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一個月的俸祿,本王不養無用之人。」他起身,看都沒看他一眼在她身旁撞過。
谷雪磨牙,這人還真小氣。
素兒輕蔑的看了眼谷雪,轉身跟著上官西樓出了去。招呼著洗漱。
終於,腳都酸了,內室裡才傳來艾笑的聲音。
「素兒,谷雪可來了?」
「奴婢來了。」她聞聲進了去,榻上薄被蓋至了她的胸口,吻痕還顯在她的脖頸。這一覺她似乎睡得很好,嘴角都帶著笑。看她進去,艾笑則是攏了攏褒衣,微微起身躺在了床側。
「你倒是真真是張嬤嬤的人,我派人過去琳夫人的病情果然是重了。」
「奴婢的姑姑是王妃的人,奴婢自然也是。」她笑,意不入眸子。
「你這丫頭聰明,到不愧能救下蘇媚,這大丫鬟的位子到該是你的。」艾笑深吸了一口氣,亦是笑。
「王妃誇獎了,王妃可是疲累?奴婢給王妃捏捏肩吧。」昨晚上官西樓定是下了藥走的,這艾笑還當真以為這個男人日日睡在她身邊。
「別說,還真是有些酸澀。」
谷雪小步走過去,輕輕掐著艾笑的肩膀。氣味一入鼻尖,她始知竟是鴛鴦醉。
鴛鴦醉,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忘記現實,記住迷幻之間所見的東西。
讓人們知曉他夜裡宿在哪,他便可行動自如,那時想要做什麼,別人誰會知道。那些個心思淺的,必定浮出水面,而他恰好看清楚。
上官西樓,你好深的謀劃。
這皇權,你必是要爭。且憑你的心機,怎麼會善罷甘休。她聽四六說,老皇帝已經身體微礙了,接下來想必就是各位野心人士的你爭我奪。
這個機會你怎麼會放過,你這個不諳世事的人,才是把什麼都料在了手心。
「王妃,王妃!」門外,素兒驚恐的衝了進來,雙眼裡竟是恐懼。
「怎麼了?」艾笑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她不喜歡別人硬闖她的帷帳。
「我聽府裡的丫頭說,她們昨晚看見了尹夫人,看見尹夫人圍著府中一遭遭的走。」素兒笑臉已經紅撲撲的,猛的跪在了帷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