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王爺依舊拒絕到邊疆鎮守,弦兒也多日沒有消息,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蘇霸天鋝著鬍子在弄堂裡走來走去。
「我覺得我們還是去看看吧,這幾日我總是睡不安穩,總是夢見發大水,我正擔心弦兒呢!」蘇夫人想起女兒那就是心頭上的肉,牽腸掛肚的。
「那怎麼不早說,我讓太醫給你開個方子,晚上就睡的安穩些了。」
「吃什麼藥啊,只要看到弦兒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你啊,到底是孩子依賴娘還是娘依賴孩子噢…」 蘇夫人聽著蘇霸天口氣裡的嘲笑意味不由得紅了臉, 「你自己不是也掛念女兒,拿王爺做幌子!」
「你可別亂說,我可是關心國家大事…」
「你就忽悠我吧,我才懶得跟你說…」要好好睡覺去了,明天要清清爽爽的去看女兒呢。
「你等等,這話可得說清楚了,我英明一世可不能給你毀了…」
最後一滴蠟淚滴在桌面上,楚翊軒的心也漸漸沉重,靜妃還是沒有來…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楚翊軒雙手緊握住拳,青筋暴起指關節也泛著白,他很想把屋子裡的東西全部摔掉,他想殺了所有人來祭奠,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他想發洩,他想爆發,他想哭想崩潰!!
可是他不能,這一切,都只能想想!他知道,如果他變成了自己所想的那個樣子,洛弦會傷心,會害怕,所以他寧可忍著燒心的怒火和幾乎要破口而出的鮮血,他忍著…
「我來晚了…」 柔柔的聲音響起,一陣芳香飄進雨弦軒,她在王府外觀察了很久確定沒有眼線才進來的,現在的軒王府已經夠亂的了,她不想火上澆油。
「你有紫鼠根?!」楚翊軒激動地站起來幾乎是飛到司徒靜身邊,「你真的有?!」
「我不知道你要多少,我的也不多…」
「你等著,等著…」楚翊軒像陣風似的刮了出去,根本就不給司徒靜任何說話的機會。
司徒靜淡淡地歎了口氣,洛弦,真是好幸福,有個這麼疼愛她的丈夫。眼睛裡的色彩忽然暗淡了不少,想當初自己生芬兒的時候,還不是孑然一身,他連等,都沒有啊!
「你有紫鼠根了,天啊…」苗疆大夫都已經準備收拾行囊離開了,沒想到欣喜若狂的楚翊軒直接就衝到他的房裡把他拽到雨弦軒了。
靜妃遠遠地看著翊軒來了尋了個空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如果等下有追兵問你是否見過我,你要說沒有,知道嗎?」
「追兵?你怎麼了?」楚翊軒覺得自己的頭一個都有兩個大了,苗疆人拿到紫鼠根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楚翊軒不放心想讓朵兒跟著去,才發覺已經很久沒看見她了。
「沒時間解釋了,你只要按照我的話去說就好了!」司徒靜急急忙忙地就準備離開,可是前門已經喧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