,少爺們繼續用餐,我給文少爺送進房裡。」
「要不要我們陪你啊?凱這個人不喜歡別人私自進入他的房間。」晏德瑞喝著豆漿好心提醒道。誰都知道凱是個怪胎,有很多東西都是不准的。
「晏少爺你慢慢吃早餐吧,不用為我擔心。安啦安啦,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哈。」揚揚手裡的備份鑰匙,吳迪賊笑賊笑地端著豆漿油條徑直上二樓去了。
「挺厲害。」慕容跡挑眉看著三人,看來他們可能真的遇到剋星了,以後房門一定要反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