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琴跌跌撞撞地趕來,一眼就看到地上閃耀的刺眼的鞭子,怎麼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那鞭身的顏色太過艷麗,看的人心驚膽顫。
「你,你還來幹什麼?小姐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高興了嗎?!」朵兒看到畫琴神經徹底崩潰,「我當初就應該攔著你,不讓你把鞭子拿走,原來你是要害小姐,你真是太狠毒!!!」
「我——」畫琴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緘默。
「你什麼?你還想狡辯嗎?你走,你走,這裡不歡迎你!!」朵兒悲痛萬分,也不管什麼身份尊卑貴賤了。
大家看著神情激動的朵兒和沉默不語的側王妃,一時間卻成了軒王府最大的笑柄了。
畫琴站在門口聽著鋪天蓋地的指責大家側目紛紛,忽然覺得日夜顛倒,聽不清他們再說什麼了一向清高的她,現在就是有幾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御醫來了,御醫來了…」管家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大家也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你要是醫不好,本王就讓你有來無回!!」楚翊軒握著洛弦的手轉過身來,急得紅眼的他現在就像受了驚的猛獸,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撕成碎片。
「是,是。」太醫膽戰心驚地走上前,給洛弦把了把脈,額上的汗水就越發猶如瀑布…如此紊亂不定向,能有什麼辦法?太醫看著楚翊軒,就是不敢說。
「給我拉下去…」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軒王妃這脈好生奇怪,下官才疏學淺,真的不會醫治啊,王爺…」
「處死!!」楚翊軒依舊利落地吐出這二字遍不再看他!
「等等!」消失了一會的畫琴突然出現,「王爺息怒,若王妃的病這麼好醫,那下毒者的目的也太簡單了!御醫不會醫,也是你所預料的…」
雪痕大步跨進雨弦軒,「在下願意為王妃診脈!」
楚翊軒看到雪痕就像看到了一絲希望,「快過來!」心裡也漸漸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還是畫琴行動快,他不會相信畫琴會害洛弦,他不信。
雪痕的笑在搭上洛弦的脈象後徹底凍結,她的脈象如此飄忽不定若有若無的,她唇上的鮮艷讓人看了害怕,似乎那裡就是結束她生命的地方。
「你們都先下去吧…」畫琴淡淡地吩咐,可惜朵兒不願走。
「她怎麼樣?!」楚翊軒緊張地看著雪痕凝重的表情,他相信雪痕的醫術比任何御醫都好,特別是有關毒,可是…
「王妃她…」雪痕不由得搖了搖頭,「她到底是染了什麼?」他自認為對毒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可是這種他是前所未聞的,甚至連相似的都沒見過。
「鞭子。」朵兒馬上回答,「我剛進來的時候小姐就躺在地上,鞭子就在她身邊,一定就是這個——」
「鞭子?」雪痕蹲下身子仔細端詳了一下已經變暗了的鞭身,「看起來下毒者很用心,時辰一過就讓人無法研究毒的成分了呢!」雪痕放下鞭子,看著畫琴的神色怪異,朵兒看著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敵意的,一時間就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