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身穿白衫,面帶紗巾的一群女子手拿佩劍快步跑了過來。
雪山又是噴出一口鮮血,將旁邊渲染的更大。此時,他已臉色煞白,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一分。
谷雪終是心中泛寒,走了過去。她終究還是看不過眼去,她從未殺過人。
「我幫你止血。」
「絢爛無藥可解,止血若是管用,我何必躺在這?」話語已經極是虛弱,雪山看著她,她面上帶著一半的面具,面具包著右半張臉,臉側畫了幾隻花枝,顏色很淡,卻有著說不出的攝人與嫵媚。這個女人,絕非池中物。
「你作何這麼看我?」嘴角彎起,她有些奇怪,他看她的眼神有絲懼怕,又有絲瞭然。她怕人看出她的容顏,所以才拿這個面具遮住了容顏,有這麼好奇怪麼?不都說古代人帶面具的人很多麼?
風乍起,捲起漫天沙土自西方吹來。昏黃的天地間,有人看見田野處,一位白衫女子長衫飄揚,髮絲隨著漫天黃沙狂舞,這不像一個人間的女子,與那畫中人一般,看不到面容,但只是這幅場面,足夠讓人屏息。
「起風了,終於起風了,安靜了幾十年,終於是要起風了。」雪山狠勁把刀插入地下,緊緊的抓住刀柄,痛苦的掙扎。
幾步外,暗鈺也是痛苦的摀住胸口,嘴角一口口的往外溢血,伴著狂風與另六個人吹出一丈多遠。
「她們來了。」不知道是對暗鈺說,還是對自己說。她將是幽冥宮的宮主。
七日後
「宮主,雨晴主子不服宮主即位,現在在殿外與守衛打了起來。」素凌快步走進殿內,一拱手單膝跪地。
谷雪抬眸,看了眼素凌,素凌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面上有些冷,公事公辦。到不似她妹妹素顏的嘰嘰喳喳。
「讓她進來。」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碧綠扳指,她扯出一抹笑顏。
雨晴恰巧此時進了來,迎上那抹笑意,渾身不禁一顫。這個女人的笑容讓她看不穿猜不透,這個女人好像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她雖然不服宮主落在她手,但是扳指在她那,宮主確實把位置傳給了她。她不懂,這位置怎麼也該到她身上,輪到誰似乎都輪不到一個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