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只怕你還攔不住。」嗤笑一聲,她臉上肆虐的狂傲讓刀疤男心不禁一滯,這樣的一個人,讓他捉摸不透,一如他的主子,那個果然凶狠的人——驚天。
「小妮子憑什麼奪我手中權,亦是有什麼資格?」暗鈺眸子輕垂,能有如此霸氣者,日後定非凡人。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一下子有了些動搖。這個小妮子說的沒錯,幽冥宮在她手中,也就是如此了。可是若是落得她手,她真的會一心待幽冥宮麼?再說,這個小妮子的身份甚是可疑,這功夫的路數,饒是她在江湖中混了十幾年,卻看不出一點頭緒。
「若你給我,我便要它名揚天下,絕不做一個隨人欺辱的小宮。」身形一閃,躲開那凌厲夾著寒風的刀,她臉上泛起一絲異動。她討厭別人的刀在她腦袋旁邊來回的晃,那樣她會覺得她的腦袋不安全。腳步微動,手已是覆上了刀疤男的手腕。
「刀上啐毒,是絢爛?恩?」略帶著笑意的聲音,彷彿是遙遠在天邊的聲音,溫婉。只是她如今的笑,他除了心驚便是心悸。他有些害怕這個女人了,她竟然識得他刀上之毒是絢爛。
「你、到底是何人?」手腕撕裂般的疼痛,卻無人聽見聲音。是他的手被她生生折斷了,刀應聲而落,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再看她,她依舊在笑,笑的他膽顫。這樣無害的笑容,卻在瞬間折了他的手。
「我便是幽冥宮日後的王,如何?」這話是她看著他說的,可是暗鈺卻覺得這明明是在問她。好個謎一樣的女人。
「哈哈哈哈」暗鈺突然大笑,是了,若是這個女子能讓她幽冥宮名揚天下,她死亦可。
「你想把幽冥宮給她?」刀疤男擰著眉,似是看出了暗鈺的心思,心中猛地一沉。這宮若是落得這個女人手裡,怕是再也不好奪了。那麼那個男人怎會罷休?這日後怕是風聲大作,江湖又起風雨。
「是,那又如何?」暗鈺一咬唇,剛剛有些癒合的傷口又是崩裂了開,鮮紅當即溢出,將略有些發黑的衣衫又是渲染開來。
「你給不了了。」陰測測一笑,刀疤男腳迅速勾起地上的刀拿在了左手,順勢砍下了那仍被谷雪抓著的已經斷掉的手。鮮紅噴湧,濺了谷雪一手。她並未想到有的人真可以捨棄自己的命卻完成一件事,此時見到自己手中還拿著的那隻手,不禁壓住了舌底即將溢出的尖叫,立馬撒開了手。鮮紅的人手,滾在地上,粘起些許泥土粘在上面。
在她還沒在震驚中醒過神來,卻見那把啐有絢爛的刀已然沒入暗鈺胸口。
「如此,你便給不了她了。」刀疤男冷笑,臉上因為疼痛更是扭曲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