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訂閱《膽敢偷人111》這一章節的親,其中有一段漏發,請寶貝們見諒,我這邊完版補上,寶貝們再看一遍哦,不然肯定你們都看得沒頭沒尾的)
在榻榻米的溫軟衿被中過了酣甜的一夜,仁琪雅在晨光微透之時睜開酸澀的雙眼,朦朧中,似乎聽到耳畔有鳥鳴啾嗽。
「醒了。」段尚古逗弄著她的鼻尖,一手還是摟著她,就像整夜都沒有放手。
頭有點痛,是宿醉的緣故吧,那見鬼的高梁,「段尚古,你可以放開我了吧!」他到底想抱她抱到什麼時候?
「不行。」他笑著尋到她的唇,給她一個早安吻。
「你究竟想怎麼樣?」仁琪雅突然露出一個嫵媚的笑,「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那……放開我行不行。」
「不行。」同樣的答案,沒有因她的媚笑生姿而改變。
她伸手輕撫著他臉頰,繼續柔情款款道:「那麼,起碼給我點東西吃,我餓了。」她討價還價。
「你可以吃我。」他的手疊上她的,與之十指相扣,柔聲誘惑道。
他曖昧的言語勾起仁琪雅昨日的記憶,從下午到深夜,他們一直纏綿著,段尚古一再對她耳鬢廝磨,也一再佔有她。
她搖搖頭,敬謝不敏,「我已經吃夠你了。」她又不是性飢渴。
「但我還吃不夠你。」他再度壓住她的身子,直白地表達了他早晨驟起的慾念。
仁琪雅瞪視著他,「你……」真沒見過這麼不知羞恥的男人。
「你無法拒絕我的。」段尚古輕撫著她粉色的肌膚,看到她臂上留下的傷疤,「還痛嗎……」那是機場槍戰的結果,他眉上浮起一絲心疼,接而在傷口周圍給予細吻。
他那太過輕憐的語氣叫仁琪雅一剎那失了神。
但下一秒,段尚古性感的唇湊上了她的,這次的吻不似昨日,淺著而柔膩,似不忍驚嚇到對方般的小心翼翼。這情況再明顯不過了,他竟然在對她求愛!
「我要你,琪雅。」段尚古的唇終於離開了她,然後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最後蜻蜓點水般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仁琪雅屏息著,那份炫亂的感覺叫她無法適從,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可怕。
接下來的節奏她已經非常熟悉,閉上眼,她坦然地接納了段尚古的進入。
在激情之中,她縱容自己不必想太多,反正成年男女,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在激情過後,那份空虛的感覺卻讓她很難受,難受得想扁人!見鬼,難道她愛上了段尚古?
「在想什麼?」擁著她,段尚古揉著她的髮絲,慵懶地問。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分開了。」她身上惟一沒被他脫下的就剩腕表了,而上面的時針指著十二,那表示他們已經整整同床共枕了二十個小時。
「是有這個必要。」他露出笑容,忽然起身將她抱起。
「你做什麼?」仁琪雅皺起眉,他該不會精力旺盛到要換個地方繼續吧?
他微微一笑,「洗澡!」
抱著她,他址開左邊的拉門,裡頭儼然是間引進日光的舒適大浴室,擁有溫泉旅館般的豪華設備。
段尚古在溫水浴池溫柔地放下了她,唇際堆著笑意,「你在這沐浴,我到另外一間浴室去。」
他轉身離去,未著寸縷的男性侗體充滿了魅力,令仁琪雅想到那一幕幕兩人抵死纏綿的畫面。
老天,她往自己頭上潑了盆水,不能再想了——
能夠參加上流社會的夜宴,總是教人傾羨不已,尤其若是能受邀出席羅馬社交界鼎鼎有名的麗莎夫人所舉辦的宴會,那更是至高無上的榮幸。
段尚古與龐艾德連袂來到會場,立即讓主人家笑開了眼。
「兩位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麗莎夫人丟下一干政要迎了過來,一雙過媚的眼在段尚古和龐艾德身上猛打轉。
段尚古瀟灑自若地微笑,「夫人的宴會,我們豈敢不來?」他高舉麗莎夫人的手親吻了一下,對方立即被他逗得呵呵笑。
「尚古,你永遠都是這麼討人歡心。」麗莎夫人顯然心癢難搔,她中意這個年輕人,光只有吻手背是不夠的,她的床隨時為他而敞開。
「夫人您看起來也永遠是如此高貴動人。」他並不吝嗇他的讚美,雖然那些都是違心之論。
麗莎夫人媚眼倏然一亮,對他依了過去,「你不和我跳隻舞嗎?尚古。」看來今晚有希望和他共赴雲雨。
段尚古露出一記安撫的笑容,「您先招呼客人,我稍後再與夫人共舞。」就暫且拖著吧,這位在慾海翻騰多年的老夫人想做什麼,他不會看不出來。
可惜,麗莎夫人對他實在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她黏膩的香水味傳到他鼻尖,太過嗆人,香水的濃郁還不如自然的體香來得迷人。
驀地,他像是聞到仁琪雅嬌軀的馨香。
他挑起一抹笑,雖然下午放她走了,但既已知道她是花豹,要找她並不困難,尤其她人也在義大利,那就更容易了。
「尚古,你記得要與我跳開場舞。」麗莎夫人殷切的叮嚀。
「恭敬不如從命,夫人。」段尚古微笑著目送麗莎夫人款擺著腰肢離開。
龐艾德冷哼一聲,「你還真是老少不拘。」
「天下為公嘛!」他笑了笑,視線落在樂隊旁那抹湖藍色纖柔的身影上,不由得綻開笑意,「看看那是誰?清媛也來了。」
那日阮清媛在機場昏倒,清醒之後,她與龐艾德半句話都沒有交談,最後反倒是他擔任護花使者的任務,開車送她回阮家。
今晚段尚古自然也是料準了如此盛大的宴會,絕少不了阮氏的接班人,所以硬拗龐艾德陪著來。
龐艾德瞇起眼,尖酸道,「那又如何?你沒看到她有男伴嗎?」那該死的男伴!
「那或許只是保鏢。」段尚古笑了笑。
「保鏢會那麼親密?」不知不覺中,龐艾德的語氣已流露出妒嫉。
段尚古忙不迭點頭讚許,醋勁愈大愈好,這正是他要的結果,「所以我認為你最好親自去瞭解瞭解。」
「我正有此打算!」說完,他立即旋身要人去。
他笑了,問世間多少癡兒女,這兩個就是其中的一對,明明相愛,卻不相守,讓大家為他們操心……驀地,他皺起了眉,打住了春花秋月何時了的感喟。
酒紅窗簾旁那對熱吻中的男女非常刺眼,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明媚動人,他們正旁若無人地擁吻著,吻的投入、吻的專注,完全沉醉在兩人的世界中。
他緊盯著他們,那女人的長髮非常熟悉,身材比例也非常熟悉,而那張面孔……他必須看清楚她的面孔。
吻了幾分鐘之後,他們濃情款款地分開了,男人摟住女人的腰枝,在她耳畔低語著,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笑話,引得那女人一陣銀鈴般的美妙輕笑。
這下輪到段尚古笑不出來了,他挑了挑眉。
該死,原來吃醋是這種感覺!
和那野男人熱吻中的女人不是仁琪雅又是誰?那個早上還和他纏綿於床榻的女人!——
這無聊死人的宴會!
不知道是哪個笨蛋發明宴會這種東西,把一大堆游手好閒的人聚在一起,互相恭維來恭維去,接著就各自回家,明天醒來,誰也不記得誰講過什麼話,然後又開始準備參加下一次的宴會。
仁琪雅詛咒著,一邊拉緊披肩,她的晚裝又低胸又露背,夜風涼意頗深,而仁琪思去開車又一去不回,存心讓她凍死在人家豪華洋房的大門口。
一部寶藍色的跑車咻的在她面前煞車。
她皺了皺眉,怪了,仁琪思什麼時候去換車的,手腳這麼快?她們不是開紅色的法拉力來的嗎?
車窗搖下來了。
「在等人?」段尚古勾勒著微笑,「住哪間酒店?我送你回去吧。」這妮子委實需要好好懲罰懲罰,竟背著他偷人!
仁琪雅聳眉,段尚古怎麼也在這,蕩婦也邀請他參加宴會嗎?哈,他肯定是麗莎夫人一直想染指的那一型。
「不必了,我自己會回去。」她婉拒了他的好心。
現在才想到要送?來不及了,他下午的態度已經夠讓她氣血難平的了。
沐浴後,她說她要回家,他居然也不挽留,還連送都不送就讓她走了。
出了段宅門口,她真懷疑他們那二十幾個小時的纏綿算什麼?應召女郎都比她值錢,起碼人家有錢可拿,自己卻連張紙都沒撈到。
段尚古,她會記得他是怎麼對她的,現在才在這裝紳士也沒用……
「你幹什麼!」仁琪雅驚呼,他居然走下車抱起她。
他挑眉一笑,將她抱進駕駛座旁,「沒幹什麼,只是想請你坐坐我的車而已。」
關上車門,他放下手煞車,疾踩油門而去。
而同一時間她從後視鏡看到了,那位開車開到天邊去的仁琪思這才姍姍來遲,紅色法拉力的車身在他們急馳而去之後恰恰停穩,僅僅零點零一秒的誤差,他們已然失之交臂。
段尚古掃了她一眼,不怎麼喜歡她臉上那種扼腕的表情,「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這套遠比她在宴會上穿的那套還性感裸露,除去那條披肩,她整片酥胸幾乎都要讓人看光了,她是存心勾引全宴會的男人嗎?
「我本來就穿這一套。」她哪那麼花枝招展,還換衣服!
「哦?」還真是會說瞎話,「那麼,那個男人呢?」看他們打得火熱,關係一定很密切。
仁琪雅微微怔愕,「什麼男人?」段尚古今晚可真是無厘頭,講的話均有頭沒尾,沒有一句她聽得懂。
段尚古忽然把車往路邊一停,盯著她微笑,「你雖然演技精湛,但現在大可以不必演戲。」
她搖頭,「我看你瘋了。」這人準是縱慾過度,所以變成這樣,滿口胡言亂語。
還不承認?段尚古瞇起眼,第一次失卻了風度,忍無可忍地扣住仁琪雅下巴,蠻橫地堵住她嘴唇,吻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被他狂掃過的唇,變得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