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境彷彿回到小時候，他年幼的弟弟們，常在洗完頭後搬一張板凳到他面前，揚起笑臉，要他替他們擦頭髮。
「喂——」此時氣氛是如此的美好，但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我——我記得你認識段尚古。」
又是尚古？他揚高眉。
「他對你很重要嗎？」哼了一聲。
一點都不知要察言觀色的寶寶忙不迭地點頭，「重要！當然重要！」若找不到段尚古，她就等著被大小姐給大卸八塊吧。
「如何重要？說來聽聽。」段印天的大手在她發頂停住了，收了手，就這樣把毛巾給擱在她頭上蓋著，神態一片嘲諷。
她模樣有點滑稽。「這個——這個——」一片啞呀之聲。
與其說段尚古對她很重要，不如說是對大小姐很重要才對。外表風流倜儻的大小姐，雖然天性樂觀的無可救藥，卻也是個十足愛面子的人，絕對受不了輸給花豹這等鳥事，尤其花豹又是其手足，這更是萬萬不能輸了。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不出來？」
「也不是——」這太難解釋。
「不必再說了。」他制止了她，啜了口酒，懶洋洋地道：「從明天開始，你不必當服務生。」
寶寶登時傻眼。
這麼嚴格？對於他的問話，她才不過遲疑了兩三秒就要裁掉她？太狠心了吧！更何況，她不留在這邊也不行，大小姐說段尚古會在這裡，她就要待在這裡，如果離開，就怎麼也無法和段尚古碰到面了，不行，她得求求段印天，就算掃廁所也行，只要他肯讓她留下來。
她急著想求情，驀地，卻聽到他開口了，「馮寶寶，從明天開始，你就待在我身邊，伺候我的需要。」
需要？她腦中充滿了問號？