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怒道,起身不由分說的推開靈兒。
靈兒聽罷頓時大哭了起來,「別推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快點滾,別讓我在看到你!要女人我會自己叫,不喜歡送上門的!」
「啊……?」靈兒有些不懂,陸震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陸震,很想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你不是誰派過來的應召女郎嗎?快點滾,我不喜歡你這樣的1」陸震語氣很是不屑,他把靈兒推到了門口。打開門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jack,jack!」靈兒痛哭到,卻毫無辦法,她拚命的捶打著房門。
房門忽然一下子被打開,陸震拿著槍對準了靈兒,「叫你滾聽到沒有!我討厭東方女人!」陸震喝道,毫不留情。
一絲慘白浮上靈兒的臉頰,她頓覺腦子有些暈眩,看到陸震真的一點都不認識她的樣子,她絕望了,轉身難過的離開了。
回到屋子,陸震長歎了一聲,看到靈兒傷心欲絕的離去,他的心都要碎了。只是,他要報仇,他不能再連累靈兒了。湯姆森一天不除,山池將永無寧日。他就像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會把湯雲山和陸元池的心血炸得灰飛煙滅。所以,他要幹掉湯姆森,幹掉西丁,一勞永逸。
注視著鏡中面目全非的自己,陸震臉上浮起濃濃殺機,這讓他的臉孔變得更加猙獰,「jack,你不能讓你的女人,你的孩子再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了,禍是你闖的,所有的事,都該是你一個人承擔!」陸震對著自己激勵道。 這次,他不能再魯莽了,他也變得惜命。因為在車禍發生那一剎那,他似乎看到了死亡後的情景,那是怎樣的一個恐怖,淒涼和陰森。他不喜歡,他不要死。他要活著,和靈兒,寶寶過最快樂的日子,不過,這個前提是,他在殺了湯姆森之後,還能活著。所以他要計劃周詳。
陸震想到了莊夢,他不知道莊夢會不會幫她,不過卻打算見一見莊夢。曾經莉莎跟陸震提及過莊夢,說她這小媽偶爾會去華爾街附近的那所很不起眼的酒吧唱歌,當時他和莉莎還去捧個場。只是因為是消遣,也不是經常去。陸震不知道莊夢的習慣還有沒有保留。既然進不去湯姆森的莊園。也只能去酒吧看看能不能遇上莊夢了。
晚上,陸震來到了這所酒吧門口,果然就跟傳說中的那樣,很不起眼。破舊的外牆是古建築的風格,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整修了。斑駁的牆壁上,很多油漆都大片脫落。滿目瘡痍的樣子,讓人感覺很淒涼。陸震大步走進了酒吧,卻發現原來酒吧裡面卻別有洞天。這裡環境高雅,清淡的格局,讓人頓覺清新。而酒吧中間,是個小型的噴水池,噴水池中間,居然就是演出的舞台,這別具一格的裝修,讓本來是學設計的陸震,也忍不住歎為觀止。
舞台上,是個落魄的流浪歌手,用低沉而略帶滄桑的嗓音演唱著美國鄉村歌謠。目空一切的表情,透著他對生活的不屑。
陸震要了一瓶酒,找了個離舞台很近的地方坐下,看著台上的流浪歌手,很欣賞。待歌手演唱完畢,陸震拍服務生給這人送了幾張美金過去。流浪歌手接過美金,看了眼陸震,微微笑了笑。見陸震是東方人,他居然唱起了『朋友』這首歌,周華健的朋友,雖然漢語發音不是很準確,可他依然唱得很深情。
一曲朋友唱完,歌手來到了陸震身邊,「你好,東方男人!」他熱情的打著招呼。
陸震淡淡笑了笑,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喝一杯如何?」
「榮幸之至!」歌手笑笑,坐下了。
「你經常來這裡啊?唱得真好!」陸震淡淡道,讚美卻是發自內心的。歌聲如果不會感動人,那還唱什麼歌呢,陸震被這歌聲打動了。
「謝謝誇獎!經常來,有空就來!」歌手似乎習慣了這種讚美,很不以為意。
「來這裡演唱的人多嗎?」
「不多,就幾個人!現在做這個,沒法生活!」歌手言語間有一絲淡淡的無奈。「不過我沒法放棄,我喜歡音樂!」他臉上有種嚮往。
「這是你的夢!」陸震舉舉酒杯,如今已經很少有人繼續堅持自己的夢想了,所以,對於這種堅持理想的人,他從骨子裡萌生一種敬仰。而且,這種人也很值得人敬仰。
「是的!」
「有夢想真好!」
「真巧,這裡以前有個歌手叫夢,現在她很少來了!」歌手忽然輕歎一聲,臉上有一絲可惜,「她可能不會來了!」
「夢?」陸震心裡有些小激動,他說的夢,是莊夢嗎?
「嗯,一個東方女人,很漂亮,很溫柔,也很有氣質!」看歌手說起夢的時候那眉飛色舞的樣子,陸震斷定這個歌手,喜歡莊夢。
「她為什麼不來了呢?」
「她很少來,她老公不喜歡她來,唉!」歌聲搖搖頭,眉宇間有些痛惜,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莊夢。
「她一般什麼時候回來呢?」
「說不定,估計後天應該回來,因為後天是酒吧的週年慶典,到時候你也要來哦,認識你很高興,我要上台了!」
「嗯,我也很高興!我會來的!」
從酒吧走出來,天色已經很晚,都市的霓虹閃爍著,仿若一顆顆跳躍的小精靈。如此夢幻的景色,陸震居然覺得心裡有一絲惆悵,他不知道找到莊夢過後,莊夢能不能告訴她湯姆森的行蹤。他也不確定莊夢對父親的感情,還有沒有剩下一點點。亦或者是,莊夢對靈兒,對這些曾經在她生命中出現過的人,會有一絲在乎嗎?後天,她會來嗎?陸震很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