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羽的衣服大多都是出自設計師的手工縫製,光是看著這些衣服,安安就能想像它們等同於一輛名車的價值。
安承羽拿著她選的衣服,絲毫不避嫌的原地換裝。他若無其事地脫下身上的衣服,弄得安安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小樣兒∼她幹嘛害羞啊,這個男人不是差不多把她看光了嗎?她不看回來的話不是虧了麼?於是,她眼也不眨地直盯著他瞧。
「怎麼?覺得我很帥麼?」安承羽被她摸著下巴審視的目光盯得好笑,便問。
「自我感覺良好是種病,得治,一定得治!」
「你?!呵,要是你想看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看。」
「你脫啊。」她叫囂道。
安承羽果真在她面前完成一系列的動作,就是她在中途的時候受不了閉上了眼睛,實在是誘惑兼考驗啊。她真有點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撲上去!
「你真的好可愛。」安承羽笑著捏捏她的鼻子,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等等……咦,怎麼你會沒事?!」她看著安承羽把手放在門把上一點事也沒有。
「以後要去哪裡告訴我,我帶著你走就不會有事。」
「這玩意兒……?」她沒看見安承羽有碰觸開關之類的舉動。
「我不可能會告訴你,走吧。」
她的臉頓時劃過三條黑線。安承羽牽著的根本就不是平日活潑可愛的安安,她現在十分可憐的淪落為階下囚,任由他拽著想上哪上哪,活像一隻哀怨的小狗。
午後的陽光很充裕,在明亮的餐桌上消化兩個荷包蛋後還覺得餓,於是她打起了安承羽的主意,趁他專注地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的複雜數字,她挪動椅子,將他盤子裡的食物搜刮進肚子。
「還想吃嗎?」安承羽忽然問。
「嗯。」她點點頭,乾脆把安承羽的盤子端到自己面前,反正他看起來又不餓。
安承羽無謂地讓了牛排給她,喚來手下端上一道很特別的餐點,是切片的饅頭和各種配料醬。他取了一塊饅頭,在上面均勻地塗上一層鵝肝醬。
「……」
東西似乎總是安承羽手裡拿的比較好吃。
「給你的,張嘴。」
蔚安安滿足地咬下安承羽送的愛心饅頭。
「慢點吃,待會讓你去摘橘子。」
安安聽話地點點頭,嘴巴不停歇,腦袋也不停歇。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直覺這裡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她不知道什麼地方會有「電擊」之類的設備存在,也不知道安承羽的暗衛都躲在哪裡。這個貌似冷清的建築裡應該不止十個人。
安承羽是善待她的,而她不能停駐在這裡,她看著安承羽誠摯的雙眸,那流動的光影裡深深地倒影著她的臉龐。這個男人的眼睛一直是跟隨自己的。安安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她很害怕被他一眼看穿。
安承羽對著她的笑淡淡的,他那深邃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安安猜不到。
果林裡的空氣夾雜著橘子果香,僅是嗅覺上的體驗,就令人格外癡迷。她穿梭在偌大的果林裡,輕靈的歡笑聲不斷。
安承羽就坐在太陽傘下喝咖啡,他全部的精神都用在不遠處的人兒,偶爾才看看自己的掌上電腦。
安安蹲在一大片摘好的橘子面前,感概到自己吃一輩子也吃不完這些果子,可是因為她想過一把果農的癮,於是摘了這麼多,成熟的未熟的全都有,看得真正的果農臉都抽搐了。
「全部搾成果汁吧?唔,還是拿出去賣呢?嘶,有誰要呢?」
她真不知道這個爛攤子要怎麼辦了。煩惱的她四處打轉著,不安分的腦袋瓜子晃來晃去晃得果農都暈了。
大概知道她在憂煩什麼,果農對她說:「沒事,不要緊,我們會處理的。」
這下總算鬆了口氣,她笑著表示感激後,又開始在林裡遊蕩。
安安能感覺到一股壓迫感,她似乎無論怎麼著都走不出這片橘子樹。安承羽的手下總會在她越及邊緣地帶的時候忽然出現,告誡她慎行,她不得不做困獸之鬥了。
「我要去那裡。」她用孩子的口吻對安承羽說。
「嗯。」安承羽淡淡地回應。
安安發現安承羽身邊多了一個壯漢,她和安承羽相處的氣氛忽然變得很詭異,究竟哪裡不對勁了呢?她不過是在果林裡玩了一會兒。莫非,安承羽知道自己要逃走嗎?
她貌似很輕鬆很快樂地朝接近柏油馬路的方向奔去,像一個天真不知愁的孩子般嬉笑玩耍,自得其樂。安承羽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面色變得沉重。
果不其然,在她試圖逃離安承羽的控制領域時,一個嚴肅的華裔男子出現在她面前。
「蔚小姐,對不起,你只能走到這裡。」
安安朝周圍看了一下,發現沒有其他的殺手,於是很驕傲地挑釁道:「是嗎?我偏要走出去。」
「安少說過不能傷害您,請小姐自重。」
「哦?這樣啊……」她點點頭,隨即出其不意地率先發動攻擊,她朝那男人倒霉的臉蛋狠勁一踢後,盡情地施展自己苦訓而來的格鬥招術。
華裔男子沒有還手,他接到的命令是保護這個女孩的安全。無論她怎麼攻擊自己,他都只是默默在挨揍。
「你為什麼不還手?」
見華裔男子擦掉嘴角的鮮血,都已經快被她揍成豬頭了依然不肯讓路,不由得心生疑慮。
看來,不讓他倒下的話自己是走不出去了。她吹吹自己的粉拳,淘氣地說:「那麼叔叔,對不住了!」
她趁男子無力閃躲之際,狠狠地往他的頭部一記揮拳。
華裔男子站起身,他的臉上已經塗了不少顏色,左眼睛腫得跟熊貓一樣。
她耍帥地挑挑眉抖抖手,有些鄙視道:「你要是不還手的話,是絕對擋不了我的。嘖嘖,那我就先走咯。」
「慢著!」華裔男子咬牙道。
「你怎麼還不暈吶,難道真的要我把你打死麼?」她不爽地翻白眼,回過頭來看。這一回頭,不得了了,啥時候來了這麼多壯丁!她意識到大禍臨頭了,於是撒腿就要跑。
訓練有素的殺手迅速地困住了她,不帶任何感情成分地說:「請您回去。」
「做夢!」此刻的她就似被激怒的小獸,一臉的桀驁不馴。
「得罪了。」其中一個比較大塊頭的男人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離去,卻被她狡猾的掙脫了,她咬著唇望著五個高大的男子,覺得自己要逃跑的可能性急速下降。他們將她圍在中間,她是一點退路也沒有。
「該死,回去告訴安承羽,我今天一定要離開!」她堅決說道。
「這話請您當面跟總裁說。」華裔男子回答完,示意其他人將安安抓住。
「放開!」她就像是一隻奮起反擊的野獸,頑強地抵抗著他們。
經過一年的魔鬼訓練,她的身手確實了得,但在這些壯丁面前,她是沒有勝算的。他們要不是收到安承羽特殊的命令,早就將她活捉起來了。
蔚安安被兩個男子架起來,雙手失去了自由。不要緊,她還有雙腿,她的身子往後仰,伸長的左腿朝兩個男人的頭猛地一踢後,翻轉身子迅速朝馬路的方向逃離。
然而,似鬼魅般陰魂不散的他們一下子就抓到了她的小辮子,她再一次被逮住,又是一番拳打腳踢。
雖然他們一直避免不傷到她,但是力是相互作用的。她的手腳早就已經難忍酸疼了,不僅如此,她覺得很累,身體長時間的緊繃狀態導致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朝猛男踹了幾腳空後,一個不小心栽倒在一顆橘子樹上。
嗷嗚,她痛到呻-吟連連,額頭的皮都擦破了。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累死,蔚安安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原地休息。
保鏢們當然不會放任她原地休息,他們三兩下地就把她抓起來,朝別墅的方向走去。
氣喘吁吁的她露出不為人知的狡黠笑容,靈活的小手從放鬆警惕的殺手中掏出一隻手槍,指著其中一人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