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事,他們從來都不會去過問,也不會去管。
靈兒走向湯梟,看著他被折斷的手腕,頓覺有些心疼,「你怎麼了?疼嗎?」
「靈兒,他是壞人!」西丁見靈兒要上去扶起湯梟,他連忙一把拉住靈兒,靈兒沒來由的躲了一下,還是伸手去拉湯梟了。
湯梟站了起來,看著大腹便便的靈兒,他又驚又喜,一把把靈兒抱在懷裡,「傻妞,我總算找到你了!」
「你疼嗎?你是誰?」靈兒沒有推開湯梟,而是握著他的手,心疼得眼淚汪汪的。
「不疼,沒關係!傻妞,我是湯梟,梟啊!」看得靈兒流淚,湯梟心裡浮起一股暖流。
「湯梟?」靈兒茫然的看著他,瞳孔中透著陌生。
湯梟伸手拍了拍靈兒的腦袋,「傻妞,你怎麼了?」
「我不是傻妞,我不傻,人家都是滿分畢業的!」靈兒脫口而出,隨即又被自己嚇到,她怎麼會這麼回答?
看著湯梟不經意就挑起了靈兒的記憶,西丁有些害怕,他推開湯梟,「不想死的話,趕快滾!今天我心情好,不殺你!」
「他受傷了,不准打他!」靈兒像個小母雞似地護著湯梟,怒目圓瞪的看著西丁,「不可以打他!」
「靈兒,我才是你的丈夫!他是壞人!」西丁氣急,朝靈兒大吼道。
被西丁這麼一吼,靈兒有些惶恐,嘴巴一癟,就要哭出來了。「我就是不要他受傷,你不准打他!」靈兒一邊哭,一邊說。
「傻妞,跟我走!」湯梟見狀,用另外一隻手拉起靈兒便要走。靈兒也跟著湯梟就要離去。彷彿這裡是她不願意呆的一個地方。
西丁見狀非常生氣,他上前一把拉著靈兒,不由分說的抱起靈兒就朝別墅走去,進了大廳才把靈兒放下,「你們兩,別讓靈兒出來,否則有你們好看!」西丁對著肥肥和莊夢說道。
隨即西丁走出了別墅,飛快的走向湯梟,「我警告你,別再來我這裡,否則的話,你肯定會走不出這個地方!回去告訴陸震或者陸元池,都各自小心點,我隨時都會去取他們的性命的!」
湯梟冷冷的掃了一眼西丁,一瘸一瘸的走出了別墅。一路上,湯梟悔恨不已,自己真是太魯莽了,單槍匹馬對付西丁,無疑以卵擊石。今天還算命大,否則的話,靈兒沒有帶出來,小命也沒有了。要多憋屈就TM的有多憋屈。
都快天亮了,湯梟才回到別墅,老趙已經在別墅等著了,看到湯梟被折斷的手腕,他只能不停的歎息,「少爺,自己對自己還算多保重一點,別老是去打架!」
「趙伯伯,謝謝你!」打了止痛針,湯梟才稍微好過了些。
陸震和陸元池已經回二十匯了。湯宅裡面也沒有別人了。傭人們有些已經起床鍛煉了。看到湯梟又是滿身是傷的樣子,他們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了,以前少爺也是這樣,時不時的弄得頭破血流的回來。
躺在床上,都已經天亮了,手腕被打上了石膏,湯梟也不想再出去挑釁任何人了。他那點三腳貓功夫,在西丁面前,就像是個耍猴的。對付這種人,要智取,智取!
……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轉眼靈兒就要臨盆了。她卻一直被關在了別墅,哪裡都不可以去,她很生氣。可是,西丁這次彷彿下定決心似地,就是不讓靈兒走出別墅,她就像是金絲雀,完全的失去了自由。
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肚子的反應卻一天比一天大。靈兒站在陽台上,看著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她好像變成一隻蝴蝶,可以在花叢中飛來飛去。
「靈兒,吃點吧,皮特醫生已經住到別墅了,手術室都準備好了。皮特醫生說你的身體有些差,可能不適合做順產!」
肥肥端著一碗蓮子羹遞給靈兒。自從上次湯梟來闖別墅之後,靈兒就被關在了別墅,那裡都不能去,所以她的人也逐漸消瘦,她也漸漸發現,西丁不可能是自己的丈夫,因為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西丁,而她對湯梟,卻能接受他的擁抱。
因此靈兒對西丁的態度大轉變,這讓西丁的耐心也逐漸用光。他一直以為,只要他真心,終有一天會打動靈兒的,可是他發現,無論他做了多少,靈兒始終都把他拒之心外,她壓根就沒打算要接受他,無論他如何付出。這讓西丁很挫敗,卻依然捨不得靈兒,矛盾的煎熬,讓他逃開了。
「我一定要順產,順產的孩子才會健康!」
「那你要多喝點有營養的東西,預產期就是這幾天,你要注意啊!」肥肥有些擔心的道。
「我知道,肥肥!」
靈兒給了肥肥一個安慰的笑容。
禮拜五早上,靈兒準時被送進了手術室,肥肥緊緊的握著靈兒的手,給她打氣。西丁在手術室外焦急的徘徊。他真的愛靈兒,卻也愛得無力。他多麼希望靈兒能接受他。可是靈兒不能,就連她生產了,她也不准他進入手術室為她加油,所以他只能再手術室外徘徊。焦急的等待。
「呼……吸!對,就這樣!」皮特教導著靈兒要如何用力,如何呼吸。
靈兒根據皮特教的,慢慢的呼吸,再用力。肚子一陣陣疼痛,疼得她撕心裂肺的。這一刻,她覺得如果有把刀,她肯定會破開自己的肚子,讓寶寶快速的出來。這種痛苦,真的好難受。
忽然,靈兒有種奇怪的感覺,每一次疼痛,她用力的時候,腦子裡總是會出現很明晰的影像,她的記憶之門,彷彿隨著疼痛開始打開了。靈兒彷彿感覺到有個熟悉的聲音,焦急的在自己的耳邊喊著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