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最近我們花亡島都快沸騰了呢。」鳳語拿著一顆不知名的小草在手上邊走邊打著過往的小草小花之類的聊以寂寞。
「為什麼啊?」穿著花亡島特有的紅色大袍我感覺似乎天天都在嫁人一般。
「因為你啊,」鳳語轉過身來笑的特別陽光,就像太陽照射下的向日葵一般,「你知道嗎,我們花亡島從來沒有外人進入過,我們也不曾出去過,你是第一個,所有人都在猜測你到底是誰呢。」
「呵呵,是嗎?」我汗顏的擦了一把汗水,難怪剛才出來的時候那島主別院裡的下人們一個勁兒地盯著我看,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我想要是被島民們知道你就是那個漂浮而來的人的話,一定會圍著你不讓你走的。」鳳語笑著轉了個身子,伴隨著夕陽的餘暉,宛若天間下凡的仙子般美麗快樂而單純。
「是啊。」我雙眼不經意一轉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我的天啊,那一片火紅,不是別的東西,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破布堆積而成的,居然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在這花亡島上居然生長著這麼多這麼多的彼岸花?我驚異地看著鳳語,「鳳語,這是不是就是你口中說的死亡花?」
「對啊對啊,我告訴你啊,你千萬別去碰,也不要靠近,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靠近了一點點就死於非命呢,太可怕了。」鳳語誇張地瞪大了眼睛,「你千萬別動啊,這死亡花就是包衛我們島嶼的使者,就是因為它,才把敵人擋在島外不能進來。」
「可是你們不是也不能出去嗎?」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保衛?守護著?她有沒有在開玩笑啊?總有一天她就會知道,這彼岸花是奪去她家園的罪魁禍首。
「其實出不出去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們大家很安全就好了啊。」鳳語很天真地看著洛弦,「外面的世界好嗎?繁華嗎?也有這麼多的死亡花嗎?」鳳語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你是不是很喜歡彼岸花?」
「是啊,你不覺得它特別漂亮,特別華貴嗎?就像所有花朵裡的貴族一樣,那麼高傲那麼漂亮,所以火神才給了它他的顏色,火紅火紅的!!」鳳語的臉色忽然黯淡了下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它們,我都有一種特別想流淚的感覺。」
「你瞭解死亡花嗎?」我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這島上的空氣遠不如海面上的純淨,看起來都是那彼岸花的錯。如若不是這島位居海中央常年都有海風盛行,只怕這島上的人都會中毒而死呢。
「不瞭解嗎?死亡花就是不能碰啊,」鳳語奇怪地看著洛弦,「你瞭解嗎?這死亡花還有什麼要瞭解的?」
「我還得研究研究。」我目光一沉,「這彼岸花將整個島嶼都圍了起來,那我以後要怎麼回去?」
「這樣啊,死亡花每年一次的休憩,那時候會有一個小缺口,你可以從那個缺口出去。」鳳語乖乖地回答。
我擔憂地看著鋪天蓋地的彼岸花,那麼妖嬈,那麼驕傲,好像要把這一隅全部吞噬一般,心裡不由不安。這樣善良的面孔難道會不知道危險的靠近,讓這麼可愛的面容死於這麼崇拜的花朵之下,會不會太可憐了?
這種花真的很美,無與倫比的殘艷與毒烈般的唯美,它好像活的一樣。但卻很淒涼。它,還有一個更高貴的名字:曼珠沙華。
不曾受到祝福的花,讓人心中湧起莫名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