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暗衛怎麼樣啊?」花音轉過身問畫琴,「白癡師兄說你一定安排好了,是嗎?」
「他們轉移了。」畫琴點點頭,心下微微受用,臉色也不由得好了一點,「翊軒有說今天來是為了什麼嗎?」
「沒有啊,就來看看我們啊。」花音傻乎乎地搖了搖頭,看著畫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撓撓腦袋,「畫琴啊,你還是放不下師兄哦?」
畫琴依舊一副風輕雲淡清冷猶如那冬日梅花,「放不放的下又怎麼樣呢?」
「我覺得你還是早點放下比較好,師兄他——」
「他跟你說了什麼嗎?」畫琴緊張地看著花音,就差點沒跳起來了,「還是你跟他說了什麼?花音,我不是說過嗎,你不許跟翊軒····」
「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問了他跟那個王妃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提你的事嘛。」花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啊?」
「沒有說就好了。」畫琴微微閉起了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花音看著畫琴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有情之人,無情之人,這下可好了,纏纏繞繞,繞不出去了。
墨淩閣。
悄無聲息地出現,猶如鬼魅般的黑色,「王爺。」暗煞輕輕叫了一聲閉著眼睛坐在躺椅上的楚翊軒,眼睛裡多了一抹平日裡沒有的色彩。
「暗煞,」楚翊軒依舊閉著眼睛,「你應該有話跟我說吧?」
「是。」暗煞微微頷首,即使今天楚翊軒不用信號召喚自己,自己也會來找他謝罪的,暗煞恭敬地跪在地上,「暗煞自知把敵人帶入暗衛領域是個錯誤。」
「那為什麼這樣做?」楚翊軒的聲音很平淡,沒有責怪,甚至連多一絲的情感都沒有,他知道暗煞不是那種什麼都不考慮就去做的人,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皇帝已經開始懷疑了。」暗煞淡淡地開口,那個皇帝老奸巨猾,對於身邊的人更是像害了疑心病一般,對他們的考驗比多常人還要多。
「嗯。」楚翊軒睜開眼睛,伸手扶起了暗煞,暗煞跟他多年,從來都是任勞任怨沒有一絲怨言,交代他的事情也總是十拿九穩,「我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楚翊軒放開自己放在暗煞肩上的手,背對著他,「這些年,辛苦你了。」
在皇帝身邊充當臥底,成為四大護法之一的血麒麟,暗煞受了多少折磨,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爺言重了。」暗煞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色彩,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暗煞的命是王爺的。」
「暗煞,」楚翊軒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我說過多少次了,命是自己的,我們是兄弟。」楚翊軒的聲音依舊很淡,很輕,他不是很愛說話的人,也不是愛煽情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不錯了。
「謝王爺。」暗煞點點頭,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死心塌地跟著楚翊軒的原因之一,所有的主子之中哪一個不是把下人當作畜牲,可是楚翊軒,不同。
「快回去吧,別讓楚翊景起疑心。」楚翊軒懶懶地笑了笑,「這樣的日子,快結束了。」
「是。」暗煞心下明白楚翊軒的話,激動地說了一聲。轉身離去。
楚翊軒看著一室寂靜,嘴角微微勾起,行了,可以睡覺了。打開墨淩閣大門,抬腳就往雨弦軒走。
看著雨弦軒依舊亮著的燭火,楚翊軒微微皺了眉頭,這麼晚了,洛弦還沒有睡覺??推開門看著洛弦困的至打哈欠地坐在床上,快步走過去用棉被緊緊包著她,「怎麼還不睡?」
「還說呢,」我靠在楚翊軒的肩上,「你跑哪裡去了啊?我都困死了。」
楚翊軒的心不停翻滾,原來,洛弦是在等他。這一室的明亮,也是為了他。愛憐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眼裡的湛藍色濃重,「睡吧。」
掌風而過,燭火熄滅。一切都恢復了原始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