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經歷無比刺激的躲貓貓遊戲。
西丁正滿腹傷心和憤怒,因此也沒有注意到靈兒吧肥肥和小豬放到了路邊。他緊緊跟在靈兒後面,希望她停車,希望她對他解釋一下為何要逃。靈兒沿著馬路,越開越遠,離香蕉園已經有幾十公里了。看到越來越偏僻的地方,靈兒不敢再往前面開看。她不知道西丁把追蹤器放在了哪裡,所以,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棄車!
眼前前面有座小橋,小橋下邊是一條河流,靈兒頓時來了主意。她把車速開到了四百,飛快的衝向小橋,然後一個轉彎,朝小橋的邊緣衝去。車飛過小橋,飛快的朝河面掉下去,就在這一瞬間,靈兒推開車門,側身跳入了河裡,然後飛快的朝岸邊游過去。
西丁遠在靈兒的後面,他看到蘭博基尼掉下了河,心頓時一陣刺痛。淚水迅速湧上了他的眼眶,「靈兒,你情願選擇死,也不願意跟我回家?」
把車停在橋上,西丁走出了轎車,看著還在蕩著微波的河面,他又急又氣,拿起車裡的槍便對著空曠的河面掃射。
「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情願死去都不願意跟著我,為什麼啊?」西丁瘋狂的射擊著,咆哮著,住在沿岸兩地的村民,全都嚇得呆在屋子裡不敢動。
良久良久,西丁才平復下來,他頹然的靠在車上,怎麼也想不通靈兒此舉是為何。靈兒抓著橋墩處的一根鐵鏈,嚇得氣都不敢出。幸好她聰明的游到了橋下邊,不然,西丁這樣射擊,她怎麼著也得遭魚池之殃。
聽得橋上汽車啟動的聲音,靈兒才長吁一口氣。她沿著橋邊的亂石爬上了岸。趁著夜色朝香蕉園跑去。一路上,靈兒跑得很快,她不敢停下來歇息,她不知道肥肥他們在香蕉園,會不會出什麼事。
一口氣跑到了香蕉園,靈兒已經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身體好無力,可是,眼下這種情景,她必須迅速找到肥肥和小豬。不然他們遇到危險就完了。尋找到了自己停車的那個位置,她鑽進香蕉園,輕聲的呼喊著,「肥肥,肥肥!」
躲在園子深處的肥肥,聽得靈兒的聲音她一陣狂喜,連忙抱著小豬跑了出來,「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靈兒,靈兒!」
「肥肥!」靈兒欣喜若狂的撲向肥肥,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整個人輕鬆不少。
「我們終於自由了!」肥肥摸到靈兒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她便知道靈兒用了什麼方式把西丁甩開了。「好靈兒,我們自由了!」
「是,我們自由了!」
……
西丁回到別墅,一張臉滿是受傷,他把自己關進了書房,看著書房裡少掉的槍和繩子,他心裡一陣怒火。拿起掛在牆上的馬鞭,便飛快的跑下樓,對著正端著點心的卡夫就是一鞭子。
卡夫手上的點心被打掉,她連忙跪倒在地,「少爺,少爺別打我!」
「告訴我,靈兒是怎麼走的!」
「是,是,傍晚的時候,聽得一聲槍響,然後就聽見肥肥在叫著有人刺殺小姐和小少爺。守衛們都朝花園的圍牆跑了過去,然後小姐問我要了車鑰匙,說是太悶了,想溜溜,我就把鑰匙給她了!」
『啪』的一聲,卡夫還沒有說完,西丁便一耳光打在了卡夫臉上,「你真是蠢得可以!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是爹地的司機份上,我真想一槍崩了你!」
西丁陰森森的說完,便轉身離去。他回到書房,仔細想了想,覺得靈兒應該不是一個會容易選擇死亡的人。她的舉動是為何?西丁很懷疑。按照靈兒的身手和聰明才智,如果她恢復了記憶,她怎麼可能愚蠢的選擇死亡?不會,不可能! 想到這裡,西丁恍然大悟。他連忙帶上一幫人,飛一般的朝郊區的那座小橋駛去。
等到了小橋,那輛蘭博基尼已經被打撈上來了,四周為了很多人,都在紛紛猜測這輛車是誰的,為什麼會掉進河裡。西丁站在一側,聽著人們的議論紛紛,他冷冷一笑,一股強烈的怒氣從他心底浮起來了。
「靈兒,我對你如此寬容,你卻還是選擇了逃離,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毀掉你!」在心底,西丁暗暗給自己發誓到。一幫子手下看到西丁一剎那變得冷冽的臉龐,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西丁嗜血的一面,暴露無遺。
……
靈兒在冷風中哆嗦著,初冬的天氣雖然不是很冷,但靈兒渾身都是濕漉漉的。剛才顧著跑路她還不覺得冷,這下停下來了,她覺得有股凍入骨髓的寒冷從心底透出來。讓她好生難受。只是,她必須帶著肥肥和小豬走遠一點。否則被西丁找到,按照西丁的個性,這一次,他不會對她寬容的。
兩人帶著小豬沿著小路摸索著走著,天就快亮了,走到了哪裡,她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因為越走,小路越不好走了。
「靈兒,我好累,能不能歇一歇?」肥肥抱著小豬,已經寸步難移了,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如今已經步行了幾十公里,她真的走不動了。何況,因為靈兒身上濕漉漉的,手臂還擦傷了,所以小豬一直都是肥肥抱著,她也抱不起了。
「好,前面有個牧場,我們去要點東西吃!」透過晨霧,靈兒看到了一個大牧場邊的小屋,不知不覺的,他們居然走到了一個牧場邊。
靈兒拉著肥肥朝小屋走去,小屋面前有條很大的牧羊犬,看到靈兒他們到來,一個勁的狂吠。嚇得本來熟睡的寶寶忽然大哭起來。牧羊犬叫了很久,也沒有人走出來,靈兒有些納悶,她走上前,看著虛掩的門,大聲喊道:「有人嗎?我們是路過的!想要點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