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開心?」這次輪到司馬嘯話多了。
「我能有什麼不開心的啊?」夏立威喝了一口檸檬汁,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
司馬嘯想笑但忍住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討厭夏立威身邊的女孩。白天他剛要了人家一個秘書。現在不好意思再說別的。
突然樓上有很大的響聲,兩個人立馬機靈了。
「小羽,怎麼了?」夏立威問了一聲,可是沒有人回答。
還沒有等夏立威反應司馬嘯已經開始衝向二樓,只是他不知道小羽在哪個房間,就是先上去了,也要等夏立威上來了。
夏立威拍著小羽的房門,才有一點聲音:「沒事兒。」
「到底怎麼了?你先把門開開啊。」夏立威著急了。
司馬嘯從來就是很穩重的,因為生意人不穩重是不行的。但是他不等夏立威再叫就一腳把門踹開了。
夏立威沒有時間和司馬嘯扯踹門的事,兩個人就一起衝了進去。才看見小羽摔在地上,凳子也倒的地上,而胳膊肘的地方正在流血。
「小羽,你怎麼了?」夏立威忙過去扶起她。
「沒什麼。」小羽把臉往夏立威的懷裡藏了藏,好像不敢見司馬嘯。
司馬嘯進去之後看見沒有什麼事就冷靜了。他看著打開是天窗,摔在地上的凳子,還有就是地上一點零碎的花兒,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小羽的窗外有一棵很大的樹,這個時候正開著米白色的小花,小羽想摘點兒花辯花環。不想下樓卻遇見了司馬嘯於是退了回來。回來之後還不死心,剛好發現通過天窗也可以摘到。沒想到不知被天窗上的什麼東西劃到一吃疼就摔了下來。
「醫藥箱在哪兒?」司馬嘯問夏立威。
「在樓下。」
「樓下哪裡?」這可不是我家。
夏立威想了一下「我自己去吧!」
這下司馬嘯可要好好看看她了。這個一見他就走了的小女孩。不過他覺得夏立羽好像是和他妹妹一樣大的,那麼今年也就是二十四歲了。怎麼看上去會這麼小啊?
夏立羽見哥哥出去了,就盡力的把臉扭到一邊。
「你好像不敢看我?或者是不敢讓我看你?」
夏立羽什麼也沒有說,瞇著眼衝他笑了笑。她笑起來很可愛的嗎?
夏立羽也感覺不公平,為什麼哥哥要長的那麼漂亮。而自己是一個女孩還沒有哥哥漂亮。很不公平耶!好在哥哥很疼她,她也是家裡唯一的小公主,所以心理上還是有點平衡的。夏立羽就是鬼點子多,你永遠不會知道她下一瞬間會想到什麼。
「不好意思。我先送你下去吧。天也不早了。」夏立威一上來就下逐客令了。
司馬嘯看了他一眼:「你沒有多一間房子給我住的話我就誰沙發了。」
「什麼?」司馬嘯說這話的意識不就是他今天不走了嗎?這下麻煩可大了。
「你不明白嗎?你不想讓我留下來啊?」
「只是這個——。」
夏立威死的心都有了。這還是辦公室裡那個說一不二。非工作不談的司馬嘯嗎?
司馬嘯也迷茫。難道是從小從奶奶那裡繼承的潛意識?那個奶奶可是不是一般的「賴皮」,現在怎麼感覺自己也成「小賴皮」了?
既然司馬嘯的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上了,夏立威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於是只好默認。今天發生的事突然讓他很無法接受。怎麼感覺平靜的日子突然之間不平靜了。
可是夏立威還是很不客氣的把他安排在離他和需要兩人最遠的房間裡。根本不給司馬嘯說不的機會。司馬嘯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但是不知道有什麼不對勁兒。
「唉!夏立威你忽略了一個問題啊?」
「什麼問題?」
「你妹妹的門是壞的啊。」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是拜我所賜,但是你想那樣安全嗎?」
「只要你不出問題就安全。」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司馬嘯又冷起了臉。
司馬嘯才不管他冷不冷呢,最好是一生氣走人。不過又有點擔心他生氣。他一個生氣對他來說可能是永無天日。他倒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的父親。如果自己長時間沒有簽字通過,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好,好,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吧?」
司馬嘯沒有說話,夏立威感覺有點嚴重就是他和司馬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也不是很瞭解司馬嘯的性情。比如今天他反常的表現,這樣一個人讓人不怕都難。
「那你說怎麼辦?」
「為了證明我是君子,我要陪一下小羽!」司馬嘯的口氣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
「什麼?」夏立威嚇了一跳。
「沒什麼,我只是看著她睡著了,然後就回我自己的房間。」司馬嘯說的很認真。
「這個——」
「那你還是認為我是小人了?」
「不是,不是。那我們一起陪吧。」
司馬嘯沒有說話,只是不看夏立威。夏立威不知道自己要死幾次了。自己怎麼會攤上這樣一個總經理呢?為什麼父親要為子女定下這樣的規定呢?想自己應該早點出來說不定沒有遇見司馬嘯,然後也可以順利的拿到通過簽字。為什麼當初就是不想出來呢?
司馬嘯看著夏立威痛苦的表情很不理解。為什麼今天的事都讓他很為難呢?
「夏立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司馬嘯開口了。
「啊!沒有啊。」
「沒有嗎?」
夏立威被司馬嘯看的心裡毛毛的。
夏立威權衡了利弊,聽天由命吧:「好吧,那我妹妹就交給你照顧了。」說完不回頭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