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翠兒的手就捂在了四六嘴上,警告「早就說你嘴巴不牢了,你若是想也挨上幾十板子,儘管叫去吧。」
「嘿嘿。」四六吐了吐舌頭,也閉嘴了。
「雪兒,翠兒知道你不是個衝動的人,可是王爺這人還是不要惹的好。府上不是耍倔的地方。」翠兒深深的看了谷雪眼,抿了抿唇,沒在往下說。
她當然知道誰不能惹,只是她真的好奇尹逝之前那個愛他的丈夫是什麼樣的,竟然為此賠上她一條命。
沒想到這爺真是狠吶,一見面就賞她二十大板,她算是記住了。
「知道了。」
翠兒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只是拿起了一把剪刀,靜靜的把血肉分開。
「恩…」指甲掐進了血肉,卻遠不及傷口處的疼痛,她最近溢出一聲呻吟後,緩緩昏迷在了榻上。
「這昏了也好,起碼不會那麼疼了。四六,你今日且要看清楚了,你的嘴巴以後若是不牢,這便是下場。」翠兒深深的看了眼四六,手中的剪刀繼續遊走。
迷糊間,她看見一個男人向她走來。那男人穿著絳紫色的袍子,祥雲金線翻滾在袖口。想要看仔細,卻怎麼也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他撫著自己的發,輕輕呢喃「今日便要你長個記性,該隱則隱。」
好冷的話,就彷彿來自地獄,讓她不寒而慄。
額上微微濕潤,是他輕吻了她額頭。就彷彿蜻蜓點水,一觸即逝。
瞌睡蟲一個兩個爬了上來,她意識逐漸消沉,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只覺得虛虛浮浮。
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她身子猛地如蝦米般彈跳起來,傷口處一陣撕痛,卻是比昨晚要強了好多。身邊的翠兒四六已經不再了,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起。
今天還要幫琳夫人去拿藥,想著便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向外奔去。這不跑還好,一跑又是扯痛了,她呲牙咧嘴的停下來緩了半天。
「聽說王妃今天便回來了,各位夫人都前後去請了安,可是王爺卻壓根沒去看一眼,你說…」耳邊,兩個婢女話著口舌在谷雪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