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琪思被那名年輕英俊的金髮男子給帶進豪華轎車之後,經過三十分鐘的車程,來到一棟極為富麗堂皇的歐式別墅。
「請下車,仁小姐。」金髮男子對她還算客氣。
仁琪思走下車,花園裡是一片奇花異草,栽植著各式美麗花卉,噴泉之外,雕像也是特色之一。
「這是哪裡?」看來她的仇家還滿有錢的嘛,雖然這裡比不上玫瑰古堡,但其豪華的程度也不賴。
金髮男子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遣:「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仁琪思瞭然地點點頭,「我想也是。」既然這麼神秘地綁架她,就沒理由自己洩漏身份。
金髮男子領她進屋,室內之大、之鋪張,完全可以看出主人的囂張霸氣與——沒品味。
金髮男子將她帶到三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門口,笑了笑道:「委屈仁小姐在這裡小住一段時間,等我主人大功告成之日,自會放你出去。」
仁琪思揚揚眉梢,「大功告成?」這什麼意思?
她有詢問之意,然而金髮男子只從容地微笑一下便落鎖離開了房間。
她打量著房間,豪華的程度就跟樓下大廳一樣,這算是間套房,有間乾濕分開的浴室,有個小巧的客廳,還格了一間不小的餐廳,另外有扇大窗,但窗外是斷崖,斷崖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想跳窗也不行。」她自我解嘲。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要將她關在這裡?對方顯然沒有加害她的意思,不過,這也夠讓她覺得倒霉的了,無故被封鎖了自由。
可不要把她關得太久,如果一關三個月,那麼她和康士威的賭局鐵定是她輸。
上回輸給花豹已經夠沒面子了,這回一定不能再輸給康士威……想著想著,她委實猜不出來是誰要抓她來關,一方面由於太累,於是她就這樣睡著了。
當她醒來時,鼻間聞到陣陣飯菜香,這才感到飢腸轆轆,好像餓了很久。她睜開眼睛,看見一名嬌小的女孩在餐桌上張羅著,飯菜香就是從那裡飄過來的。
她起身,整整衣褲,繞到女孩的身邊去,笑盈盈地盯著她看,「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女孩被嚇了一跳,她撫著胸口,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是伺候小姐的女傭,我叫亞娜。」
「亞娜?」仁琪思端詳著小女孩的容貌,「你長得很可愛。」
「謝……謝小姐。」她臉紅了,老天,這一生還沒人說過她可愛呢,突然被個陌生人讚美,她真是不知所措。
「不客氣,坐下來一起吃嘛。」仁琪思像個主人似的自然,她極具尊貴架式地坐下,拿起刀叉開始享用,餐盤裡的牛小排看起來可口極了。
亞娜慌忙搖手,恭謹地說:「不,我不吃,小姐你吃就好。」她是個小傭人,怎能與主人的賓客平起平坐?
「那你先留下來伺候我,待會再走。」仁琪思吩咐著,一邊指示亞娜替她將圓麵包切開,抹上牛油。
「是。」亞娜更恭謹了,她說不出來為什麼,這位小姐比她的主人更有主人的派頭,令她一逕從命。
餐畢,仁琪思叫亞娜準備水果和茶,她示意亞娜在沙發坐下與她聊天。
「小姐,我還是站著好了。」亞娜不安地說,萬一有人進來看見了,她就吃不完兜著走。
仁琪思看了她一眼,「你不聽我的話嗎?」
「不敢!」亞娜乖乖地坐下。哈,她就知道這句話有用,通常她都是對荷荷用這招的。
「亞娜,看著我說話。」仁琪思和善地說。
「是的,小姐。」亞娜還是有些扭捏不安,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和她主人的賓客平起平坐。
「亞娜,你今年幾歲?」仁琪思笑盈盈地問。
亞娜有絲怯意,「十九。」這真是破滅荒第一次有人在乎她的年齡。
「好年輕。好清秀、好可愛!」仁琪思讚不絕口地盯著亞娜看,「平常你在這裡的工作主要是負責什麼?」
「我伺侯小姐。」
「伺候小姐?」仁琪思隨興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伺候……」
「我負責伺候廣大小姐。」
「哦,廣大小姐呀。」仁琪思明白了,「我跟她熟得很。」
原來是廣柏蓉把她軟禁了起來,可是,為什麼廣柏蓉要軟禁她?就算知道她喜歡段池瀟,這也沒必要軟禁她吧,大家公平競爭嘛。天底下喜歡段池瀟的女人何其多,如果每個都要抓來軟禁,那廣柏蓉可能要買一棟古堡來安置一大堆女人才可以。
廣柏蓉這麼做是違法的,且妨礙人身自由,然而她卻甘願觸法也要綁架,其動機非常值得懷疑。
咦?難道段池瀟喜歡她?否則廣柏蓉何必三千溺水,只取她一個人綁?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太爽了,多綁幾次也不要緊,她很樂意配合的。看來她現在是鴻運當頭,非常有希望竊取段池瀟的心,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如何離開這裡了。
如果廣柏蓉趁她被軟禁的這段時間向段池瀟下手,那她便會錯失良緣,而玫瑰古堡也將拱手相讓。
不行!這後果太嚴重了,她玫瑰古堡的大小姐不能輸得那麼慘,她很快點想想辦法才行!
仁琪思已失蹤了三天,這三天來,段池瀟動員集團人員全力搜尋,也報警處理,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大小姐,您到底在哪裡啊?」白荷荷整天以淚洗面,她的主子不見了,她的魂魄也隨之而去。
「荷荷,你安靜一點好不好,「仁琪雅微微挑眉,她已經夠煩了,荷荷卻還在那裡吵,真是煩上加煩。
孿生姐姐不見,而且還是跟她在一起時不見的,這點她要如何跟她的雙親交差?就算不為交差,親姐姐不見,她的心裡絕對比任何人都難過,然而那個和他們仁家沒有血緣關係的荷荷卻哭得比她還慘,什麼意思嘛?離譜!
「人家掛念大小姐……」白荷荷雙眼紅腫地說。
「你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人有感情啊?」仁琪雅不滿了,「你這樣一直哭究竟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們心虛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荷荷連忙否認,小主人最會給人家冠罪名了,瞧,她是打從心裡牽掛她的大小姐,然而小主人卻將她抹黑成她哭是為了讓別人心虛,好冤枉。
「如果你再哭的話,我就當你是這個意思!」仁琪雅撂下狠話。
「別這樣嘛,女人要溫柔點。」莉莉特意在段池瀟面前表演嫻淑,她將手帕遞給白荷荷,溫婉地說:「來,擦擦眼淚。」
遞完手帕,莉莉轉身又去煮咖啡,她慇勤地動手準備小點心,連同咖啡一起送到段池瀟的面前。
「池瀟,你最喜歡的黑咖啡。」她以期待的眼神看著段池瀟,盼望能獲得他的讚美。
仁琪雅哼了聲,「趁虛而入。」
「你在說什麼?」莉莉對這句話老大不服氣,笑話!仁琪雅這麼說的意思,好像仁琪思已經是段池瀟的女朋友似的。
「嘿,團結點好嗎?」段尚古懶懶地伸了個懶腰,他知道女人就是這麼麻煩,專會無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