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府。
目光所到之處全是白色,門上的白燈籠,大大的′奠′讓人害怕。
酒館裡,大街上,站著的,坐著的,都在議論。
「這王妃可真有意思,不就死了個丫頭嗎?至於這麼隆重嗎?」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這個丫頭對王妃的意義可大了,不僅從小就跟著她,還是她從將軍府帶到王府裡的唯一丫頭呢!」
「該不會是和王妃拜了把子的那個吧?!」
「就是就是她!!」
「唉,這輩子能攤上這麼個好主子啊,死了也值了!!」
「那就把你的女兒就送進王府吧,哈哈,說不定也能和王妃拜了把子!!」
「去你的,把你女兒送進去吧!!」
無知的人,總是用世俗看待這一切。
「不要太難過了,人死也是不能復生的。」畫琴看著一直坐在旁邊不動的洛弦終究還是開了口。
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像被割了一塊肉一樣痛,不僅是我的靈魂在痛,似乎在另一個時空裡的那一個蘇洛弦也在痛,雙重痛苦壓在我身上,痛不欲生。
對不起,蘇洛弦!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沒能照顧好你的朵兒,讓她就那樣悲慘不明不白地離開這個世界,是我沒用,是我疏忽…
「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我早點帶你去找她,或許事情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了!」雪痕難過地低下頭,都是他的不積極,斷送了朵兒的命。
「我,命令你,一個月之內,把兇手給我找出來!!」我顫抖著手最後看了一眼朵兒,「蓋棺!!!」
畫琴看著洛弦小小的背影不由得開始敬佩她,明明就那麼痛,痛的連活下去的勇氣似乎都沒有了,她還是那麼理智,勇敢地支撐著,換作她,說不定都無法做到。
雪痕朝著洛弦鄭重地點了點頭,握緊了手裡的耳環。
靜姝宮。
「你說什麼?王府在辦喪事?」靜妃準備插進頭髮裡的髮簪掉了,「怎麼回事?給誰辦的?」
「聽說是給一個叫朵兒的丫鬟。」
朵兒?!靜妃的心痛了一下,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那洛弦一定承受不住這個打擊,這下可慘了,翊軒又不在,她一個人怎麼辦呢?
楚翊景坐在一片黑色中,眸子裡全是陰冷,死了?!居然死了!!哼,反正他現在也不需要她這個沒用的棋子了,自己死了最好,就算她今天不死,明天,他也會親手結果了她! 陰冷的牆壁,詭異的火光跳動。
「打開牢門!」
「是!」
楚翊景一身明黃色龍袍走進天牢,看著奄奄一息的大娘和姑娘只有厭惡沒有同情。
「你們知道嗎?就算這天牢裡面都沒有白養的人呢…」楚翊景的言語裡全是輕蔑和冰冷。對著兩條即將要離開人世的生命也沒有絲毫的同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娘恨恨地看著面前的皇帝,就是這個昏君,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她怎能不怨恨。
「我的意思就是,你們在人間的使命完成了,你們一家可以到地下去團圓了!」
「你把朵兒怎麼了?你這個昏君,拿我們去要挾朵兒,你怎麼那麼黑心…」
「閉嘴!!」楚翊景冷冷地瞪了一眼大娘「你沒有資格大呼小叫的,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這個慘無人道的昏君,就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麼,你就做去好了!」楚翊景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冷冷地吩咐,「凌遲處死!」
「是!!」
「昏君…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