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聞聲笑的更是歡了,提著宮燈的手一直在顫抖。
「你可知明日這府上是什麼樣子?」上官西樓問著,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他反而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天真的過了頭。
「明天?那是明天的事。王爺知道怎麼回事就好了,這府上也不差尹逝這麼一鬧。」這府上浮蟄的人太多了,怎在乎她這麼一鬧,若是心疑者,可能還會收斂點。
「你倒是不負責。」他一笑,爽朗至極。
谷雪不禁愣了愣,她不知他竟也能如此開懷一笑。這一笑,彷彿枯枝開了花,瞬間如夏季般溫涼。
「別說,你笑起來還真帥。」
「帥?」笑意乍斂,上官西樓挑了挑眉,帥這個字,他似乎不明白什麼意思。
「就是美的意思,很美。」她重複的說了句,爪子又是攀上了上官西樓的臉蛋。
上官西樓臉色略微一變,沒能跟上她的思緒。雙眸隱隱泛起一股子狐疑,這個女人,果真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人之性者,食色也。」似乎真的忘了他是誰,她說出的話可謂驚為天人。爪子在男人的臉上下來,她嘖嘖說道。
「逝兒原來還好這口,本王以前倒是不知道。」人之性者,食色也?虧這女人好意思說出來,她的意思就是說色自己的相公,天經地義。
「這都是夫子教的。」什麼罪過統統扔到夫子身上去吧,阿彌陀佛。
「你這夫子倒真真是奇怪。」他並未說什麼,遠遠瞅了眼四六尖叫的地方,發現那個小丫頭已經驚呆在了原處。
「啊,到了。」她低低的說了聲,將宮燈放在了地上,邁步推開了門。再反手拾起宮燈,緩步走了進去。
上官西樓看到她真的進去了,也是跟了進去。他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吃上他的女人所作的飯。這種感覺,似乎…很好。竟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就像平常人家,妻子給丈夫做飯。
他活了二十幾年,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就算在璇兒那,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啟開朱唇,他道「你做的東西保不保險?」
谷雪正在翻弄麵粉,聽到他的話,撲哧一笑「毒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