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躍凱掏出別墅鑰匙打開別墅大門,根本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人存在的事情。剛走到玄關處,不想客廳裡的大燈自動打開了。
有小偷?!這是文躍凱先生的第一反應,緊接著第二反應自然是被沙發上的人嚇得魂不附體,腳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少爺,我知道你回來晚了,但你也不需要行如此大的禮來向我道歉吧。」
「噌——」地從地上站起來,接著就是咆哮的聲音響起:「吳迪!你是白癡還是笨蛋,三更半夜的,你想嚇死我啊!你不睡覺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的,還披頭散髮,你裝鬼嚇我啊!」
捲著頭髮,等他發洩完畢了,吳迪才不緊不慢的進行下一步動作,湊近文躍凱的身體,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嗯,法國牌香水,真誘惑人,還有雞尾酒、法國香檳酒的味道。少爺,你的夜生活過得挺不錯的。」
「要你管!閃開,好狗不擋道。」文躍凱快被她的狗鼻子給氣死了,女人天生就是長狗鼻子的,害得他像被審問似的難受。
吳迪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嗯,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三點十六分,距離起床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四十四分鐘,少爺,我提前跟你說一聲早安哦。待會兒吳迪會準時叫你起床,然後呢,我會交給你一份契約書,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早些休息。」
契約書?這女人搞什麼?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吳迪的房門已經發出了清脆的關門聲。「神經病。」
清晨六點——
吳迪準時來到二樓文躍凱的臥室門前,右手輕敲門三聲,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回應:「少爺,天亮了,該起床了。」
房間裡面還是沒人回應,吳迪深吸一口氣,再次敲門,力度明顯加大了,「少爺,起床了。」天,睡得比諸還死,再敲,「少爺,起床了!」
十分鐘之後,吳迪真有撞牆的衝動,看來此方法是既浪費腦力也浪費時間,走下樓,兩分鐘之後,又返了回來,掏出備份鑰匙,開門,進入,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座小山丘的物體,雙眉微蹙,卯足了勁,加大了馬力,一陣狂吼:「少爺,起床了……」
「咚——」小山丘瞬間跳起,一頭亂糟糟頭髮的文躍凱迷糊著雙眼迷茫的看向四周。
「哈哈哈……」看著這麼狼狽形象的文躍凱出現在眼前,吳迪捂著肚子的狂笑,「你的樣子好糗哦。哈哈……像個落難乞丐……」
文躍凱頭頂開始冒煙,皺了皺眉:「你個神經病。現在幾點啊,你就在那裡亂叫,像條瘋狗。」看著還在笑的吳迪,文躍凱先生完全無語,有那麼好笑嗎,切,白癡女人。對了,她是怎麼進來的?「別笑!我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哈哈,你的反應不是慢半拍耶,而是一拍多一點兒。」晃了晃手裡的備份鑰匙,「親愛的少爺,我是不是很聰明啊?喂,快點起床了。」
再次無語,下次一定把鑰匙藏好。「不要,我要睡覺,麻煩色女你出去,別再偷窺我了。」
偷窺?她犯得著偷窺這種人嗎?「喂,你要是不起來,我就在你這裡跳蹦恰恰嘍。music——」
「停——!」文躍凱趕緊打住吳迪的異想天開的舉動,「我起來行了吧?老天,他非得要找他老爸算賬不可!
「你給我get out啦,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no,no,no,少爺,我是一定要出現在你面前的,你忘啦,我可是你的管家哦,另外還是你的保姆兼保鏢。對了,麻煩少爺待會兒起來的時候換一身衣服哦,你昨天穿的那身衣服今天要換下來,我會幫你洗。就這樣啦,我先出去了,餐桌上見嘍。別再睡了啊,再睡我就不客氣了,你是知道的。」
揚了揚拳頭,吳迪飄乎乎的離開了文躍凱的臥室。
「保姆兼保鏢?切,說白了還不是女人一個。神經病。睡覺。」文躍凱先生摸了摸頭髮,「神經病!」他要怕她就不是文躍凱!再次不怕死的拉過被子睡覺。
「叮咚——叮咚——」
門鈴肆無忌憚的響起,吳迪正在準備早餐,聽到響聲,應聲開門,看見眼前的男人之後,眉眼彎彎:「鄭叔?你來啦。我好開心哦。」
鄭昇沒一點開心的樣子:「少爺起床沒有?」
偶的天,不說還好,一說就有氣,半天了還沒下樓來,她是正在想對策,結果沒想到鄭晟一來就客串陳咬金。他該不會給她下馬威吧?
「鄭叔,你先進來啦。少爺正在換衣服,我跟他說了我要給他洗衣服,所以他在換。」
「你沒為少爺準備要穿的衣服嗎?」鄭昇一進門就帶著質問的口氣詢問,「少爺的衣服一般是要在頭天晚上就準備好的。」
「不好意思哦,鄭叔,我在跟老闆簽的協議上沒這條規定。」昨天晚上文躍凱是幾點回來的,鄭晟也不問問,一來就說她的不是,還要她為他準備衣服,拜託,他根本連房間都不讓她進去,怎麼給他準備衣服?
開玩笑,她又不是超人,根本不會穿牆術:「鄭叔,可能你有些不瞭解,少爺不讓我進入他的房間,所以,我就只能以紙條的形式告訴他要換衣服。」管他怎麼想,先忽悠了再說吧。
「是你沒照顧好少爺吧?」
額,一眼就被看穿了似的,吳迪「嘿嘿」乾笑兩聲:「不是我不照顧,而是少爺不跟我配合啊。如果是你,你肯定也需要一段時間來跟自己的新老闆磨合吧。」
「你說的是對的,但是……」
「但是時間是問題啊。」搶話頭啦,再不搶恐怕就要被他給斃了,「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跟少爺達成一份協議啊。」
「協議?什麼協議?」吳迪這丫頭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