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斯,雖然這步棋走得比較險,可我們沒有走錯,大魚沉不住氣了。」
「大魚?安老大,你說的是什麼?凸,靠,又掐架,這群小嘍囉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對了,阿三他們在下面呢……嗷嗷~你幹嗎拉我?」
安承羽抓住熱血澎湃的蔚安安,唯恐天下不亂的暴力小野貓這會兒可是巴不得能夠到下面互掐,漆黑的眸子熠熠發光,她什麼心情全寫在臉上。
「不准胡鬧!你到包廂裡去,把門鎖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咻、咻——」
兩發子彈同時射出,一發是對準安承羽,另一發則對準開槍的殺手,安承羽迅猛地將蔚安安推向包廂門,自己則在特保的掩護下躲了起來。
消音槍!確實是消音槍!蔚安安渾身的戰鬥細胞甦醒起來,她瞪著大眼睛望向躲在柱子後面的安承羽,感覺就像拍電影似的,特興奮,特好玩,特帶勁。
特保摸出身上小巧的搶給安承羽,低聲說道:「安少,這裡至少還有三個殺手。」
兩個特保剛剛巡視的時候發現的殺手已經滅口,現在剩下的是落網之魚,也是實力不亞於他們的高水平狙殺獵人。
安承羽握著袖珍槍,從左邊偏頭一望,子彈立即朝他射來,他迅猛地躲了回來,特保則趁機在右邊開槍,射中了殺手的手腕。
蔚安安捂著小嘴忍住尖叫,為如此默契的配合,她的雙手做喇叭狀,自認為十分小聲地說:「安老大你真牛叉!」
安承羽憤憤地瞪了她一下,示意她進包廂,可向來活潑好動的人兒不肯配合,她蹲下來,指著他手裡的袖珍槍,說:「安老大,給我一把防身啊。」
安承羽真想衝過去把她丟進包廂,他吩咐特保,自己則貼著躲在柱子後面。特保在地上翻了個觔斗,來到蔚安安面前,不由分說地將她塞進包廂裡。
「喂喂喂,你們讓勞資也玩玩槍嘛。」蔚安安跺腳喊道。
「槍?什麼槍?嗯?昆幫的餘孽沒消除乾淨嗎?」倒在地上的陳副局從身上摸出來一把警槍,指著蔚安安醉醺醺地問。
「你有?太棒啦!」她跑過去,三兩下打趴陳副局,奪過他手裡的槍,嫌不過癮地多踹了他幾腳。
「你們聽著,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不准開門,更加不准出門,知道嗎?!」
她將阻止她的夏裕楠敲暈了,用槍指著包廂裡的少年,氣魄地吩咐完,她示意其中一人過來鎖門。
大夥兒懼怕她手裡的槍,紛紛惟命是從,蔚安安握著警槍打開包廂門時,已經不見安承羽的身影,百來個小嘍囉湊成一塊打群架,地上全是酒水和玻璃碎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腥殘酷,混亂不堪。
她趴在欄杆往下看,尋找著阿三他們的身影,瞧見阿三在角落裡被幾個混混毆打,她一氣之下開了槍,舞台的聚光燈宣告報廢,現場的混亂頓時被這下強悍的槍聲穩住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