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孤獨,好寂寞!」
看著湯梟一直喃喃低語,緊皺的眉頭,眼角還有些濕潤,靈兒自己也跟著悲傷起來。湯梟的父母是車禍而亡,而她,卻一生下來就沒有父母。如果不是肥肥撿到她,她現在,應該是個孤魂野鬼吧。聽得湯梟不停的叫爹地媽咪,靈兒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眼角滴落。
兩人就那麼擁抱著,倦意襲來,靈兒居然躺在湯梟的懷裡睡著了。半夜裡,湯梟因為口渴醒了了過來,看到懷裡的靈兒,他怔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睡覺的時候把靈兒當抱枕了。他小心的抽開自己的手,起身倒了一杯水喝。
看著靈兒眼角未干的淚痕,他頓感有些心疼。昨天,他說什麼了嗎?她有什麼傷心的事?看著她蜷在一團的樣子,湯梟展開被子給靈兒蓋上。輕手輕腳去漱洗了一下,才又爬到床上,抱著靈兒,今晚,是他最幸福的一晚上。
一大早,靈兒在湯梟的懷裡醒了過來,看著湯梟露著溫柔的笑臉,靈兒頓覺有些心疼,原來,湯梟和自己一樣,孤獨,寂寞。她輕輕抽開湯梟摟在她腰上的手,悄悄的起床了。
走出房間,靈兒端了杯咖啡站在陽台上,此時太陽才剛路一個頭,天空被映的紅彤彤的,望著天邊的朝陽,靈兒滿腹惆悵。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肥肥了,也不知道肥肥好不好。如今這種保鏢的日子,她忽然覺得有些厭倦了。她的心,彷彿在慢慢的迷失。在兩個男人之間,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找不到方向了。
湯梟走出房間,就看到靈兒呆呆的望著天邊的朝陽出神。烏黑的髮絲在微風中飄揚,好空靈,好飄渺的感覺,她彷彿一個精靈,隨時都會消逝似地。
「傻妞,一大早的愁容滿面,怎麼了?」
「沒什麼,你醒了?」靈兒轉過頭,笑望著湯梟,看著靈兒素淨的臉孔,湯梟有一瞬間的失神。
「傻妞,你好美!」湯梟情不自禁的說道。
靈兒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又繼續望著朝陽,看著它慢慢的從天際升起。
「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才會對我推心置腹!」湯梟有些感歎的在靈兒身邊說道。手指撩起靈兒的髮絲細數。
「我……你今天還去訓練嗎?」無法回答湯梟的問題,靈兒只好扯開話題。
「嗯,當然去,這一季的比賽很重要!」
「我也想跟你去!」
「真的?好!」湯梟大喜,抱起靈兒就轉了幾圈。
看到靈兒來到賽車場,湯梟和隊友們猶如被打了雞血一樣亢奮,湯梟換上賽車服,頓時英姿颯爽。賽場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靈兒和他身上,因為湯梟一直是賽場上的風雲人物,今天帶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來的賽場,大伙的目光都投向了靈兒。湯梟驕傲的站在靈兒身邊,宣佈著他的所有權。靈兒有些臉熱,看到他們訓練開始,她連忙退到了看台上,觀看他們訓練。
呼嘯而過的賽車挑起了靈兒骨子裡那股熱血沸騰,她在看台上尖叫著,吶喊著,雖然這不是正式的比賽,可她看的還是很投入。西丁帶著墨鏡,坐在看台的最後一排,興致盎然的看著歡騰的靈兒。查了她那麼久,他終於找到了這個女人。
西丁非常確定上次在公寓外遇到的那個帶面具的女人和今天這個素淨著一張臉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儘管庫克給的資料很模糊,但是從庫克含糊其辭的言語中,西丁知道靈兒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和陸震,和湯梟,都有著很密切的關聯。
這個女人,是jack喜歡的,西丁看過莉莎說的那個雜誌,雜誌上的那個美得脫俗的女人,就是她,是莉莎恨之入骨的女人。沒想到她可愛起來,居然是如此可愛嬌媚。看到靈兒手舞足蹈的樣子,西丁眼睛都看直了。她怎麼可以如此多變呢,她到底是做什麼的?西丁到現在,都還是懷疑靈兒是某個組織的人。難道和他一樣是殺手?可是他未曾聽過在美國還有那個組織有著這樣的人啊。
感受到背後如芒刺背,靈兒轉頭便看到了帶著墨鏡的西丁,白天看他,居然那麼帥氣。靈兒不動聲色的又回過頭,心裡有些忐忑,這傢伙來這裡做什麼?
見靈兒發現了自己,西丁徑直朝靈兒走去,來到靈兒身邊,他微微頷首,便在靈兒身邊坐下了。
「美女,不介意我坐在你這裡吧?」西丁淡淡的笑著,此刻的他,英俊瀟灑且打扮時尚,誰也看不出他居然會是WWH組織的頭號殺手。真是人不可貌相。靈兒在心裡感歎道。
「這看台也不是我修建的,你隨便就是!」靈兒昂起頭,淡淡的道。她不確定西丁有沒有把她認出來。
「你好像不認識我了?我們可是切磋過哦!」西丁提醒道。臉上的笑容更深。
「哦,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還是先生你記錯了?」
「怎麼會,如此絕色的東方美人,我必定終身難忘的!」
「你想幹嘛?是想我把你殺人的事情捅出去?」被西丁如此戳穿,靈兒也不好裝下去了。
「NO,NO,美人,在美國,沒有人能抓得住我,也沒有人能把我送進監獄,儘管很多人,非常的憎恨我,不過我不介意!想知道我的外號嗎?」西丁雲淡風輕的說道。
「不想知道!」
「我想告訴你,我有個非常好聽的外號,叫笑面虎,哈哈哈……。」
「無聊,關我什麼事!難道你還想殺我不成?」
「這麼美的美人,我這麼捨得,不過,你身邊的,就不一定了!」西丁淡淡的說道,眼神卻非常犀利的撇了眼賽場上的湯梟。
「那麼,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如果你敢動他們一根毫毛的話!」靈兒一聽西丁的話,便沉不住氣了,她冷冷道。
「呵呵,我拭目以待,死在美人的手下,我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