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狠狠瞪了他一眼,西丁便把手放開了。
「你最好快點送我出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哇,我好怕怕哦!」西丁看著靈兒明明很虛弱,卻還嘴硬的樣子,忍不住痘痘。看到靈兒胸前的一片血跡,他有驚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身上有傷還這麼不安分!」
「把我留在你們莊園做什麼?我只是個打工的!你們和陸氏那些恩恩怨怨,關我什麼事?」
「我喜歡你,自然要留下你!」西丁認真的道,話語不容置疑。
「哈哈,哈哈哈,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又不喜歡你!更何況,你還是個殺人犯!」靈兒不屑的說道。
「殺人是我的工作,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至於你喜不喜歡我,我相信你會慢慢喜歡我的,就像我小媽一樣,也是慢慢的喜歡我爹地的。」
聽得西丁如此說,靈兒猜測,莊夢也應該是被湯姆森強留下的吧。這家人,真自私,變態!
「你們家的處事方式,既變態又自私!你,你妹妹,你爸爸,都是!」
「難道你覺得這樣不好嗎?自己要的東西,自然要努力去爭取了!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西丁坦然的道,想必,在他的觀念裡,這種方式沒有什麼不妥。
聽得西丁如此說,靈兒便不再說話了,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西丁能有這種觀念,完全就是湯姆森灌輸的。跟這種人理論,就是浪費唇舌。
見靈兒不再說話,西丁便坐在床邊,認真仔細的看著靈兒,一動不動的,靈兒沒好氣的撇了眼西丁,獨自睡去。她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時候才能好,莊夢什麼時候才能幫她出去。對莊夢,靈兒產生了很好奇的感覺。很想知道莊夢是如何嫁給湯姆森的,以及她又是如何接受湯姆森的。
一天過去,皮特給靈兒換了藥,莊夢總是喜歡呆在靈兒的病房裡,就是靜靜的看著靈兒,這讓靈兒很是奇怪,卻又不知道為何。
「阿姨,你什麼時候送我出去?」知道西丁不會讓她離開,靈兒很擔心莊夢會因為西丁的堅持而把她留下。
「等你好點的時候吧,你身體養好點,讓我多看看你!」莊夢柔聲道。
「你……認識我嗎?」
莊夢笑著搖搖頭,「就是覺得跟你很親,很想呆在你身邊!你好美,靈兒!」
「謝謝你的誇獎,阿姨!」看到莊夢對自己沒有惡意,靈兒便也不再提防她。
「你是哪裡人呢?」
「湖海市,中國湖海市!阿姨,你去過嗎?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城市,那裡還有我的最親最親的家人!」想起肥肥,靈兒臉上頓時浮起一種溫柔。肥肥是她生命力最重要的人。
「噢,你的父母嗎?他們是做什麼的?」莊夢有些感興趣,是什麼樣的人家,能生出如此絕色的美人。
「不是啦,我是個棄兒,我的家人就是我的恩人啦,她撫養我長大,對我可好了!」靈兒淡淡道,轉頭認真看著莊夢強調,「她是我最貴重的人!」
棄兒?靈兒這麼一說,莊夢的心不禁一緊,她頓時心跳加速,看著靈兒雲淡風輕 說著自己是棄兒,她的心,為什麼那麼疼。她居然有種很窒息的壓迫感。
「阿姨,你怎麼了?」看到莊夢忽然色變,靈兒有些納悶。
「沒什麼,只是聽到湖海市,有點耳熟而已!」莊夢平息了一下內心的躁動,淡然到。
「那你一直在這莊園嗎?你和湯姆森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啦!」莊夢有一絲失神。
「那你給我講講嘛,我想聽!」靈兒不經意撒著嬌,扯著莊夢的袖子,仿若一個孩子再跟母親要棒棒糖似地。
莊夢臉上柔情頓生,她揉了揉靈兒的頭,打開了話匣子。
那一年冬天,天很冷!
莊夢一個人流浪在紐約的街頭,拿著一把破吉他,站在街邊彈唱著,偶爾過往的人,會往她面前的紙盒扔一些美金,寒風中,她的歌聲顯得非常淒涼。那時候,紐約的街頭,還沒有那麼繁華。整個都市,一到晚上就會有一絲冷清。莊夢每天晚上,都會到這家名為黑豹的酒吧駐唱,微薄的薪水,讓她在紐約過得很拮据。
那一天,天氣不好,天空下著綿綿細雨,莊夢唱完最後一首歌,便去結賬下班了。剛一走出酒吧,一個黑影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迎面走來,剛好撞在莊夢身上,莊夢的吉他,零錢灑落一地,吉他摔壞了,零錢什麼的掉在水溝邊,很是狼狽。黑影沒有理會莊夢,而是徑直走了。這讓本就憋屈得很的莊夢,窩了一肚子火,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上去一把抓住男人,「你賠我吉他!」
男人停下來,轉頭看著莊夢,「你剛說什麼?」
「你賠我吉他!」看到男人臉上陰森森的樣子,莊夢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不過,吉他是她吃飯的傢伙,她即便怕死,也要反抗。
「噢?知道湯姆森的名字嗎?我就是湯姆森?」
「我管你是誰,賠我吉他!」莊夢大聲到,看到湯姆森拿陰冷的樣子,她牙齒都忍不住哆嗦了。深怕湯姆森一個不小心,把她像捏一隻螞蟻那樣捏死了。
湯姆森看到這個望著頭,像個小刺蝟的莊夢,頓覺來了興致,他低下頭,仔細看了看莊夢,「東方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莊夢!你賠我吉他!」
「莊夢,莊夢,好吧,等我辦完事,我就買個吉他給你好不好?」
「辦完事?我要怎麼相信你?」
「我很快就辦完了,你如果不放心,跟我一塊去!我就是去砍幾個人而已!」湯姆森雲淡風輕的說道。
「砍人?」莊夢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嗯?」
「我……還是不去……」莊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湯姆森拖著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