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這些藥和著雨水用文火慢慢熬,只要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了,知道嗎?」一下馬車我就把三檸草和鳳仙花還有其他藥材交給了一個丫鬟吩咐了一下。
「是。」
一隻白色『蝴蝶』飛快地朝著洛弦所在的方向跑來,「洛弦,你回來啦,你找到了藥材嗎?我娘還有救嗎?」鳳語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看來她這幾天根本就沒睡好。
「找到了,你不用擔心,很快你娘就可以好了。」我拍拍鳳語的手背,「你娘這幾天有醒過嗎?」
「沒有啊。」
「那就好,放心,沒事兒的。」我看著一直沉默不語地站在鳳語身邊的島主,「島主,我想我有必要再告訴您一次,夫人的病不是其他原因引起的,而是這島上的毒氣越來越重,如果您再放任不管,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會像夫人一樣,我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幸運地找到藥草的,您自己好好考慮吧。」
我說完之後就自己離開,想去看看夫人的狀況到底怎麼樣。
「爹,我覺得洛弦說的很有道理啊,如果她真的有什麼壞心思的話她就不會救娘了。」鳳語看著洛弦瀟灑的背影忽然很欽佩她,「再說了,您以前也不是深知這死亡花不是好東西嗎?怎麼現在反而猶豫起來了呢?」
島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小語,你不會明白的,有多少人在等著你爹出紕漏出岔子呢,我要是這麼貿貿然地答應了洛弦的要求,恐怕會引起大的亂子啊。」
「可是爹你不是一直都崇尚問心無愧嗎?你的好壞自然會由歷史去評價,你應該多為島民考慮的。」鳳語看了自己父親一眼也轉身離開了。
島主看著天地一片蒼茫,無奈地望向那大片紅色,彼岸花,開彼岸,這回,看來誰也保不住你了啊。
幾日後。
「小語,過幾日就是你十八歲的生辰了,高興嗎?」島主夫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在自己跟前忙個不停的鳳語,滿眼都是數不盡的慈愛。
「娘,我想如果沒有那項規矩我會更高興的。」
「噓——」島主夫人趕緊摀住了鳳語的嘴朝四周看了看,「傻孩子,要是被你爹聽見你們又少不了要吵一架了。」島主夫人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孩子,我希望你可以過個快樂的十八歲生日,你千萬不要去惹你爹啊,好嗎?」
「可是娘,——」
「好嗎?」島主夫人的態度雖然溫柔卻很強硬,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鳳語。
「好。」咬著下唇,極不情願地答應,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房裡,撲在床上眼睛忽然覺得澀澀的,就是不讓自己軟弱,可是心裡的恐懼就是揮之不去。
「你怎麼了?一回來就像打焉兒的茄子一樣。」我拍拍鳳語的屁股,「起來起來啦,我們去街上轉轉,夫人剛剛不是說要你自己去挑布準備做衣裳嗎?」
「啊啊啊啊——」鳳語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嚇了洛弦一大跳,「我現在恨不得去死了,誰想去要什麼布做什麼衣裳啊?做壽衣嗎?」
「喂,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也是能亂說的嗎?你到底怎麼了?憤怒不像憤怒,傷心不像傷心的,誰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