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研!求你開門。」陳語研一個人趴在地下,難受的她,伸手想抓沈言,可是她全身痛的讓她動不了。
「啊——」她痛的一直打翻,這可急壞了沈言,他聽到她大叫,加大力氣撞去,手臂的痛,他不管。那兩位根本沒聽到什麼,只聽沈言一人在那大叫。
門開始鬆動,沈言再大力的撞去。最後門終於撞開,當門撞開時,地下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枚戒指孤零零的躺在地下。他痛苦的跪下,他感覺自己真的失去她。那兩位看看裡面根本沒人,地下也沒什麼。怒氣的大說。
「神經,根本沒人。」兩人看了看地下的沈言,痛苦的大哭也不想多說什麼,便離開了。沈言伸手拿起那枚戒指,看著它,然後把它放在懷裡。他看著地下的水,伸手摸摸那水,可是那水卻摸不到,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慢慢的水漸漸的消失。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接受不了。
「不要——不要——啊——」
一棟房都能聽到他的聲音,那聲慘叫讓人心涼。他坐在地下,背靠門,手緊緊的握住那枚戒指。他想到第一次見面時,他撞倒她,想去拉拉她,卻又顧及後面,想到她大罵他,他是混蛋,是臭小仔。想到她嘟著嘴的樣子,想到兩人合作打羽毛球的樣子,想到她在公司對他開玩笑的樣子,想到她出現的所有的美,像是變成回憶一般。
可他不知他在和陳語研說話的時候,在醫院邊的陳語研正痛苦的摀住胃,她痛的呻吟幾聲。她全身是汗的翻打,她按了床頭的呼叫。
…………
電話響起,沈言不想接聽,一直不接,電話一邊又一轋的呼叫,他才顫抖的拿出手機,把手機放在耳朵,他惶恐的坐直身子,連忙起身跑出去。雨還在下,還越下越大,他一直和雨決鬥一般,直衝到目擊地,聽到林園打來說陳語研現在在手術台上,他的心已經痛的撕拉,又要在他的心口上散鹽。
這是他人生中的什麼?為什麼要在他的人生上設下圈套?當他相信這事時又無情的揭開它。他一直在大雨中奔跑,他真的很累。
來到醫院他全身濕濕的,林園靠在楊易城懷裡。楊易城見沈言過來,看他全身濕答答的,他的臉上分不出是淚還是雨水。
「言?你?」沈言不理他的話,走到他面前,惶恐的表情看著他們。
「語研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林園看著他指著門上的手術中紅色大字。
「我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當我們來到這裡時,語研就進了手術室了。嗚嗚。」林園坐在長椅上大哭。沈言微微張嘴,忍住淚水,可是他忍不了,淚水像河水一般直流。突然他一手撞向牆上,不管手上的痛,楊易城大驚連忙走過去。
「啊…………」
「言!?」他抵在那牆上的手上哭起。楊易城看著他們兩個,他低下頭沉默。
過了一會醫生出來,三人連忙看向醫生並走過去,沈言衝到上面。
「醫生?她怎麼樣?」他害怕語研在他身邊離開,他已經失去了她的魂,他不想再失去她的人。
醫生歎了一氣。
「癌細胞擴散全身,要說怎麼樣?只能說不樂觀了。」醫生搖搖頭離開了。沈言站在那裡,像是沒有靈魂一般的站在那裡。林園摀住嘴大哭。
「嗚嗚。怎麼辦?語研?嗚嗚……」沈言恨上天如此殘忍的對他。
…………
第二天,沈言來到她房裡看她,她站在窗下,看著她憂傷的背,那是多麼傷害他。
「語研?」陳語研看向沈言,此刻的他比以前蒼傷了許多。沈言看她紅腫的雙眼,頭帶著帽子,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言,我是不是沒多少時間了?」沈言被突然來的話題停下切蘋果的動作。他忍著心痛勉強一笑的看向她。
「你會好的,相信我。」陳語研一聽淚水就直流,她慢慢的坐在地下,沈言一驚放下手中蘋果,走到她面前。
「怎麼了?」陳語研抱住腳搖搖頭。
「不要騙我了,不要騙我了。嗚嗚。」沈言抓住她的手一扯,把她抱在懷裡,他何嘗不痛,他比任何人都心痛,他也不要她被死神帶走,那他真的失去了。
「我也不要你離開我,不准,語研,為了我,你要堅強好嗎?」她傷心的說不了話,只在他懷裡大哭。過了一會兒他才說話。
「我想媽媽,我想爸爸。嗚嗚。我好想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嗚嗚。」沈言明白,看她這樣又怎麼去忍呢。他點點頭,淚水滴在她的肩膀上。
「我知道,我知道。」沈言放下她,看好滿臉的淚水,滿臉的淚傷。
「語研,我帶你去個地方。」他起身拉起她。
陳語研換好衣服後跟著他起點走出去。他把手機關掉,他想盡情的帶她玩個痛快。
沈言開車帶她到情人橋上,陳語研看著這座橋的那邊有許多情人在這裡,彼此依靠彼此。
沈言牽著她的手來到橋上,陳語研看著小面的河流。微微一笑。沈言看著好的側臉,也微微一笑。她的美,即使她蒼白無色的臉讓人看不到什麼光芒,可在他眼裡她一直發射光芒。
「語研?」她看向他。
「嗯?」
「餓不餓?去吃了吃的東西吧。」她嘟著小嘴想了想,又點點頭。
「好。」
來到餐廳中。兩人大吃一頓。像是比賽一般的大吃。
吃飽後沈言又帶她到動物園裡玩。她看著玩耍的熊貓,它們懶惰的樣子。
「你看看,哇。」沈言笑了笑。陳語研想了想又道。
「你看看熊貓就是黑白相加的,要是拍相片怎麼變彩色?」沈言只覺得的她的問題很幼稚,只要好開心就好。
你太老靠了,幾百年的問題拿來問。」她嘟著嘴怒氣的拍拍他。
「哼。」沈言看著她大笑。
「當然是伸出舌頭,滿意不?」她想了想,勉強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