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時正,門鈴乍響。
「你們忘了帶鑰匙嗎?」才剛沐浴完畢,寶寶笑瞇瞇地問。她以為去監督廚子做晚餐的管家和去採購的女侍結伴回來了,因此白浴袍包著身體就蹦蹦跳跳地去開門。
「寶寶小姐,我是一刀。」
見到門外的冷峻大男人,寶寶意外地睜大眼,可是顯然的,來人比她更加驚訝,大概是因為她這身引人遐想的衣著吧。
「哦,一刀,我知道。」寶寶忙點頭,她經常看到這個叫一刀的男人在段印天身邊出入,聽說是段印天的心腹,從德國來的。
「總裁請您去看秀,今天是飯店週年慶,有特別表演。」
一刀精銳的雙眼盯著眼前這位總裁的新歡瞧,有點不可思議她的年輕以及大咧咧的笑臉。
「好呀。」她幹勁十足地做了個舉臂動作,興奮得很,「你可以等我一下嗎?我換件衣服。」週年慶表演秀呢,那一定很精彩!
天真的笑靨令一刀為之一愣,半晌才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別太久,總裁的習慣是——」
「我知道,他不等人。」寶寶跳進房間,又探出頭來,爽朗地招呼道:「一刀先生,你先看看電視吧,我不會太久。」想也知道那種自成一格的王者哪有耐心等別人?
寶寶很快地從衣櫃裡挑了件復古的柑橘色小洋裝,這一大堆衣服都是最近才由米蘭高級時裝店送來的,全都精緻合身的令人無從挑剔。
三分鐘的換裝過後,她已儼然是個淑女。一刀將她領至秀場,七彩閃耀的霓虹,震天響的音樂,顯然才剛要開始釋放不眠的活力,賭場的秀,始終有著經久不衰的魔力。
段印天慵懶地斜靠在鋪著獸皮的柔軟座椅中,姿態閒散。他的座位渾然天成,就在中央,與購票入場的觀眾有所區隔,卻又不致太遙遠,可以耳聽八面,也可以眼觀四方。
她被一刀帶來了。
眷養女人一直以寵物的方式,對她並不例外。
「總裁,寶寶小姐來了。」
段印天點頭,一個擺手。一刀謹守本分地到總裁身後去了,保護總裁是他的職責。
手一攬,段印天將那抹柑橘納入懷中,安置她於舒適的位子——自然是他的腿上。
「你很香。」嗅聞她的身體,她發上的清新香味又令他有種重回兒時的幻覺,「剛洗完澡?」
過去他的所有女人,身上幾乎都帶著濃郁香水味,嗆鼻又驚世駭欲的艷香。
「嗯。」閃避著他的靠近,有點不自在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眼也不敢看他,喃喃地道:「你……洗好了沒?」她會不會太神經質了。總覺得後面每個人都豎起耳朵在聽他們聊些什麼。
段印天扯開嘴角,輕笑出聲,「還沒。」繼而盯著她微微漲紅的臉蛋看,「這裡結束之後,你要幫我洗嗎?」
「啊?」她極迅速、恐怖地看著他。
沒聽錯吧?他在問她要不要幫他洗澡?這男人瘋啦?她是女的,她怎麼可以幫他洗澡?就算她再沒常識,這點不必大小姐教她也知道。
段印天開懷地笑了,為她的錯愕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