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肯定是走進來的。」一個女子巧笑嫣然,只是一句話就破滅了當前的對峙。
「你回來了?」背對著谷雪的上官西樓終於轉過身,語氣裡無關於感情,寒冷的就如臘月。
許久,她終於乖巧的點了點頭「尹逝回來了。」
「找本王要那丫頭?」他一拂袖,身形頓閃到了她的身邊,雙手鉗住她的下巴,他冷哼一聲。
谷雪沒有答話,也沒有掙脫。下巴捏碎般的疼,他的手勁很大,將她的臉牢牢的固定在他手中。她咬牙不讓自己哼出一聲,他的手勁卻越是大了。捏的她直想哭出來。
「本王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尹逝,這次回來變得越來越放肆了。」
「七哥,不管她是誰,她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她不能出去!」還是剛才那個男人,他喚上官西樓七哥,那便也是皇子了。
想不到,助他之人還真是不少,面前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小人物吧。
「是啊,我老年同意八王爺的話,尹夫人不能出去。這樣會壞了大事的!」年叔緊皺眉頭,滄桑的聲音裡儘是著急。他不能讓這女人有一絲活著出去的機會。
「本王也覺得、你不能出去。」這句話是上官西樓說的,戲謔中透著陰狠。
無人發現,谷雪的身子狠狠一震。你可曾嘗試過自己喜愛的人說要殺了你?你可嘗試過那種感觸?
終於,雙眸劃出兩行晶瑩,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地上。
她咬牙將所有的情緒埋進了心底,嗤嗤笑著「原來是八王爺們,奴家來錯了地方,該罰。」
上官西樓陰沉著臉,老八雖不是老東西喜愛之人,可是仍是分得一支軍隊,雖少卻也有七萬人。他不得不說老東西是英明的,為了防止他們皇子之間的爭鬥,將百萬大軍分了開,其中有多有少,那老六手中的兵雖多,與老五合起來的數字也不過只是整只軍隊的二分之一。若想要將軍權全部吞噬掉,絕不可能。
老東西想要樹立一個可以與老六匹敵的對手,他在考驗所有的皇子,看誰有野心。
「自是要罰的。」狹長的眸子瞇了瞇,折射出一抹極亮的光「年叔,取本王收藏的千年玄鐵來,給她戴上。」
年叔微楞,點了點頭,終於走向了密室深處。
千年玄鐵,便是千年玄鐵打造而成的腳銬,若非鑰匙打開,就算是斧頭劈,也不能將其劈開。
「本王便與你玩一個遊戲。」上官西樓陰冷一笑,掃了眼圍著桌子而站的幾個人「本王知道逝兒會武,這樣吧,若逝兒能贏得了,本王便放了那丫頭。」
「逝兒不會武。」谷雪歎了口氣,她其實如何都救不了雨晴,上官西樓不會放過雨晴,也不會放過她的。她就算打得過這幫人,餘下的力氣也打不過上官西樓的。
上官西樓不過再玩一個遊戲,一個叫做貓捉耗子的遊戲,明知道能捉到,卻偏偏要逗弄耗子。
「七哥,她看起來並不像會武之人。」這次說話的是另一個男子,一身月牙白衣衫,俊美秀氣,不及上官西樓的陰冷,卻別有一番心緒。他叫上官歷弘,皇九子。
「九弟,你莫要以貌論人,這個女人八哥覺得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八王爺斜眼看了眼谷雪,呵斥一聲。
「哦?不會?七王府外的樹林,本王可是看了個仔細,你肩胛的那一箭,逝兒忘了麼?」他笑,絲毫不以為意。
她確是渾身泛冷,那一箭竟是這個男人放的。
她未看清那人的容顏,只是那身黑袍她記在了心底。倒也是,只有他才喜歡那麼黑暗的衣服。她怎麼未想到呢?
「逝兒三腳貓的功夫,不敢跟皇子們比試。」她低頭垂眸,死死的咬住唇瓣。心痛了,拚命般撕咬著她的心尖,讓她喘不過氣來。
猶記得半個多月前她第一次把他當成趙子普的時候,那晚他的笑意就如夢魘般深深值進她的腦海,再也忘不掉。擁有那樣惑人笑意的男人,會是面前這個冷血動物麼?為什麼差距這麼多?
「可是本王來了興趣。」他捻起她發上的一縷髮絲,看似有情卻無情「老八,你便先會會你嫂子吧。」
「臣弟很是願意,嫂子,得罪了。」八王爺上官燕遲勾起笑意,抬腿便走。
「八爺,你輕點,她終歸是女子。」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女子,湖綠色的衣裙,髮簪輕綰。谷雪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煙兒,她竟然也在其中。
還未緩過神來,腳腕上鑽心的一涼,她急忙低頭。雙腳上已經被腳銬銬住,那玄鐵很沉,比一般的鐵拷重上好多倍。
再看向年叔,他年叔手中的盒子中已然空了,面上略帶笑意看著死士給她戴上腳銬。
心怎麼這麼寒冷呢?這裡的每個人都恨不得她死,就連她喜歡的他也是。
「七哥,這千年玄鐵可不是一般沉,且不論她會不會武功,都休想爬出這裡。」上官燕遲看了眼上官西樓,笑了出來,其中夾著些許的嘲諷。
「你便跟你嫂子比試比試吧。」上官西樓薄唇輕合,捻轉間說出的,竟是如此無情。
「八王爺,尹逝只是三腳貓功夫,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