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臉型,還有眼睛,都很像也!」
「呵呵,可能我長了一個大眾臉吧!」看得兩個人大驚小怪的,靈兒淺笑道。
「厄……」西丁一下子無語,「吃飽了嗎?夠不夠,不夠還有哦!」
「吃飽了,好飽好飽,小姨做的菜粥,好好吃哦!」靈兒揉了揉發脹的肚子,滿足的說道。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胖胖的,矮矮的,也是一臉滿足的說,靈兒做的菜粥,好好吃哦。只是這個影子一閃而逝,腦子隨即疼痛不已,靈兒抱著頭,臉色瞬間變得很白。
「怎麼了,靈兒?」西丁連忙上前扶著靈兒,一臉關切。
「沒什麼,就是有點頭暈。」
「那我抱你上去休息一下!」西丁不由分說的抱著靈兒上樓,莊夢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陷入疑惑。想起剛才西丁說的,她和靈兒有些相似。她腦子裡塵封了二十年的記憶,彷彿在一瞬間甦醒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歲月,那段讓她不堪回首的日子。
……
湯宅
湯梟看到不修邊幅,憔悴不已的陸震,心裡的恨意隨著靈兒的消逝無限放大。就在昨天,他和陸震都接到了西丁的一段視頻,靈兒死了,這下是真的死了。視頻上,靈兒蒼白的臉孔慢慢的被白被單掩蓋,她死了,真的死了。死在了病床上,經過一個多月搶救無效死亡。
「你害死了姐姐,害死了爹地媽咪,現在,你又把靈兒害死了。誰在你身邊,誰就是死!你滾,滾得遠遠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湯梟指控著陸震。從醫院把陸震接回來,陸震便一直都沉默無語,很少說話,陸元池也從國內飛過來紐約了。每天忙得昏天黑地。陸震更是一蹶不振,每天都借酒澆愁。
「死了,她走了!她走了!」陸震端著酒杯喃喃自語,這是今天的第幾瓶了,他已經不知道了。他每天都覺得自己很心痛,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
「對,她死了。她是你的保鏢,你卻不知道。你們陸家人做事,都那麼噁心,那麼齷齪,居然讓一個女人做保鏢!你保護不了自己不活著做什麼啊?憑什麼讓一個女人來保護你啊,你算什麼啊?」湯梟痛苦的咆哮著,靈兒的死去,讓他無法接受。曾經一個屋簷下,曾經她為了救自己,隻身去湯姆森莊園做人質。曾經,她救過他的命,她帶給他很多快樂,很多美好的回憶。他愛她,她卻義無反顧的死了。就是為了保護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只會惹禍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從來不知道她出現在美國,居然是為了保護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陸震痛哭著,深深的自責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打死你這瘟神!」湯梟說著撲向陸震,掄起拳頭便雨點般的朝陸震揍過去。
陸震也不還手,任憑湯梟氣急敗壞的揍他,踢他,彷彿這樣,他心裡的痛能減輕一些,他的負罪感能少一些。湯梟一邊怒吼一邊狂揍陸震,傭人們都不敢上去拉開,看到湯梟打紅了眼睛,大伙都悄然無聲的消失了。大廳裡,只有湯梟的咆哮聲和拳頭聲。
陸元池回到湯宅,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陸震和氣急敗壞的湯梟,他歎息一聲,吩咐傭人上前把陸震扶起來。
「梟兒,靈兒的去世,我也很悲痛,但是,逝者已矣,你也別太難過了!」陸元池一直都知道靈兒是住在湯梟的屋簷下,也知道靈兒保護陸震的始末,所以,靈兒受傷去世這件事,他比誰都難過,因為靈兒是他派到陸震身邊的。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陸震和靈兒,在之前就有過交集。
看到陸元池沉痛的樣子,湯梟不想說話,也不想理陸元池,如果不是陸元池派靈兒在陸震身邊。靈兒也會好好的。而今,人事已非了。湯梟走上樓,關上了門,留著陸元池和陸震兩人坐在大廳裡,兩對相無語。
「震兒,對不起,這件事,我應該早就告訴你的!我只是怕你覺得我多事,所以……」陸元池想要解釋這一切,只是,看著陸震血紅的眼睛和冷漠的表情,他又覺得自己的解釋很多餘。
「我愛她,她卻死了,還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走了,再也不會來了!這都是我造成的,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陸震喃喃道,眼神裡沒有任何焦距。
「震兒,你不能這樣,你要振作啊!」陸元池何嘗不心痛,靈兒這個孩子,他虧欠得太多了。不僅僅是靈兒,那個女人,他都虧欠得太多了。所以論心痛自責,他比任何人都自責。
「你為什麼要找她啊,為什麼啊?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女人而已!」陸震哭道,他真的無法接受一個女人奮不顧身的在他身邊為她拚命。
「震兒……」看到陸震這樣子,陸元池忍不住老淚縱橫,人說,現世報,那真的是現世報啊。當年他做了狠心事情,如今,卻讓他在花甲之年卻要面對如此心痛。
「你用靈兒,到底是何用意?」陸震突然問道。
「什麼用意?沒有什麼用意,她符合條件而已!」陸元池又一絲詫異,他不明白陸震為何如此問。
「你給了她什麼,讓她如此甘願為我賣命?」
「震兒,難道爹地會是一個不擇手段去威脅人的人?她賣命,是因為我給的薪水待遇都非常優厚,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啊!」聽得陸震如此說他,陸元池不僅有些惱怒。自己只是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心疼自己的兒子,這並沒有什麼錯啊。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為什麼會如此拚命的賺錢,因為她要養活肥肥,那個叫肥肥的女子!」陸震輕歎到,肥肥,這個名字已經在他腦子裡生根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