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琪雅乖乖地喝完那一大杯茶,濃茶似乎發揮了安定作用,她突然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頭好痛,她蹙起眉,「我在哪……」這不是餐廳,空氣中有淡淡的男性古龍水香味。
醉了,嗅覺倒是依然靈敏。
「我房間。」一個優閒的回答。
「嗯。」吭了一聲之後,她安靜了,望著天花板,美麗的瞳眸此刻有一點點的失焦。
快點醒來吧,仁琪雅!你這樣跟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是不行的……用了極大的自制力,她開始追溯自己為何在此的原因。
「我們一起晚餐,你喝醉了。」看出她的疑賚,段尚古好心地為她解開答案,「對了,還記得我是誰嗎?」他微笑,「我再自我介紹一次好了,我叫段尚古,我們是今天早上在游泳池畔認識的。」他更好心的給了她所有相關資訊。
「段尚古……」仁琪雅喃喃地念著。
沒錯,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段尚古,她和仁琪思打賭,為取懷表而來,而自己現在在美國的拉斯維加斯,就住在印天大飯店中,早上去游泳時,她成功地邂逅了段尚古,當時段尚古裸著上身,那只懷表加了條鏈子,就掛在他頸上,於是她便要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懷表離開段尚古的頸子……
想起來了!然憶起的同時,懊惱也隨之而來。
見鬼,她不是要灌醉他的嗎?怎麼自己反倒先醉了?這狡猾的段尚古,原來他早練就一身千杯不醉的神功,還誆得她喝了那麼多的酒,真齷齪!
「對,段尚古。」他肯定了她的喃語,「你住幾號房呢?我送你回去好嗎?」儘管佳人再惹火,但他是不隨便乘人之危的。
「不好!」她直覺地回答。
她要的東西在他身上,豈可隨意離開,對於這點,她是無賴到底的。
段尚古莞爾,「可是你看起來需要休息。」
仁琪雅翻了個身,側躺著,眼眸從天花板轉到他身上,感覺到喉嚨緊緊的,她努力放柔嗓音,「難道你就不能暫時讓我在這休息一下嗎?」
段尚古微笑了,「如果你堅持,我也不反對。」畢竟女人是賞心悅目的動物,他有十足的理由保持對她的好風度。
「我堅持。」堅持到拿走懷表為止。
哎哎,頭還是昏,想起事情的全部並沒有幫助她清醒,反而體內的酒精經過時間的催化正在揮發最大的作用,她熱得想脫掉衣服。
「需要什麼嗎?」這傢伙並不習慣醉酒的滋味,他想。
「我好熱……」仁琪雅索性往坐在床沿的他靠近。
「別擔心,那是自然現象,你沒有發燒。」段尚古輕拍她的背脊安慰。
她微微仰頭看他,一片心無城府,「那你呢?你不熱嗎?」她邊說邊玩弄著他的衣袖。
他興味地看著地那夾帶幾分挑逗意味的舉動,「我還好。」難怪人說酒會亂性,這小女人該不會想趁她自己酒醉之際對他下手吧?
他不想乘人之危,她倒想了。
「你的扣子很特別……」解開了左手衣袖的扣子,她輕喃,小手攀爬而上,把他腰際上方的那顆鈕扣也給解了。
循序漸進的,只要解光他的鈕扣,屆時大功告成,就可以拿走懷表了!她泛起笑容。
「特別,但不至於要解開它吧?」段尚古不疾不徐地將袖子上的鈕扣扣回,視線無意中瞟到她的胸部,那一片如凝的雪白肌膚在薄紗中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她柔柔的笑臉快速地崩塌了,「難道解個扣子都不行?我這樣會很過分嗎?」微慍中,又連解襯衫兩顆鈕扣。
他啼笑皆非地看著那兩隻忙碌的小手,同時覺得她那種無賴、不負責任的問法有點耳熟,好像在哪曾聽過似的。
「你不會很過分,但是我怕我自己等一下會很過分。」再有自制力的男人也很難抵抗女人主動的勾引,女人不該太放心一個認識只有一天的傢伙,尤其是那個傢伙雖爾雅,但也有男性需要的時候。
「你有練啞鈴的習慣嗎?」不理他的話,她突然冒出一句,眼眸在他胸肌上打轉,流露著崇拜,「你經常鍛煉肌肉對不對?你看,你這很健碩哦……」細長的手指打滑繞著他的胸肌轉,哇,懷表就近在眼前了。
綻開迷人的微笑,段尚古反身壓住了她姣美的身子,「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他並非不解風情的男人,如果她那麼飢渴,他樂意奉陪。
仁琪雅眼睛一亮。
他懂?那太好了,只要他肯把懷表交出來,那他們就可以各自解散回去睡大頭覺,不必把時間白耗在這裡,要知道她的頭實在好暈呀!
仁琪雅貪婪地看著他,「那你……」
「放心,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不能再等了。
段尚古俯身堵住她的唇,靈活的舌侵入她的齒舌間,他輕咬著挑逗她,並很快動手褪去她身上的薄紗。
仁琪雅倏然睜大了眼,他的舌……他的舌竟在她唇中翻攪!
「呃……」一陣庥酥的感覺通過她全身,小腹間凝聚的燥熱教她害怕,僅著貼身衣物則讓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感到恐懼。
「你好美!」讚賞著她,密密的吻落在她頸間,段尚古的唇游移而下。
「不……」仁琪雅推拒著,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進入她腦海。
酒精的蔓延叫她昏了頭,不該是這樣的,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的身體著了火似的發燙。
唇再度被他分開了,同時間,段尚古迅速地脫掉自己的衣物,也將她最後一件衣物給扯掉。
無名的顫悸刮過,
他熟練地在她耳畔呵氣,「你真美,琪雅。」
那股熱氣令她痙攣了一下,太犯罪了。
就在這時,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與感官的滿足同時向她襲來,在他身下,她甚至無處可躲,只能任酒精與愛潮將自己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