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人看到現場這樣,都停止了活動,悄悄的躲在一邊,誰也不敢出聲,深怕遭遇同樣的拳頭。
「你說話,你說話啊!你這個魔鬼,你到底要我怎樣,我已經想盡辦法來補償你,可你卻從未正視過我的歉意,你是個撒旦,你是個魔鬼,你知道你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嗎?你每天都這麼醉生夢死,你真的畜生不如。他們已經走了很多年了,很多年了,你為什麼還這樣?你到底要怎麼來折磨我?」陸震用盡全力的搖晃著湯梟,憤怒的瞳孔閃耀著熊熊烈火,仿若要把湯梟炙烤。此時此刻,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從腦子裡搜索著非常尖酸刻薄的話從嘴裡飆出。
湯梟冷漠的撇了他一眼,看著陸震瘋狂的樣子,他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喜歡看到陸震失控的樣子。所以索性閉起眼睛,彷彿落在他身上拿雨點般的拳頭,給不了他任何痛楚。
陸震打累了,喘著粗氣沮喪的蹲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著頭髮,看到湯梟壓根就無所謂的樣子,他好無力,好崩潰。圍在大廳周圍的人,都恐懼的看著他,就好像是看怪物一般。
「滾,你們這些爛人,都滾,有多遠,滾多遠!」他朝大廳周圍的那些人怒吼道。一掃平日裡斯文的樣子。
很多人見狀都迅速的穿起自己的衣服,飛快的作鳥獸散。只剩下了陸震和湯梟兩人在大廳裡的。
湯梟擦擦嘴角的血跡,支起身體想要爬起來,可是一起身,全身就傳來一陣劇痛,他又無力的倒在地上。
「梟,梟,你怎麼了?」陸震有些驚恐,看到湯梟痛苦的樣子,他仔細檢查著他的傷口。
「……」湯梟動了動嘴唇,又閉上了,目光裡浮起一層複雜的冰凍,他沒有理陸震,而是轉過頭,緊緊的閉上眼睛,任憑陸震把他翻過來翻過去的查看在他身上留下的傑作。
「我打電話給趙伯伯。」見湯梟視他如空氣,陸震有些尷尬,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湯家私人醫生的電話。
陸震背起地上一絲不掛的湯梟,湯梟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也被打腫了,嘴角還流著血,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可是倔強的他依然一聲不吭的緊閉著雙眼,對陸震不理不睬。把湯梟背到二樓的臥室裡。輕輕的放在床上。湯梟依然緊閉著眼睛,雙手拳頭握得緊緊的。
「梟,對不起,我是太生氣了!」陸震歎了口氣,取出藥箱,給湯梟擦拭著嘴角的血跡。「我不知道你要恨我到什麼時候,可是,你這樣我很難過,我不希望你用折磨自己的這種方式來折磨我。他們已經走了很多年了,他們回不來了。我們為什麼不能認真的生活,為什麼要糾結在過去的恩怨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